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琦用另一个之手撑着腮，眨巴着那双水光粼粼的凤眸，缓缓靠近少年的面庞，直到近的下一秒就能贴上，才慢慢停下。


    对面女生:啊啊啊啊啊啊！！！


    “唔……宋老师，真的不帮我暖暖手吗？”


    少年顿了一会，终于伸手把桌底下那只纤细手腕给拽出来，然后……


    手掌盖了上去，轻轻捂了捂。


    ……确实有点冰。


    他手掌慢慢用了点力，把少女的手掌完全包进去，然后保持着这个姿势，继续看书……


    对面女生已经呆滞:“……”


    就、这、么、牵、上、了？……


    十分钟后，看着对面手掌仍然没有分开的那一对，女生成功郁卒。


    到最后她都不知道是怎么浑浑噩噩走出图书馆的，脑海中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当时她早早坐下来，是不是现在和男神牵手的，就是她了？……


    好么，现在，不仅人没得到，还平白为他人做了嫁衣……


    女生走的时候脸色灰败，一脸郁卒，看来恐怕短短时间内是从这件令人呕血的狗血事里走不出来了。


    连琦等人无神地飘走了，满意地勾出一个微笑，毫不留情地把手腕从少年温暖的手掌里抽出来，认真地开始看书。


    宋翎侧眸:“……”


    她都注意到对面的女生了，他自然不可能没感觉，少年瞥了一眼对面已经空了的位置，目光落在身旁的女孩身上，淡淡开口，“以后别这样，不好。”


    连琦瞬间抬眸，盯向少年。


    顿了一下，她缓缓开口，“那如果是我呢？”连琦平静对上他的视线，“如果是我呢？如果有人跟你抢我呢？”


    少年垂着的眸顿住，目光停留在书上的一行字，许久没动。


    和他抢她么？


    少年只是在心中稍微假设了一下，便下意识地断开了接下来的思绪，他不愿意再想下去。


    良久，少年叹了口气，脑海中模模糊糊闪过一个预感，如果真的，他一直以来的原则，恐怕……要全部崩盘。


    宋翎没说话，少女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想法，低头继续看试卷。


    隔了一会，连琦出了会神，突然慢慢开口，“宋翎，如果我将来某一天，离开了，你……”


    她话没说下去，少年已经开口，声线平常的清越没了，平静低沉，“离开？怎么个离开法？”


    连琦想了想，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出国，或者……去了另一个城市。”


    连琦注意着他的脸色，又补充了句，“长期回不来……”


    少年垂着眸，面色很平静，却也没开口说话。


    连琦轻轻咽了口口水，咬着嘴唇，也沉默下来。


    宋翎，我离开之后……


    你一个人，要好好生活。


    就像，我没有来过之前那样。


    “你还记不记得万物守恒定律？”少年突然淡淡开口。


    少女抬眸看向少年。


    “这世间万物，都是守恒的，不会莫名其妙多一部分，也不会莫名其妙少一部分。”


    “如果多了一部分，某样东西就会自动减少，如果少了一部分，某些就会自动增加，总之，会是永远守恒的状态。”


    “所以……”宋翎抬眸，和少女对视，喉结轻滚，“你如果走了，就必须要留下什么填补这份空白才行。”


    “你的心。”他说。“把你的心留下，我就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