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灵果，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小小的一个，可爱至极。


    灵果灵果，至灵之果，集天地灵气而生，不用清洗便可以食用。


    连琦嗷呜就是一个。


    一口气吃了差不多十来个，怀里兜着剩下的，少女抱着剩下的，迈着人生赢家的步伐，大摇大摆进了云极殿。


    负责掌管清规戒律的长老，恨铁不成钢地在云冥山的大殿里踱来踱去，看看这个，摇摇头，看看那个，摇摇头。


    地上，一排排跪着的是云冥山各殿下的弟子们。


    且个个都是内门弟子。


    越看越生气，最后终于忍不住，长老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说说，说说！啊？你们干的好事！偷灵果？？你们胆子真是大了啊！是不是一个二个觉得自己是内门弟子，就不把云冥山训诫放在眼里了？！”


    “你们也睁开眼看看，外面那些外门弟子，哪个不是谦逊有礼认真提升修为？人家虎视眈眈盯着你们的位子呢！你们还在这里不知悔改上房揭瓦！”


    面色铁青，长老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盯着面前乖乖跪着的一排内门弟子，语气严厉，“说吧，还要什么要交代的。”


    大殿内，安静到了极点。


    只有长老的脚步声，惊心动魄地响在耳边。


    长老似乎很有耐心，一个个眼刀子瞥过去，十分凉薄。


    为首的大师兄，板着一张脸，突然开口，“长老，你打死我们吧。”


    “——你就是打死我们，我们也不会告诉你小师妹也参与了的！”


    二师兄点点头，面容更加严肃，“是的，长老，您就是对我们再严刑逼供，我也不会供出来小师妹是主谋的事情！”


    ……


    云极殿。


    长老怒气冲冲地踏入殿门，最后在怒气值达到顶点时堪堪停住。


    ——清枫尊冷景。


    修长青年手执书卷，落在书卷上的视线安静淡然。


    云冥山的仙门之中，年纪最轻却又最深不可测的，当属眼前这位了。


    修为在众生之巅不说，脾气也是不可捉摸，总是独来独往，让人猜测不透。


    长老咳了咳，行了一礼:“清枫尊。”


    不管怎样，毕竟是整个云冥山仅有的几个真正的强者，就算来的是云冥山掌门，也得礼遇有加。


    青年缓缓放下书卷，声线平静:“长老过来，所为何事。”


    长老又咳了咳，斟酌着措辞:“清枫尊，是这样的，今日下午，你的徒弟冷年，是否外出过？”


    青年视线回到书卷上，语气平淡，“今日，年年在殿外梧桐下修习心法。”


    长老噎了下:“……”


    “那，那她有没有期间外出过？”长老绞尽脑汁试图想出一个好听一点的说辞，“也许她在你不注意的时候，私自出去过？……”


    “并无。”


    淡淡的两个字，青年声线冷清。


    视线一直盯在书卷上，漫不经心。


    长老:“……”


    最后，他沧桑地离开了云极殿。


    这根本什么都问不出来呀，恐怕再说几句，人连回都懒得回了。


    他太难了。


    长老沧桑地摸了摸日益稀疏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