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是在和美妾寻欢时被抓的,别说是抵抗了,她直接腿软了,什么都不敢说了,只一个劲儿求饶。
云王再明白不过了,夏凉既然敢带着人踏平云王府,定然是和宫里那位通过气了。
既如此,只能暂时屈服了。
踏平云王府那么大一个府,整整花了一夜。
夏凉连夜审的重要人物,还震惊的发现那使臣竟然跑了!
女皇到底是心疼夏凉的,只叫她先回去歇一会,这边先由刑部审着,她可以晚些再来看,至于那使臣,女皇已经传令下去封锁所有出城路了,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
……
司珩等了夏凉整整一个晚上,向来不熬夜的他,第一次熬夜就是通宵,眼圈下挂着明显的黑眼圈,头发也有些凌乱了,像极了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
可怜巴巴的。
然而他主人带着满身的凌厉与血腥气回来时,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径直去了书房。
司珩提着灯笼的手顿住了,紧紧抓着灯笼的横杆,偏头看了眼雾蒙蒙的天色。
今日的太阳。
依旧没有出来。
夏凉现在可以不理司珩,但青竹却不敢,她知道夏凉现在是太累了,谁都不想理,但等她回过神来,还不后悔死?
于是机智的青竹连忙道:“夫人,殿下她只是太累了,醒了就好了。”
“她今日去做了什么?”司珩轻声问道。
“殿下她,”青竹想了想,还是道,“之前奴也不是太清楚,殿下当时带着一身血去了宫里,后来就带着人抄了云王府。”
夏凉既然是要给那使臣一个下马威,她是自己一个人吊打了三百人!
青竹对此则不是很清楚。
“殿下她受伤了?”司珩的语气里隐隐颤抖。
“是。”青竹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撒谎的。
司珩提着灯笼就往书房那边跑。
书房里。
夏凉已经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司珩跑的面红耳赤,扶着书房门时,好几次差点没喘上来气,灯笼已经掉到了地上,“啪”的一声,也没吵醒夏凉。
进了屋,血腥味就更浓了。
司珩慢慢走过去,步伐极轻,似乎是怕吵醒了伏案而眠的人一般。
但脚步再轻,在司珩的手碰到夏凉脸的一刻,夏凉还是醒了。
那一双平日里阳光明媚的眸子里,此时尽是冰冷疏离。
这眼神,深深刺痛了司珩的眼睛,司珩轻轻的唤了声:“夏夏。”
夏凉愣了愣。
眼中的寒意慢慢退却,像一只小刺猬慢慢收起浑身的刺,她缓缓的朝司珩伸出双手。
司珩条件反射的就接过她。
夏凉直接扑进了他怀里,似乎是累极了,她也没说什么,很快就又传出的清浅的呼吸声。
而直到这个时候,时尔和青竹才勉强赶过来。
他们就不明白了,公子夫人,明明常年病着,怎么跑起来也这么快?
“公子夫人……”
时尔和青竹几乎是同时开口。
司珩慢慢的把夏凉抱起来,朝着他们做了个“嘘”的手势。
“安静些,准备些热水。”
向来病弱的司珩一路抱着夏凉回了卧室,竟是一点都没有大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