顾兮音刚下出租车就被骑车路过的人溅了一身的水，她想着反正也已经迟到了，干脆也没急着去打卡签到，而是先进了一楼的洗手间里擦了擦衣服上的水，才去往十七楼的办公室。


    因为困倦而不停地揉眼睛，顾兮音打着哈欠耷拉着脑袋走出电梯，赵子健刚好端着水杯去茶水间，两人几乎就是擦肩而过，顾兮音抬了抬眼，勉强露出微笑，“早呀……”


    但是赵子健却一反常态，像是把顾兮音当作透明人一样，径直地走过去了。


    (～﹃～)~zz顾兮音反应慢了半拍地回头，她眨眨眼，有点奇怪，难道是因为昨晚熬夜导致自己的黑眼圈太浓了？他没认出来自己？


    顾兮音没什么精力仔细想这件事，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将昨晚熬夜做好的策划案打印出来，装订成册，然后交给了eleven。


    等到她完成任务，回到座位上时，赵子健也已经回来了。顾兮音无精打采地坐下，趴在平整的桌面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才慢吞吞地开始工作。


    赵子健就在旁边看了她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你看起来有点儿奇怪。”


    想到不久前刚发生的女大学生熬夜猝死事件，顾兮音赶紧抬起头来，拍了拍两腮，努力睁大眼睛，做出活力四射的样子，“有吗？”


    赵子健抿着嘴，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垂眼道，“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昨晚熬夜了？”


    “唉，熬夜写策划呀。”顾兮音强撑起来的精力几句话就散了，她无精打采地抬起两只手拖着脑袋，自嘲地说道，“deadline果然是第一生产力。”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各做各的事情了，只是整个上午顾兮音都困得迷迷瞪瞪的，时不时的对着电脑屏幕发呆，而等她回过神来，一抬眼，办公室里竟然已经没人了。


    她对面的桌子也空着，赵子健应该也去食堂吃饭了，只是走的时候没有像往常一样叫她。


    顾兮音倒是没在意，她不饿，吃不吃午饭都无所谓，只是现在她实在是太困了，仿佛下一秒就能陷入昏睡当中。如今正好是吃饭午休时间，顾兮音干脆趴在桌子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直到eleven敲了敲顾兮音的桌角，她都还徜徉在甜美的梦乡之中，无法自拔。


    被叫醒之后，顾兮音的第一反应是，←_←完蛋了，上午上班迟到，下午上班睡觉，都被抓包了。


    但是看看墙上的挂钟，现在还不到一点半上班时间，其他同事也都还在安静地休息。所以顾兮音的第二反应是，←_←完蛋了，一定是上午心不在焉，事情没做好，被抓包了。


    不管到底是什么事来找自己，顾兮音都不动声色地揉了揉眼角，抬起脑袋来，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声主任。


    eleven站在她的办公桌前，脸上并不像平时一样嘴角含笑，他面容严肃地看着顾兮音，低声说，“跟我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