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绪淡淡扫过那些人,眼底无波无澜,只有略过女子时,才有点反应。
“颜儿可是想怎么做?”
星落眉头皱了皱,“你别这么叫我,非要叫我的话喊我大名。”
这种话她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那样多生分。”
他一笑,并不在意。
“也没见我们多熟。”不算以前。
“云宫主,您帮帮我们吧。”
路过一处府邸,从里面出来一个中年人,朝着红色衣袍就跪下了。
星落闻声,看了眼身着官袍的中年人,又瞥了眼旁边面无表情的男人,“他是当地官员?”
看那府邸牌匾,州府衙门。
应该是当地官员没错了。
但是。
冲着云绪下跪是什么个道理!
还不等她细想。
男人悲戚的声音传来。
“我朝陛下昏庸,这奏折递上去已有数月,迟迟不见回信,也不见京中派人前来,这地方百姓每天都有饿死街头的,更甚者被生生渴死,还望云宫主能出手相助,下官感激不尽!”
星落:“???”
她怎么就又昏庸了?
似乎察觉到什么,云绪低眸,见女子星眸微顿,懵懵的,妖冶的眸子划过一抹笑意。
“若颜儿不想我帮,那我们便走吧,不过小小官员,我还不放在眼里。”
男人风轻云淡的说着,并不在意跪着的人。
星落柳眉微皱,微微犹豫了下,拂袖,“走吧。”
闻言,云绪唇角微勾,不浅不淡的应了。
.........
一天下来。
星落郁闷的鼓着腮帮子回到房间,倒了杯水冷静冷静,“狗系统,有没有时光门,直接把我传送回去京城?”
系统:“???”
它只是个系统,不是大能。
“星神大人,这是不存在的呢。”
闻言,女子啪唧一声倒在桌上,小脑袋埋在双臂里,头顶冒出一根呆毛,晃了晃。
过了一会儿。
系统默默出声,“星神大人,您不要难过....”
“哈~”
她抬起头,打了个哈欠,站起身子往床边走,“困了,困了,明天再想好了。”
“滴,恭喜星神大人获得一千民心值,成功获得一百星愿值!”
系统活泼的声音落下。
星落打哈欠的动作一顿,又转回去,拿了纸笔出来。
系统不明所以,下意识问,“星神大人,您要做什么?”
她低头奋笔疾书,星眸亮晶晶的,没了丝毫困意。
“不和你说。”
没过一会儿,星落将写好的信纸写好,走出房间门,脑袋转了转,视线最后落在不远处的屋檐上,“那个谁,帮我把这个送给云绪。”
隐匿在屋檐后面的阿风呆了下,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直直对上女子的星眸,脚步一歪,反应过来,飞身落在院子里,拱手道。
“君姑娘,您为何不亲自送给宫主?”
他们跟在宫主身边那么多年,还没有见过宫主对哪个姑娘那么上心过,这栖凤居,原先建的时候就是为未来的宫主夫人建的。
现如今,这君姑娘住在这儿。
宫主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没空去见他,就由你代劳吧,谢谢。”
星落上前几步,把手中的信纸往人手里一塞,转头就往屋子里走,“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阿风:“......“
在这胤城,敢用这种态度对宫主的,早就不知道死多少遍了。
不过,这君姑娘毫无意外。
是那个例外。
阿风自顾自想了会儿,运起轻功,黑影闪过,瞬间没了踪影。
..........
半个月后。
茶馆,闲客们茶余饭后聊天的地方。
“听说云宫主为我们请了一个德行高深之人来替胤城求雨,这件事你们听说了吗?”
很快就有人接上。
“听说了听说了,话说那云宫主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我听说我们的州府官员都跪求他帮忙呢,可惜被拒绝了。”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云宫主势力遍布整个北方,听过一句话没有,南有摄政王,北有云宫主,两位可都是有惊世才华之人啊!”
闻言,原先说话的人,贼眉鼠眼的望了望四周,压低了声音,“那我们这陛下怎么还是那长公主啊!”
“这谁知道呢,估计两位都不想坐那位置吧。”
角落位置,坐着几个穿着黑衣的人,其中一个,五官看着平凡,但浑身冷冽的气息让经过的人忍不住回头去看。
“王爷,属下查过了,那云宫主在北方多处有府邸,这郡城只是其中之一,不能保证陛下就在这里。”
阿六压低了声音汇报。
闻言,凤辞眸色瞬间加深,“这郡城要举办祭祀大典。”
那丫头,这大旱如此严重,不可能不来看。
而先前,她写的奏折....
不过....想到什么,他垂在一侧的手瞬间紧握。
祭祀大典定在酉时举行。
一辆看着古朴的马车缓缓驶进。
广场上已经摆好了台子,前面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百姓。
人群中有人眼尖,大喊着,“快看!云宫主他们来了!!”
“啊,云宫主!!”
“云宫主可真是个大善人啊!”
马车内。
星落听着外面的声音,时不时看一眼坐在对面的人。
云绪被盯得好笑,一只手倚在脑后,好以整暇的看着人,“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好像什么也没做吧,怎么百姓就那么崇拜你?”
星落慢吞吞开口。
别说。
她酸了。
她这还得费劲的求雨,好家伙,人家啥也不用做。
百姓都已经振臂齐呼,“云宫主!云宫主!”了。
这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咋就那么大。
她郁闷的托腮。
难道是这家伙长得好看?
云绪无奈扶额,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玉佩,递过去,“收好了。”
闻言,星落低眸。
咋又是玉佩。
她怀里还摸着一块呢。
这要是收了,她估计没好日子过了。
这么一想,她赶紧摇头拒绝,“不要。”
对上男人妖冶的眸子,顿了顿,“你自己留着吧,值钱的。”
云绪:“……”
他看起来像是缺一块玉佩钱的人?
风吹过,掀起一方帘子。
驾车的是阿风。
眼角余光瞥到男人手上的玉佩,瞳孔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