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可以无声无息缠上他们的脚腕,再慢慢往上,直到将熟睡中,或清醒中的他们绞杀。
曲雅彻底清醒过来后,赶忙出去打算去看程意。
蒋北和蒋南看到曲雅出来时还诧异了下:“嫂子,你怎么出来了?”
曲雅也诧异的盯着他们:“你们没发现吗?”
蒋南和蒋北一起摇头。
蒋北比较敏感的问道:“发生什么了吗?”
程意也在这个时候出来了,他看到曲雅的时候明显松了口气。
张大壮还觉得脚腕有些难受,时不时的抓两下。
蒋南就是再迟钝也变了脸色:“刚刚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程意面色难看:“植物兴许也生出异象来了,刚刚有荆棘越过你们,试图在我们沉睡时杀了我们,但并未得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它们竟是撤退了。”
蒋南听得面色发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进去了?”
张大壮嗷嗷着,“可不是嘛,我这么厚的肉都不饶过!”
“闻心和那两个孩子呢?”蒋北问了句。
程意脸色微变:“不好!”
程意他们往闻心那个帐篷跑,曲雅则是连忙去看夏凉他们两个。
帐篷拉开,闻心除了脚腕上的红肿外,竟还睡得安稳,这让众人脸色黑了黑,可想而知,如果刚刚荆棘没有退散,他们怕不是要死在梦里了。
刚刚荆棘缠上他们脚腕时,他们其实是没有感觉的,只是撤离的太匆忙一般,这才惊醒了他们。
“小雅呢?”程意拉上帐篷帘子问道。
“去看了两个孩子了吧。”蒋北回道。
此时,夜幕沉沉,还没有要亮的样子。
夏凉他们那边。
时珩正在给夏凉的脚腕上药,手电那一束光只打在了夏凉的脚腕上,他带着口罩的脸隐在黑暗里看不真切。
“小夏,小珩,嘶……”
曲雅拉开帐篷时,就被夏凉脚腕上青青紫紫给吓到了。
时珩一边继续给夏凉涂药,一边语气很是惊恐道:“刚刚忽然进来的藤蔓,姐姐为了保护我,自己脚腕上被缠了很多,还好很快就退了,不然……”
时珩满脸后怕的表情,眼角余光却瞥向了夏凉曾毁了的荆棘处,暗叹姐姐做事就是干净。
曲雅也是松了口气,然后看着夏凉的伤处:“还好,我也来帮你吧。”
“不用了,哥哥姐姐们白天很辛苦了,晚上还是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的,”时珩很善解人意道,“而且姐姐原就调皮些,我已经习惯给她上药了。”
曲雅忽而叹口气,满眼羡慕:“我怎么就没你这样的弟弟呢?”
时珩口罩下的脸微红,蔓延到眼尾。
不过光线终究暗,曲雅也没看到,她也是真的累了,便回去了自己帐篷。
……
……
“姐姐……”时珩将下巴抵在夏凉柔软的发丝上,语气满是缱绻情意,与刚刚和曲雅说话的孩子口气,简直判若两人。
……
这一夜,除了还能睡的夏凉和还没醒的闻心外,其他人都睡不着了。
时珩陪着夏凉,其他人则是开了个小会。
毕竟有可能死在梦里这回事,委实吓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