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轩闭上眼睛,将脑海中的杂念全都抛出去。刚才已经受到了吉特足够多的干扰了,甚是差点因此送了命。
可是话虽然这么说,实际情况却不是如同他想的那样简单,叶轩还是受到影响了,最关键的就是周林的事情了,本身在失去了鹰巢之后,周林作为他为数不多的家人之一,叶轩决定一定要保护好他,现在出了个这样的事情,又关乎到了周林的生命,说是不会被影响,是假的。
带着这样的顾虑,叶轩显然没办法认真的战斗,但是好在,现在灯光已经全都点亮了,黑衣人的能力,影袭,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叶轩在这样的情况下,连续被黑衣人逼到绝地,险象环生。
吉特从刚才开始就离开了,去抓蕾娅,显然要是让蕾娅在刚才的地方似乎会让赫提托斯这边受到不小的影响。
吉特离开后,叶轩这边更着急了,因为吉特不在的话,叶轩反倒还要担心蕾娅那边的情况,这对于叶轩来说又是负担。
叶轩和黑衣人就这样纠缠着的时候,忽然,地面上传来了一阵巨大的震动。
“轰!”
巨大的爆炸声随后传来,叶轩和黑衣人同时愣神,推开对方后,对视。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头顶上有一个巨大的能量源,给人的感觉很不妙。
时间回到十几分钟前,画面给到地面上。
皮里这边陷入了艰难的战斗,两只几乎没办法杀死的灾兽和皮里不断的纠缠。
一次次皮里被逼到角落,拼着以伤换伤,一次次杀出重围,他身上的药剂已经开始出现了衰退,同时副作用出现。他的脚步逐渐的虚浮起来。
又一次皮里被灾兽的拳头击中,这一回他再难支撑住,双手架在头顶,硬抗了一拳后,双膝险些跪地,而压垮他的是另一只灾兽此时补上的第二拳,这一下,他只能跪地,血液顺着额头流下来,侵染了半张脸。
皮里现在靠着一口死力支撑着,牙都要咬碎了,牙槽不断的溅出鲜血。
就在这个关头,一连串的石块击中了这两只灾兽的头。是皓,她提着一柄巨剑喘息不止,手有些颤抖:“嘿,那是我的队友,能把他还给我吗?”
灾兽显然不会听,它们齐刷刷的攻向了皓,皓从腰间抽出一支药剂,直接扎在了手腕处,瞳孔中的青色亮起,一面风屏障撑起,弹开了灾兽的身体。
两只灾兽被推出去很远,才停下,它们感觉到了这个女孩的危险,它们在观望,观望这个新入局的猎物是不是能找到一击必杀的机会。
皓可不管这些,他走道皮里身边:“你还好吗?”
“如你所见的不好。”皮里说着在皓的搀扶下站起来:“你来干什么?为什么不呆在那?”
“我为什么要呆在那?你又不是小队长或者指挥,听你的,你老几?”皓说:“现在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想法。”皮里没好气的说。
“那我有一个。”皓说:“你可以发现他们的自愈是有极限的,现在他们的回复速度明显减慢太多了。”
“那又怎么样?那也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不是吗?”
“我们如果能现在对他们一击必杀,他们的回复可跟不上。”皓说。
“你想?”
“我们有这个。”皓看了看旁边的巨剑。
“可以试试。”皮里换了一口气,看着那两只灾兽:“我们开始吧。”
说罢皮里把锁链甩出去,随后贴身而上,率先和灾兽厮杀起来。
被皮里纠缠住的灾兽和皮里缠斗,另一只灾兽则是想着皓这边来,皮里可没有给出机会,而是扔出一条锁链,套住了灾兽的身体。
灾兽被皮里这样纠缠,便更改了战斗的对象,两只灾兽同时和皮里战斗起来,皮里知道自己这样打下去,铁定是会战败,于是选择了贴身纠缠,选择用自己特制的锁链不断的在灾兽的身上缠绕。
皮里抓着锁链的两端,猛地发力根本不给灾兽机会脱身,只是他身体负荷太高了,这样的坚持显然不会太久。
“皓!你还在等什么!”皮里冲着皓大声喊。
“见鬼!你的位置那么近,我怎么动手!?”皓吼回去,皓举着大剑,大剑的外表风刃凝聚,准备好了时刻挥出这一击。
“只要动手就好了!”皮里喊。
“你想死吗?”
“相信我!”
“见鬼!”皓高举大剑,风刃已经撕裂了头顶上的全部天花板,皓沉默了片刻后说:“你可别死了!”
说罢,皓的刀刃挥下,风刃撕开了一整条口子,然后落在了被锁链捆住的灾兽头上。皮里这个时候抓紧时间跳开,可是还是被风刃波及到了,双手被撕开了巨大的口子。
皮里瘫倒在一旁,皓的巨剑落下,把大楼的这一整个角落斩断,半边缓慢的坍塌下去。随之一同被斩断的,还有皮里那根锁链。
灾兽被劈开了后,再没有复活,而是变成了两团烂肉。
只是这一击,不只是劈开了这座楼,还有一同被劈开的,是查尔斯所处在的地方,那件密闭的实验室,这不得不说只是个巧合,可是这个巧合并不是那么有趣。
实验室被劈开,查尔斯的闪躲受到了严重的限制,他能腾挪的空间在这一瞬就减少了一半,而劫火则不一样了。他本身没有实体,这一下化成火焰涌向查尔斯。
查尔斯看着这一幕,不得不再次时停,查尔斯离开了攻击范围,但是还是被干扰到了,虽然查尔斯的能力已经把攻击的速度降到了很低,可是劫火的火焰居然能把查尔斯的时停区域给熔毁。简直是可怕的温度,若是人体接触到的话一瞬间就会被蒸发。
查尔斯虽然躲开了,但是热浪把查尔斯灼伤了。在地上,短时间失去意识。
劫火解决了查尔斯,没杀死他,而是有些迷茫的看着被劈开的大楼,看着那个缺口,走出去,离开了这里,离开了这个囚禁了他很久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