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情只要不是傻子,很容易就能再查清。
可惜他当年就是个傻子。
司瑾宴本来想同许文文解释,可终究还是败给了司珩和时间。
犹记得那年栀子花斑驳的阴影下,少女羞涩的朝他一笑,温柔而寂静的时间,从此处弥漫开来,连掉落的书都慢了三分。
终究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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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人都传司家家主娶了个破落户的姑娘,是个一无是处的人,偏生却被宠上了天,脾气坏的没人敢惹。
据说长相更是无比丑陋,都见不得人那种。
许文文第一次听到这种传闻时正在吃一块梅花糕,差点被噎死。
“我长得丑吗?”许文文蛮无辜的问向对面司珩。
司珩小心的帮她顺气:“喝点水,外面那些传闻都不可信的。”
“说到底他们就是嫉妒我。”许文文思索了一下抱住司珩,“最喜欢哥哥了。”
司珩绝对是她的,他们是如此契合,以至于现在许文文清醒的时间都更长了些。
许文文的脸上满满的喜悦与依赖。
立在一旁的周天看着不禁内伤。
要是夫人知道这个丑的传言是谁传出去的,还会这么依赖家主吗?
当然夫人依不依赖家主另说,他是一定会被开除的。
周天内心长叹: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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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梁娅向司瑾宴寻求帮助的那一刻,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破碎了,更别说,查出来的当年的事情有梁娅的手笔。
司瑾宴悔不当初,给了梁娅一笔钱后就再不联系,司瑾宴如今的妻子更是个狠角色,梁娅与司瑾宴算是彻底陌路。
梁家早年做过的一些事情更是在新任市长就任后暴露,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不过如此。
梁父进了监狱,梁娅在隔窗通话中哭的不能自已。
“爸,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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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吧。”许文文微眯着眼睛,手里把玩着一把心形钥匙,里面有绿油油一点。
梁娅此时早没了当初的骄傲,她低着脑袋道:“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的家人?”
纵使新官上任三把火,火也不会烧到他们梁家,除非有人示意,而这个人想想就知道是谁了。
“虽然我派人绑架过你两次,但是你也没出事不是吗?一定要对我们这么赶尽杀绝吗?”梁娅冷静质问。
“嗤,”许文文自顾自的摆弄着心形钥匙,眼中流露出嘲讽,“伤害没有造成就可以掩饰你的恶意和过错吗?你在想什么东西?”
梁娅咬紧下唇道:“我错了,向你道歉行吗?”
“果然啊,”许文文轻叹一声,“你在想什么呢?本就不是我针对你,只是将一些东西还给你罢了。”
那……本属于你的命运。
梁娅听得云里雾里,但却听出了许文文不打算帮她的意思,她满怀恶意道:“还真当自己是个角色了,你以为你能得意多久?司家也是你能掌握的?”
“周天,我累了。”许文文沉下眉眼,满满的不高兴。
周天一惊,连忙叫人把梁娅赶了出去。
许文文颇有些惆怅的捏紧心形钥匙,怎么说,哥哥都不能丢下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