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于芒匆匆跑了。
星落歪头,看着女子身影远去,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等导师来,人都凉透了吧?
也没多想,星落蹲下身子,伸手从怀里摸出玉瓷瓶。
……
到了上课时间,成群结队的学子往这边来,熙熙攘攘的。
之前叫于芒的女子带着导师匆匆忙忙过来,声音由远及近。
“吴导师,您救救她,她修炼很勤奋的,没想到遭人暗算……”
“你别急,等我看看。”
吴清随口说着,抬眸看向比武台,看到某个背影,眸子微眯。
“那不是风摇么?”
人群中忽的有人喊了一声。
前几日入学仪式过后,风摇这个名字,瞬间传遍了校园。
以一己之力拿到六七十个冰火两重石的人在帝国学院的校历中并没有出现过。
风摇是唯一一个。
“好像是,但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记得太子殿下他们应该还没有来。”
话音落下。
就有人往前走了几步,一眼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女子,眸子瞬间瞪大了。
“风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说话的是大一年的学长,叫楚恒。
听见声音,星落回头,看到后面越来越多的人,眉心微拧,站起身,漫不经心的,“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她倒下来,看看她还有没有救。”
话落,另一边。
于芒眸子顿了顿,侧眸看向旁边的导师,收回视线,藏在袖子里的手忍不住握紧成拳。
她紧张的看向面前的女子,眼底划过一抹犹豫。
“那个人好像要不行了,是这一届的新生吧。”
耳侧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是围过来看的人。
阿宁……
想到什么,于芒走出来几步,看向星落,眼眶瞬间红了,大喊道,“你为什么要打伤阿宁!我们和你无冤无仇的。”
听见这话,星落愣了秒,透过人群看向于芒,磨底划过一抹冷冽。
啧。
看来这做人还是不能太善良。
“我没有伤她。”
星落缓缓站起身,小脸微冷。
本来还想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攒点功德来着。
“风姑娘,我们一来就看到了你蹲在她旁边,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的清白呢?”
楚恒扫了眼于芒,开口道。
众目睽睽之下。
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做手脚。
闻言,星落垂眸一笑,“你见过哪个人伤了人还蹲在他旁边等着看她死没死吗?”
不等人继续说话,星落懒懒的扫过击鼓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中的毒箭应该是从这里面发射出来的,能有时间在这里面动手脚的人应该不多吧?”
学校规定,新生在刚刚入学时是不允许私自进入比武场的,除非那一天有课程安排,或是有人挑战,闹得全校皆知的程度。
除此之外,老生进入则需要事先通报导师。
风摇不住宿的事情多数人都知道。
听见这话,于芒瞬间急了,看了眼站在旁边没有准备要出手的导师,急忙开口,“你胡说,明明我就是看见你,你说要和安宁比试一下,特地支开我,借此伤了她,我一回来就看到阿宁躺在血泊中!”
闻言,星落嘲讽的看了眼人。
这其他事情也做不成,颠倒是非的本事,倒是强的很。
好朋友倒在地上,却还有时间和别人辩驳,她倒是长见识了。
“那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说要和她比试一下呢?”
星落扫了一眼地上还没有气息微弱的人。
好在毒箭没有伤着心脉,勉勉强强还能救回来。
于芒顿了顿,知道没那么容易,抬眸看向导师,小声请求,“吴导师,麻烦你先看看阿宁吧。”
再这样下去,她怕阿宁要不行了。
“好。”
吴清走了几步过去看,一眼看到躺在地上被箭射中胸口的人,蹲下身子,用手探了探女子的气息,随即摇了摇头,“还活着,但是。”
见状,于芒瞬间紧张了,嗓音有些颤抖,“吴导师,你的意思是……安宁,她没救了吗?”
吴清叹了口气又看了眼星落,嗓音有些严肃,“同为新生,何必呢?”
“盖棺定论也总是要拿出证据来的吧?导师这样说似乎有些可疑呢。”
星落淡淡道。
这学院里恨她的人不多,用脚趾头掰扯都能知道是谁。
这么快就出招了吗?
“风姑娘此言何意,身为导师,我还能冤枉了你不成?”
吴清眸子一厉。
星落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笑,“是啊。”
众人:“……”
太子殿下队的人果然不一般。
楚恒没忍住笑,“风姑娘说的也有道理,导师还是按证据说话比较好,这样才好让我们信服。”
“楚学长,这是帮着风姑娘说话的意思吗?”
忽然,人群分开来,中间,一名穿着淡黄色长裙的女子缓缓走来,开口道。
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不同颜色衣衫的女子。
“是凤幽宫的人,她们怎么来了?”
底下,小声的议论渐起。
“我记得凤幽宫大小姐已然到了灵尊的实力,修习的应该是更高级别的课程,我看过今日的课程,好像是没有课的。”
人群中有已经到达灵尊实力的学子说道,似乎还有一些疑惑。
“可能人家想要更加精进实力,来比武场练习也说不准。”
“是啊,凤幽宫大小姐那么好的人,兴许只是听到了这边有动静,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作为大陆上颇有名望的门派,普通人对于凤幽宫自然是崇敬的。
听到宫芸熙的话,楚恒眉头皱了皱,“宫大小姐,在下不过是依据事实说话,并没有帮着某一个人的意思。”
“是啊,宫小姐对我是有什么意见吗?莫非是亲眼看见了我动手伤她?”
星落缓缓看一下宫芸熙,唇角勾了抹若有若无的笑。
该来的人也来了。
好戏是时候开场了。
“风姑娘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但事实摆在这里,整个比武场只有风姑娘和安宁姑娘两个人,风姑娘又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不由得让人多想。”
宫芸熙眸色微敛,说道。
“对呀,宫小姐说的对,这边只有两个人,不是她还能是谁?就算不是故意的,那也有可能是误伤。”
人群里忽然有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