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芸听到皇甫廉的话后，却是道：“可是……进了军营以后呢？”


    “你什么意思？”皇甫廉问。


    秀芸不语。


    “说吧。说错了也不会惩罚你。”皇甫廉保证。


    秀芸这才道：“因为我是在陆小姐跟您进了军营以后才认识你们的……所以在我的印象里，陆离小姐好像一直都不太在意您，一心都在行兵打仗上……就算她不是普通女子，但一个女子爱一个人的时候，眼神也是遮掩不住的……”


    “但从陆离小姐身上……我没看出来。”


    皇甫廉闻言，第一反应就是骂秀芸荒谬。


    可是……


    他想了下。


    自从进了军营以后，陆离好像确实没有像以前一样对他好了。


    她的眼里只有将士，只有战场，就算和他说话的时候，也都是在讨论军营的事情。


    很多时候，他的事情都是她直接决定的。


    好像……


    他在她的眼里成为了不起眼的存在一样。


    “她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呢……”皇甫廉的态度已经发生了一点点变化。


    秀芸将皇甫廉的态度收归眼中，她状似无意般道：“女子都会爱慕她崇拜的男子……陆离小姐那么强大那么厉害，她……”


    秀芸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皇甫廉在行兵打仗的时候，事事都不如陆离，陆离会不喜欢他也是正常的。


    她这番话再次戳到了皇甫廉的痛处。


    他一直心中介意的不就是陆离比他还要厉害这件事情吗？


    秀芸这样说，皇甫廉倒是不会迁怒于她，反倒是会更加介意陆离和他之间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皇甫廉才再次开口，道：“那我怎么知道，她到底还喜欢不喜欢我？”


    “您和她……有过什么亲密的行为吗？”秀芸问。


    皇甫廉闻言，想了想，缓缓摇了摇头。


    然后，他又补充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还未成婚，当然不应该有亲密的行为。”


    那她呢？


    她没了清白，还没有名分，他怎么就不知道尊重她了？


    秀芸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阴鸷，随后才又道：“陆小姐与传统的女子不一般。她那么爽朗，不顾礼教也要追随您到军营来，那她应该不会在意这些的。”


    按着陆离的性格，她好像确实不会在意这些。


    “你可以试一下……”秀芸再次建议。


    其实秀芸也想确认一下，陆离对皇甫廉到底是怎么样的态度。


    但从日常他们两个的相处来看，秀芸是猜测陆离对皇甫廉没什么太多感情的。


    “如果她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留在军营里受苦？”皇甫廉再次问道。


    “因为……”秀芸道：“陆丞相不是去世了吗……她有这个能耐，如果搏一搏，以后陆家说不定还能有好生活过。毕竟他们家没有嫡子，丞相死了，靠山就没了。”


    皇甫廉闻言，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他不愿意相信秀芸说的话。


    可她的猜测又那么有凭有据。


    反正只是试一下，也无伤大雅……他还是相信陆离对他的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