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楚清几乎没有再回过家,对于她来说那个完全没有归属感的地方和学校的宿舍没有任何区别,甚至在她的心中还不如学校的宿舍,毕竟宿舍环境还要安静上许多,修炼的时候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打扰她。
不过这几天楚清却发现总是有一道视线似乎在打量着她,不过每次她想要找到那道视线的主人时,就会发现那道视线消失不见。
当然,楚清并没有因为这样的状况而担忧,因为她能感受到,那个视线的主人并没有什么恶意,甚至似乎还微微的散发着一种似是讨好的意味。
这天,楚清和往常一样,将该掌握的东西全部都学会之后一个人在公园里坐着,感觉着风的流动,水的流淌,大地轻轻的脉动与轰鸣,体会着大自然的一切,然后慢慢的集聚体悟。
虽然上辈子她的修炼已经到了顶点,但是这样能够重新修炼的机会可不多,她自然是不会放过。
红尘炼心,修炼者为了让自己的心性更加成熟,总是会化为凡人来人世走一遭,而如今虽然并非是她的本意,但是结果却是没有任何的分别。
随着体内魔元的流动,楚清几乎已经和自然融为一体,她是水,是风,是这世间的一切,已经彻底的融合在自然之中。
而在不远处,一个淡雅的女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狂热。
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那个人,果然应该说是上天待她不薄么?
想着十天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热切。
十天后,传说中的末世爆发,丧尸遍地,是所有活人的灾难,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道德沦丧,没有了法治的社会变得一团乱,甚至在末世的中期人吃人都已经屡见不见。
在末世初期一切都是一团乱,直到异能者的出现,才算是结束了这场混乱,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的生活更加的艰难了,为了想要得到一点点食物,甚至可以出卖孩子,出卖自己。
而在末世,女人的生活就更加的艰难,没有异能的女人在男人眼中只是发泄欲望的工具,只是一块没有思想的肉,仅此而已。
重生前她就是一个没有异能的人,虽然她活到了末世将近结束,但是她之所以能活下来完全是靠着恨意支撑,为了想那些人报仇!
只可惜,到了最后她也没有觉醒异能,甚至是在末世即将结束的时候,那些人知道了自己的恨意,所以将她扔进了丧尸堆里……
她永远都忘不了被尸群包围,身体被撕裂一口口被吞吃的感觉,那一刻,在不甘的同时,她的心中甚至升起了一丝解脱。
终于……不用再受那种非人的待遇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再次醒来之后,她回到了末世之前,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再一次陷入那样的困境。
所以这一次,她一定要借着重生的优势来找一个可以依附的人。
而最终,她选择的目标是楚清,那个末世之初同样没有觉醒异能的人,最终却成了最高基地的掌权人。
楚清的一生并非是顺风顺水,虽然她是楚家的继承人,在末世之后她成为了楚家的家主,但是却有一个不管什么事永远都拖她后腿的姐姐,甚至,最终因为那个脑洞太大的姐姐胡思乱想的结果,险些被害死在丧尸之口。
也正是因为那样,最终楚清离开了楚家基地,带着愿意跟随她的一批人重新建立了一个新的基地。
或许是因为被至亲陷害之后冷了心,楚清所在的基地成为了最特殊的存在,基地里不接受普通人,不接受弱者,如果普通人想要在基地里暂住,也需要出城杀僵尸,没有晶核的话,基地不会给他们任何的食物。
虽然基地的名声并不算好,但是却是所有基地中地位最高的。
原本这样事情应该就到此结束,没想到楚清那个脑洞姐姐再一次想到了什么幺蛾子,竟然带领各大基地围剿楚清。
也就是那一次,世人才知道楚清并不是只有脑子好却没有实力的弱者,而是一个在当时可以算是强者巅峰的六级异能者。
那一战是末世之后最惨烈的一场战役,各大基地的异能者死伤过半,而楚清的基地中也折损了不少的好手。
最终,结果是以各大基地后退一步为结束,而那位脑洞姐姐楚妍也因为要平息所有异能者的愤怒,被扔进丧尸群里活活的被分食而死。
虽然楚妍的死法和她一样,但是她却一点都不同情,因为楚妍最终的结局就是自作自受,有一个愿意照顾爱护自己的弟弟不紧紧抓住,反而百般陷害,落得这样的下场,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不作死就不会死!
“出来!”就在她回想过去的事情时,一个淡漠的声音忽然响起,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已经被楚清发现了。
有些犹豫的走出树丛,站在楚清的面前,她第一次打量这个传说中比男人更加强大的女人。
这个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少女而已,但即使她如此的年轻,身上却依旧带着一种上位者才有的威压,虽然比前世最终的楚清差上些许,但是也有了那个站在巅峰强者的雏形了。
黄娅黎忽然觉得呼吸有些急促,这就是她选择依附的人,她相信跟在她的身边她的未来会变得不一样,她一定有机会找那些人报仇,让那些作践自己的人尝尝被丧尸吞噬的痛苦!
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楚清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心中依旧有些紧张,但是却还是镇定的站在了她的面前,目光一瞬不瞬的与她对视,让她看到自己最大的诚意。
“你好,我叫黄娅黎,”再次偷偷了吸了一口气,低垂下眼睑,习惯性的抿了抿唇,然后才慢慢的说道,“你相信有末世么?”
说完这话,她的目光深深的看入了楚清的眸子,眼中带着绝对的认真,她要眼前的人知道她问这个问题并非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