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个报道完全可以看出蔷薇骑士团控制的媒体已经把倒打一耙、胡编乱造等技能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自由群星死死得钉在罪恶的耻辱柱上。
就连座天使号和炽天使的事情都通过这件事统统甩锅给了自由群星。
“他们不需要民众相信,只需要把这个事情通过媒体告诉那些民众,然后日以继夜地反复宣传。
时间一长,人们就会认为,政府是好样的,正在努力拯救联邦的公民,尤其是安卡拉上的联邦官员都是一群不畏艰险正在为联邦自由和平的伟大事业英勇战斗的勇士。”
“这些都是那些媒体惯用的伎俩!”作战参谋一口气说道,最后强调,“简单!有效!”
宁浩点点头,继续说道:“舆论的事情,我们就不要管了,相信议长那边也不会按兵不动,肯定会找时机浑水摸鱼一波。”
“迈克那边有什么消息没?”他问道。
作战参谋立刻回答道:“自从杨宁远议长给了自由群星指挥官的联系方式之后,迈克长官的工作进度非常的顺利,最近几天就会有消息了。”
宁浩再次点头,所有的事情都比想象中的要顺利,这是一件好事,但更需要加强警惕。
“最近你们的工作做得不错,再接再厉,然后让各部门都提高警惕,不要因为工作顺利就放松了,敌人也不是那种毫无还手之力的九流势力。”
而另一边,迈克则通过某些手段悄悄潜入了安卡拉星球,并在这块并不安稳的星球上见到了自由群星的指挥官——格雷沙姆·加里奥。
白色人种特别容易出那种体格极其强壮的猛汉,格雷沙姆·加里奥就是这样一个肌肉猛男,而正常人体型的迈克站在这个猛男面前就跟一只弱鸡没啥两样。
迈克甚至怀疑他一只手就能轻松把他拎起来,然后当做人肉铅球给扔出去二三十米远。
“你好,格雷沙姆·加里奥指挥官!”迈克微笑着说道,“久仰大名!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你现在可算得上是整个联邦家喻户晓的人物。”
格雷沙姆微微一笑,他双手交叉在肌肉分明的胸腹之间。
“你过誉了,迈克先生。”格雷沙姆的声音很粗犷,一如他的的外表形象,“恐怕很多人都憎恨我、厌恶我,恨不得我立刻死于非命,只不过一直以来我福大命大,才没有死,就凭这一点,我的存在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种巨大的威胁,如芒在背。”
他紧接着说道:“我知道我自己臭名昭着,但是关于我的很多说法都是正确的。”
“比如?”迈克问道。
“在联邦眼里,自由群星是一群叛军,而我则是彻头彻尾的恐怖分子,是对抗腐朽的制度、混乱的代言人。”
“可我们也想平静的生活!”紧接着这位自由群星的指挥官表情开始阴郁起来,“但是有些人并不希望这样,他们疯狂剥削人民,逼得他们走投无路,我生命的前半生每一天都在遭遇这种不幸的事情。”
“他们试图把自己的遭遇告诉更多的人,寻求更多的帮助,但随后他们就被联邦的一些官员污蔑为暴乱分子,正如你所知道的,历史向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我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格雷沙姆看着迈克说道。
迈克想到之前关于联邦军队屠戮无辜民众的传言,亲眼看到了安卡拉上被自由群星保护着的大批朝不保夕的难民,他点头表示同意。
格雷沙姆继续说道:“安卡拉星是库克家族的地盘,也是被剥削最严重的星球,近几年天灾不断,加上贪腐官员变本加厉地搜刮着财富,这颗星球已经遭到了重创。”
“这里的联邦政府根本就是由一个犯罪集团组成的,里面充满了阴险的职业政客和贪污受贿的官员,他们整天喊着同样的呼声:我的那份在哪里?他们根本就不管安卡拉人民的死活。”
“现在我们在很多地方都设立了难民营,同时也散播了大量反对联邦的宣传,所以在这个星球上我们也许会像英雄一样被民众夹道欢迎。”
“但是联邦军队对我们的封锁太严密了,他们根本就不顾及那些难民的生命,别说药品了,我们就连难民的口粮都送不进来。”
“所以你想要的是粮食和药品?”迈克皱着眉头问道。
“武器我们也要,看看我们的战士,他们用的还是老式的动力战斗服!那可是快要50多岁的老家伙了!”格雷沙姆挥着手臂说道。
“但是粮食和药品确实我们最紧缺的东西,你既然能躲过联邦太空舰队的封锁来到安卡拉,那么你一定有办法把粮食和药品送进来。”
“安卡拉星球。”格雷沙姆敲敲了面前的屏幕,上面是整颗星球的地图,密密麻麻标注了很多小点,迈克眯着眼扫了一下,才发现那是联邦军队的驻防点。
“这里的人民已经忍受了很多,他们早就受够了联邦的军事管制和经济剥削,当然从这颗星球爆发起义开始,这种军事管制和剥削就变得更加严苛,所有人的生活变得更为困顿。”
“所以,迈克先生,我们之间的合作就先从粮食、药品和武器开始吧!”
格雷沙姆的眼神深邃而锐利,语气坚定,不容置喙,根本不容许迈克讨价还价。
在迈克看来,这个格雷沙姆只不过是另一种类型的政客而已,现在他依然在聚集力量,不愿放弃任何潜在的盟友。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相信格雷沙姆现阶段一定会信守承诺的原因——如果他不守承诺,自由群星不说被剿灭,至少也会在这次围剿当中受到重创。
在跟这位指挥官的交谈中,迈克发现自己越来越多地认同格雷沙姆对联邦的种种看法。
其实迈克自己也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过相关的事实真相,也阐述过相同的见解,只不过他的更加谨慎委婉,没有格雷沙姆这样一针见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