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一直认为,她想守护的东西,是一定要保住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也因此,夏凉审讯人的手段更加残忍。
但云王似乎就是嘴巴严了,一句话都不肯说,最后甚至要咬舌自尽:“我得不到的东西,谁都别想拥有哈哈哈哈!”
但是云王最终也没咬舌成功,夏凉打断了她,然后塞了她满嘴的东西。
“既然她不肯说,就一直饿着她,快死了就喂一些东西,不许喂饱,保持她不死就行,平素也不许任何人与她说话,直到她肯说出交出去的资料是什么为止。”夏凉淡漠的吩咐着。
云王听得目眦欲裂,奈何口中堵着东西,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呜呜出声。
夏凉没有再回头看她。
勾结外敌,本就是死罪,不管是谁。
……
……
踏出刑部大牢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又黑了,雪也下的越发的大了。
夏凉裹上自己的大氅,一步步踏入风雪中。
青竹跟在她身后,看着越发显得暴戾的夏凉,什么都不敢说。
东宫内。
司珩一如既往的点着蜡烛等夏凉。
风雪中,夏凉踏着夜色回来了,拉下大氅帽子时,夏凉抬眸和司珩面对面。
司珩条件反射的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来:“殿下回来了。”
许是等的太久了,司珩的原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显病弱来。
夏凉轻轻抬眉,缓缓皱起,从牢房里带出的暴戾之气还来不及收敛太多,语气很差:“这么冷的天,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屋去?”
“我……”司珩看着夏凉并不善的脸色,心里一阵抽痛,缓缓低头,“是。”
司珩语气中的落寞几乎是不加掩饰的,夏凉也不禁心头一痛,语气也就软了下来:“等我收拾好后再去找你,你先回屋去,这里太冷了。”
这次的语句还加了解释。
司珩心里舒坦了些,但还是慢慢朝夏凉走去:“殿下,我来伺候您吧。”
“我有伤,就不用你了,还有,叫我夏夏即可。”夏凉提醒他。
别人叫殿下夏凉是无感的,但司珩叫,夏凉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夏夏。”司珩弯了弯唇,带着病气的一张脸多了些生机,他浅棕色而细长的睫毛颤了颤,“我可以的,今早你的伤就是我处理的。”
“诶,这样么?”夏凉茫然的回头看了看青竹。
青竹点头:“是的,殿下,这种天气,与其叫太医再来跑一趟,不如叫夫人帮忙处理呢。”
“那,麻烦你了。”夏凉伸手过去。
司珩的手也很冰,这倒是两人体温第一次在一个水平上。
夏凉靠近司珩的时候,便嗅到了一股安神的气息,是她血浴归来时闻到的最安心的气息。
这么一想,夏凉烦躁的心情渐渐安稳了些。
“痛吗?”司珩帮夏凉撕开原本的绷带时,看得眉心紧蹙。
伤口一定是又崩裂了,而且是大范围的崩裂,不然不至于出了这么多血,以至于粘着绷带难以取下来。
夏凉只感觉腰腹处一阵寒风拂来,低头看下去,摇了摇头:“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