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木木迅速闭上了房门,拿过门后的木板,推着桌子脚步凌乱地堵住房门。
她喘了好几口气,眼神涣散了几秒,最后举起手腕,看着上面拿到越来越清晰的痕迹。
一滴眼泪从脸上滑下,女孩拭去眼泪,又拼命喘了几下,盯着那道痕迹,面孔上一点点浮现绝望。
尽管拼命地拭去那些泪,依旧无声地泪流满面。
手腕在颤抖,女孩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
她在地上爬了几下,像是发作癫痫的病人,直到手指碰到几张卫生纸。
哆嗦着将纸团握在手里,她攥着纸团,放在手腕上,拼命地划着那块皮肤。
整个手腕都擦的通红,那道痕迹却越来越清晰。
擦不掉,擦不掉,怎么办……
丢掉卫生纸,她又从一个盒子里取出一点水,颤抖着滴在腕上,用手指试图搓掉它。
可是它是一个丑陋的面具,戴上了就掉不下来,等到她都把皮肤搓出血了,那痕迹仍旧张牙舞爪,死死刻在她的骨头上。
为什么,为什么……
女孩慢慢捂住自己的眼睛,痛苦地伏在地板上。
那女人让她做的她都做了,给她打水,给她做饭,给她做小伏低,甚至跪在她脚下。
她为了保命做了那么多,任她把自己当成一个奴隶来使唤辱骂,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明明那么努力地想要活下来,最后还是这样?
究竟为什么,那个女人那天要让她下去去树林里摘果子,为什么偏偏那天,为什偏偏是那处树林……
女孩喉间发出含混不清的杂音,痛苦又疯狂。
沈韩悦敲了敲门,面色浮现几分担忧,“木木?你怎么把门闭上了?”
女孩眼神空洞,慢慢从地上爬起,她慢慢移开了桌子杂物,拧开了门锁,却没有开门。
沈韩悦推开门之后,便看到女孩瑟缩着身体,闭着眸缩在被子里。
明明是天气最炎热的末世。
她却盖着厚厚一床被子,蜷着身体,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似乎要还在颤抖。
沈韩悦轻声开口,“木木,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是冷吗?”
被子里的女孩下巴颤抖了下,点了点头,声音微弱,“嗯,有点感冒。”
沈韩悦有点担心,“吃药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被子里的小小身形顿了一下,最后微弱开口:“……我想睡了。”
说完,人便安静下来,没了声音。
沈韩悦在原地站了一会。
看到床旁的水杯。
应该是吃过药了吧……
木木的性格一向很独,很少和队里的人来往,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
说实话她们两个虽然是室友,但也并没有很熟。
沈韩悦只好看了看她的背影,最后在旁边那张床上躺下,关了灯。
……
第二天,车子终于靠近了基地,能够隐隐约约看到基地的建筑。
可是越靠近,大家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似乎有什么……不平常。
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个本来欣欣向荣的基地变得沉默了下来。
安静的过分了些。
等到下了车之后,大家愈发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