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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两边的情况

    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我不知道。只记得被哪位熟人赐予了,西尔的名字。


    我的故事并非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个出生在封印最底端的无名小卒罢了。当时,所有魔物都以参军打仗为荣。等地表上的女王带来希望,夺回属于自己的家乡。但是自己截然不同,不想去参军,不想给本就疲劳的自己增加更多的负担。我选择就这么一直以民众的身份活下去。至于是谁称我为西尔的,不太记得了。我只是知道自己叫这个名字,仅此而已。


    “你不去参军吗?我们明天都要出发了,你不走?”同村的魔物问自己。然而自己只是躺在土坡上,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就算你是女孩儿,也要出一份为这个种族战斗的力,你这样对得起我们的王吗?”魔物很明显地反对她这种做法。


    “烦不烦啊?不去就是不去。我要睡觉了。”西尔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魔物叹了口气,说了一句:“管不了你了”后,就走开了。西尔感到厌烦,几乎每天都有人来说她,不去就是不想去,为什么不能理解呢?


    “………”兰德纳斯停下了讲述,闭上了眼睛。


    “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呢?这才只是您传奇故事的开头吧?从厌倦战争的人,到现在立志要成为领导魔物的大人物的魔将兰德纳斯。发生了什么呢?”奴和兰德纳斯坐在餐厅。奴正坐在她旁边,倾听她讲述着自己的过去。也正式对他表明,自己曾经的名字,是西尔。


    “我……好像记不太清了。那之后貌似,是一段很快乐的时光。有人教育,告诉我人类的罪恶。一点一点引起了我对人类的仇恨。之后我便想成为魔将……”


    但要是想当上魔将,以现在魔物被封印的状态显然不太可能。只有让自己默默地变强,一鸣惊人才行。于是便在魔族的封印中最黑暗的角落中卧薪尝胆,用自己的知识,时间,力量……而那个教导并激起我对人类仇恨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知道,魔王的真相吗?”说到这,兰德纳斯变得阴沉,说道。


    “兰德纳斯大人,原谅我的行为,可我只是你的管家而已。如果您向我说的太深奥,我无法理解。并且这个种族对魔王和女王的爱戴与忠诚是货真价实的。想要去撼动这种忠诚……兰德纳斯大人。这种事情还是等您万事俱备以后再说出来吧。就算是古稀之年的我,也不想听到这些啊。”奴说出了内心的想法,同时也是在警告兰德纳斯。这种想法可有却不可说。


    “啊,我明白了。谢谢你的理解,奴。不过,就算知道了我的真名,我还是希望你以后用兰德纳斯这个名字称呼我。虽然是我给这身魔甲起的名字,我也打算斩断过去了。”兰德纳斯笑着说。因为感到心累,感到疲倦,以及对自己残虐的反噬。西尔对奴说出了自己的真名。


    “我是您的管家,一定会无条件的支持着您。要是还有什么想说的,就和我说一说吧。祝您成功,兰德纳斯大人。时间到了,我要去催促士兵们训练了。今天可以休息,您快去休息吧。”奴站起身,准备离开。


    “辛苦了,我回房间了。”兰德纳斯离开餐厅,回到房间。


    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无法描述的味道,明明都已经开窗户通风了。房间好乱,东西扔的到处都是,四处都散落着什么东西的碎片。以及一些……残肢。休息?自己有休息的时间吗?看女王那股懒散样,今天一天也不会来吧?我要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把门反锁好,用魔法打扫房间,速度很快。人们都说,这才是魔法真正应该用上的地方。


    “感到恐惧吧,人类们。不要挣扎,不要反抗。我要给你们带来的,是不用承担任何痛苦的解脱。”因为没有人认识她不穿铠甲的样子,她很轻易地离开了魔都。


    “这样子好吗西尔?女王明明禁足了的。”在西尔体内,兰德纳斯甲说道。


    “闭嘴,兰德纳斯。你只是我创造的铠甲,我要做什么你管不着。”


    “可是……西尔。我最近想了很多,也越来越奇怪了。总感觉我们不该这么急于求成。再多待一段时间……对,在奴的身边多待一段时间。说不定你就可以……”


    “不需要!但确实,我有种只要在他身边就很安心的感觉。但那种感觉我现在不需要!我要变强!我要勾起五鬼对我的仇恨!同时让子民认识到女王的丑恶!”西尔打断兰德纳斯的话,语气很急。


    “奴说过,想要撼动这种忠诚并不容易。魔物们也只会认为他们是陪伴女王一起拯救了魔族的英雄。”兰德纳斯劝解道。


    “啊,是的。所以我也并不着急,只是现在的心思……好烦,好乱!”西尔现在十分渴望能得到鲜红来点缀自己已经惨白的内心。刚好菲克莉斯给自己推荐了一处不错的地方,自己出来,也是要去那里。


