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正常的一番话，却是被顾年年说的欠打无比。


    云王的脸色更黑了。


    夏凉路过她时，面无表情，只是把剑从她面前拖过去，刺啦刺啦的声音，加上雪白的银光反射人的面容。


    云王心底更是无端升起一股恐惧来。


    好像，如果不是夏凉不肯下去再找些证据的话，这会儿被拖着的人，该是她了。


    ……


    出去后，凉丝丝的雪花扑到脸上。


    夏凉被浓香刺激的神智瞬间清醒了过来，她微微蹙眉：“年年，你先回去吧，早做准备，我进宫去寻母皇。”


    “好，注意安全。”顾年年咬了咬下唇，明显很是担心的样子。


    云王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定会还会在她进宫途中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夏凉。


    顾年年知道，她这是在保护她，她也没有不自量力到非要陪她同生共死，只道：“殿下，千万保重。”


    “快走吧。”夏凉朝她露出一抹笑，如冬日里最暖的阳光。


    顾年年盖上大氅，头也不回的一头扎进风雪中。


    风雪还挺大，几乎能蒙蔽人眼的地步。


    手中利剑拖过地面，在雪中划下一笔，但很快又被飘下的雪花掩盖，如夏凉的脚步般。


    夏凉猜的不错，当时虽没把云王逼到最后一步，但那地道现世，那使臣也不会让她完好的去宫中告状。


    至于她太女的身份？


    呵，外面那些国家可不会这么认为呢。


    他们只信奉男权当道。


    风雪中忽然传出肃杀的声音来。


    夏凉手中利剑挽出一朵剑花，风雪在她的剑上开出风暴来，卷裹着杀气。


    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战斗，也算是她给那使臣的一个下马威。


    ……


    ……


    血腥的气息蔓延在这一片天地内。


    夏凉用嘴撕扯下自己的一截衣袖，然后绑在受伤最重的胳膊上，一脚踩着一个已经倒下的刺客身体，面上满是睥睨天下的蔑视。


    “凭你们？也配？”


    夏凉顺脚又踢了那死人一脚，眼睛泛着微微的红。


    风雪依旧很大，有填埋这片天地的意思。


    夏凉甚至都不用处理现场，风雪会掩盖一切，覆灭一切，她坚定着步伐，划过一条血迹去进宫。


    当然，血迹也最终被风雪掩盖了。


    *


    “阿凉，我的女儿！”女皇看到夏凉当前的样貌时，险些崩溃。


    夏凉则是支着剑，“扑通”一声跪下了。


    女皇便是再心焦，也只能坐好，端正好神态，只眼尾的红暴露了她焦急的内心：“汝有何事上奏？”


    “臣要奏云王勾结外敌，谋杀皇储。”夏凉面色平静，仿佛受伤的人不是她一样。


    额头上的血迹本来已经是在发丝上冻住了，但金銮殿内暖和的环境又化了那血水，此时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无端给安静的大殿增加了瘆人的感觉。


    女皇听闻此事，也只是长舒了口气：“阿云她果然看不明白。”


    云王的叛变，似乎就在她们的意料之中。


    只没想到，竟会这么快。


    “臣愿为吾皇分忧，荡平云王府！”


    夏凉目光清正，身姿笔直。


    她，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才能正式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