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叱云叶陪着言拂晓一起去体检,全程由防暴警察陪同,十分违和。
但在结果出来的时候,言拂晓安然地跟叱云叶一起离开了医院。
对于一而再再而三传唤这对可怜的姐弟,警官们也有些愧疚,所以,经此一次之后,他们大概不会再找言拂晓了。
叱云叶再也没有开口说话,但言拂晓总能体贴地理解她的意思。
姐弟的相亲相爱让言父和言母很欣慰。
有了叱云叶的帮助,言拂晓的身体恢复了发育进程,他会渐渐长大,不需要刻意掩饰自己的异常了。
又过了一周时间,这是一个周日。
言拂晓早晨起来,他跟言母打了一声招呼,说自己要亲自出去买食材给姐姐做一份甜蜜的早点,言母很是高兴,便应允了。
梅雨时节,清晨时分。
天空下着雨,如针尖一般的雨丝细小冰冷。
穿过言家小院外围的小路,走出了豪宅大门,一阵阵日润的草香笼罩着言拂晓,四周围绿化带里面的树木草叶,经过雨水的洗礼,正在微微散发着冷光。
言拂晓穿着雨衣,脚步轻盈地走着。
言拂晓穿过绿化带,走出小区,跟小区准备换班的保安打了声招呼,便走上外头的大路。
这边的小区地处偏僻,住在里头的人非富即贵,一般都是有车接送的。
因为附近有居民的生活需求,所以,周边还是存在一些卖食材的商店。
然而,言拂晓却没有像先前跟言母说的一样,直接去买食材。
言拂晓穿过熙熙攘攘地人群,走到了一处偏僻之地,紧接着,他身上的气质丕变,几乎是一瞬间地,行走速度加快,他在满是雨水和晨露的野草堆中奔跑着。
无声无息地穿过无人区域,来到了一处破旧的工地,言拂晓才停下了脚步。
工地似乎是为后面的烂尾楼建的,烂尾楼停工之后,这片铁皮房也没有被拆除。
言拂晓在工地外面驻足片刻,环视四周,他正要迈开步伐,走进了破旧工地之时门忽然感觉有人出现在前方。
那是一个身穿黑色雨衣,身形颀长的男人。
男人一言不发地走到言拂晓身前,微微颔首道:“妹……夫……”
言拂晓点头回礼,“五哥。”
两个人一言不发一起走进了工地,几乎是一瞬之间,一高一矮的身形,瞬间消失在雨雾之中,仿佛刚刚他们的存在是幻觉。
走进工地里一个幽暗破旧的房间。
凤爱手上戴着医用的一次性橡胶手套,推开了一扇早已经被铁锈侵蚀的门扉。
言拂晓一言不发地跟在凤爱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幽暗的房间之中。
房间里充满了奇怪的腐臭味,而最里面的地上,坐着一个垂头的男人。
言拂晓远远地看着,一眼就看出来,这便是那个不停地盘问和刁难自己的警官。
此时的那警官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他狼狈地坐在那里,身上满是污迹,他的手和脚呈现出不正常的弯曲,身上似乎也有什么无形的枷锁笼罩。
言拂晓一言不发地瞥了一旁的凤爱一眼。
凤爱将门反锁,门扉的动静惊醒了里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