    “收到。”兰德纳斯回应了她的召唤,西尔被黑色的战甲包围。爆发魔力跑了起来。只是一处很小的地方罢了,魔王,女王……谁都不会知道。已经迫不及待了,兰德纳斯加快了行动的速度……


    ………


    ………


    “然后,我就变成这副模样了。”我向这位少年讲述着自己的遭遇。不能讲太多,只讲了我是怎么变成白鬼的。以及一些身为人类应该做的其他事。原本我认为他还是会像根木头一样,盯着门听我讲述。嘴里回应着“啊”。结果他却真的听得津津有味,和我对坐着。眼神中充满了光彩,听得很认真。


    “你也是个可怜的人啊。那,之后呢?你变成了吸血鬼,你是怎么被血族放过,然后回家的呢?那个红鬼有那么大权利可以放你回去吗?”少年的话突然就多了起来。这是好情况还是坏情况呢?但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绝对不能反抗他。


    “那你能先告诉我一些事情吗?”我反问道。


    “什么?”少年说。我鼓足勇气,说:“你和那个菲克莉斯,是什么关系?”还是不敢问太过分的,问了个最基础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像动物一样被她饲养着。听她的话,在她身边。接受她的一切,就这些。我忘了我是怎么认识她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知道。”提起菲克莉斯,少年的脸色又阴沉了起来。看来这两位的关系也很迷啊。他又说:“其实,我也是人类。可一直不清楚,人类究竟是什么样的物种。你能带我了解,我很高兴。”


    “你是,人类?”听到他说自己是人类,我又懵了很多事情。他是人类?和菲克莉斯,和九头魔龙有关系的人类?


    “你可能不会相信,这么多年以来。我第一次说这么多话。终于见到自己的同族了,我真的好高兴。”少年的嘴脸微微向上抬了一些。不过也只有一些,轻微到不凑近细看看不到的程度。时间也很短,只有几秒钟而已。


    “你知道,菲克莉斯。她要毁灭人类吗?”我看着他,很认真地问。少年听到“毁灭人类”这四个字的时候,并没有动摇,很平静。不在意吗?


    “菲克莉斯小姐她,和我说过。当她收集够足够的力量的时候,就会杀死我。把我和她一起放在那里。”少年指向门的最上方空着的一处圆。很明显,那就是放龙珠的地方了。


    “那是……她的地方?”


    “嗯,是的。”少年点点头,又说:“我会和她永远在一起,她是那么说的。我很不解,很疑惑。究竟是为什么,我和菲克莉斯小姐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为什么要去照顾我这么一个人类。如果一切终将走向毁灭,为什么偏偏宠爱我呢?所以我一直看着那里,我和她的未来,会一起去往的地方。不过我会死,也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吧。”


    “………”我无法做出评价。连他都无法理解的东西,更是我触及不到的领域。不过听到他说这些,我也可以明白个大概了。


    “所以,你为什么会被带来呢?也要和我一起被带上那个地方吗?”少年问我。我很犹豫,因为做不出回答。把我带来的理由是什么呢?如果不是要杀我的话,还把我和他关在一起。就不怕我伤害他吗?


    “不知道吗?很好,我也一样。”少年好像累了,面朝门坐着。仰起头,闭上了双眼。而我试着变身白鬼。


    “………好痛…”结果,还是不行吗?不变回去,我就无法离开。在菲克莉斯回来之前,求求你了白鬼。快点恢复吧!红鬼……你们一定要平安无事啊。做不到任何事情,我也只能坐下,尽量保存体力。已经开始感到口渴了,血果……


    我看了看少年,好像那颗还在他旁边放着。我可以拿走吗?就在我要做出行动的时候……


    “你现在,是需要吸血的。对吗?”少年闭着眼睛开口了。


    “嗯,是的。请把它给我。”我说道。


    “在这里不用担心任何,只需要同我一起。安详地等待终结即可。”少年拿起血果,朝我扔了过来。


    “………”我看了看血果,又看看他。什么嘛,结果说了那些难理解的话还是要给我。吃吧。我咬了下去……


    “好腥!”刚咬第一口我就吐了出来,同时干呕着。怎么了?血果?腥?变质了?不对,这腥味一直没变,一直是这个腥味。但我现在却接受不了它了。怎么回事?白鬼!喂!白鬼!


    “怎么…回事?”焦虑,流着虚汗。为什么我会感觉到腥?明明曾经都能吃下去的……莫非我…变回人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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