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庹灵韵的脑子里还想着秦予希跟她说的那番话,所以想问问她住在驻防之家,绪泽接下来该是什么打算?
结婚吗?庹灵韵怎么好意思开口?万一绪泽根本就没结婚的想法呢?
那她该怎么做,才能替绪泽挽回一下他的形象?
正踟蹰着如何开口之际,庹灵韵的眼睛一瞄,却是瞄到了茶几上,被绪泽顺手放上去的两本结婚证。
她心中一跳,拿起来,“这是谁的?”
绪泽不说话,挑眉看着怀里的庹灵韵,对她说道:
“给你寄断手的人已经找到了,根据调查不是十年前那个雇佣兵的人。”
庹灵韵正翻开结婚证的第一页,入目一片粉红,闻言,扭头看向绪泽,问道:
“那是谁?”
“你的一个疯狂黑粉,因为想通过模仿当年的屠杀,对你造成伤害。”
绪泽抱着庹灵韵,伸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脊背,宛若拍着一个孩子般,庹灵韵还未激动,绪泽倒是先激动了起来,继续说道:
“断手既然能寄到别墅里去,并算准了你在家,就证明并非一人所为,目前参与这件事的所有人,都已经被安检掌握了,我已经把消息透露给了你的粉丝后援会,他们会去谴责那些起哄围观的黑粉。”
一个人有光明的一面,自然也有阴暗的一面,这世上有很多爱庹灵韵的人,当然也有很多不爱庹灵韵的人,她有很多的真爱粉,也有很多的黑粉。
总有那么一些黑粉,心理会有些畸形,联合起来要致庹灵韵于死地。
但真爱粉们一旦知道黑粉给庹灵韵寄断手,还妄图激发出庹灵韵的恐惧来,他们能坐以待毙吗?
那些个策划这件事的黑粉,已经不光光是个人憎恶问题了,而是已经触犯了法律的底线。
还有那些起哄围观的黑粉,法律制裁不了他们,可是舆论可以谴责他们。
因为寄给庹灵韵的那只断手是真的,不管那断手是怎么来的,这件事必须捅出来,散播给媒体和公众知道,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恶作剧”的行为是多么的恶劣,起哄围观,也是要受到公众谴责的。
“你怎么联系上我的粉丝后援会的?”
庹灵韵有些奇怪,手里拿着那两本崭新的结婚证,还未翻开看这是谁的,就见绪泽笑道:
“忘了跟你说,我是你的粉丝后援会骨干。”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哪个明星的粉丝后援会,能做到有组织有纪律,上下等级分明,并严格遵循后援会的各项规章制度,支持爱豆热爱爱豆的,那庹灵韵的粉丝后援会,绝对是其中组织最严明的,并且是口风最严的。
她的粉丝后援会,她自己都进不去。
而她所有的策划与活动,粉丝后援会都能拿到权限,他们会保证有她在的活动场场爆满,会定期去水吧帮她宣传新剧,也会保持理性与克制的态度,跟黑粉们撕逼。
现在媒体上,很多明星其实本身做的不错,但问题总出现在粉丝们身上,比如粉丝跟隔壁粉丝掐架,或者粉丝出言不逊,明明是支持爱豆,却意外的抹黑爱豆的。
这种事情在庹灵韵这里绝对不会发生。
她的粉丝后援会一旦发现有人泄露群内聊天记录,会立即将人清理出群,并发通告已将此人除名,粉丝群内聊天记录严禁外泄,这种情况下,庹灵韵都不知道她的粉丝后援会平日里都会在群内聊些什么。
所以如此看来,绪泽竟然是她的粉丝后援会的骨干......听说现在后援会里面的所有规章制度,都是骨干制定的。
庹灵韵看着绪泽,顿时有些无语了,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疯狂的迷恋她啊?
“怎么了?”
绪泽一双黑漆漆的眼,看着庹灵韵,她突然脸色苍白的推开了绪泽,趴在绪泽腿上,脑袋外伸出沙发边沿,狂吐了起来。
绪泽吓了一跳,俊脸板得死死的,一把抱住了几乎要跌下沙发的庹灵韵,轻轻拍着庹灵韵的背,拿出手机来,拨了个电话,
“你在医院吗?安排一下,我就过来。”
庹灵韵一边干呕,一边听着绪泽打电话,刚刚混乱不堪的思绪,这会子简直就跟一团浆糊一样。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绪泽带到了医院去的,他事先跟院长打好了招呼,进了医院就直接去了vip病房做检查。
院长和一个很是和蔼可亲的女主任过来,询问了她几个问题后,那女主任一边开着检查单,一边问道:
“最近一次同房,是多久?”
庹灵韵隐约觉得这个答案让她很不安,她看了绪泽一眼,红着脸说道:
“昨天。”
一旁的绪泽正在跟院长说话,回头看了一眼庹灵韵,见她一脸的苍白,微微皱了下眉头。
这边女主任又问了庹灵韵几个问题,就直接给她开了尿检。
一套检查做下来,庹灵韵还没等到结果,就躺在病床上胡思乱想了。
很明显,女主任是怀疑她怀孕了,所以所作的一切检查,都是在确定这项怀疑。
庹灵韵心头顿时又烦又乱,都不知道如果确诊了之后,自己接下来该有些什么反应了。
她拿出手机来,躺在床上,心浮气躁的刷着手机,便是看见很多网站都有灵粉发帖,开始谴责黑粉违法乱纪了。
同样的,屠寨一案在网上依然不能提及,好坏都不能提,但黑粉的bt行径,却是可以提的,而且什么样的黑粉,究竟出于一个什么样的心理,给庹灵韵寄了一只真手?
真爱粉们出离的愤怒了,将网上那些说庹灵韵坏话的黑粉,一个不留的屠版。
顿时,之前抨击庹灵韵矫情,说她炒作的舆论,一时间都不敢站在庹灵韵的对立面说话,就怕被庹灵韵的真爱粉屠版。
“嚓”一声,vip病房的门被打开,绪泽一脸笑意的走进来,扬手道:
“怀孕了,确诊!宝贝。”
庹灵韵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煞白道:
“那,那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