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琳娜在一楼看了一圈,药柜上的药材基本上都能认全,同时也证实了这确实是东煌的古国。字迹,名称,推演一遍基本就确定了现在的时间。
卡琳娜看完了一层的药材,然后上楼,在林立得得药柜间行过,这里的摆放井井有条,虽然有些扬尘,但是也看得出很是整洁。
忽然卡琳娜经过一个药架的时候,目镜显示,上头有个空间,卡琳娜有些疑惑,抬头看了看,发现了一个比较突兀的横幅,垫了垫脚,发现根本触及不到,不得不借着旁边的架子登上去,然后揭开了横幅,看到了一扇暗门,卡琳娜看到缝隙间的灰尘断定,这里一定已经封印很久了。
想了想,卡琳娜还是没选择去揭开那扇暗门,在古东煌,这是一件很不合礼数的事情。想到这里,卡琳娜把横幅贴回去,但是因为粘贴用的浆糊已经干掉了,完全失效,这下子卡琳娜可就很不知所措了。卡琳娜不得不下来,看了看周围有没有合适的材料。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楼下的林半百老先生喊了一声:“卡琳娜姑娘,在楼上看好了吗?”
“嗯……啊,马上就好了!”卡琳娜匆匆应付,最后绝望的发现楼上确实不存在能够黏住的东西,于是不得不先下楼去。
“噢,卡琳娜小姑娘,怎么样,有什么不认识的药材吗?”林老先生问。
“倒是有一两味少见的药材,但是认出来,还是可以的。”卡琳娜尴尬的笑:“说起来,老先生家里有浆糊嘛,楼上我看到一味药材的名字贴条掉下来了……”
“是吗?有可能也是太久没有用了啊……那一起去吧。”老先生拿出一罐浆糊。
卡琳娜却接过来:“这种小事,我去就好了,毕竟我来就是来干活的,对吧?”
林老先生看着卡琳娜的背影有些慌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随后回头看抽屉,发现,刚才拿给卡琳娜的是错的,于是拿了浆糊,也上楼,刚上来就看到卡琳娜正在贴那张横幅。
卡琳娜可没想到这个情况,没携带外挂设备,根本没听到,老人家的脚步像猫一样,太轻了。
卡琳娜和老者对视,一时间有些尴尬,林老先生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单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林老先生有些意外。
“不……这个……有些意外……”
“你打开了?”
“没有,只是不小心……就……”卡琳娜试图辩解。
老人眉头低了低,走到卡琳娜身边,接过空罐后,把那罐完好的浆糊塞到了卡琳娜手里:“没事,那一罐已经空了,这罐才是浆糊,贴好了,就下来吧,别摔着了。”
卡琳娜应下来后,看着老人离开的背影有些落寞。但是这个时候开口就去问,确实不是很合适,所以卡琳娜还是先把手头的工作完成。
卡琳娜下去之后,看到老人已经在为客人把脉了,于是卡琳娜选择在旁边听着。来的看着是个面色饥黄的中年人,饥黄的皮肤中还透露着病态的惨白。
中年人不时地咳嗽,显的很痛苦。
林老先生这个时候开口询问:“这两天应该没有好好吃早餐吧?”
“诶,家里快揭不开锅了……所以就……”
“唉,没什么大问题,回去好好吃点,头晕也是因为这个。”林老先生说:“我给你开点补药,你拿回去,煎煮……”
“林医生,我……没有钱……”那男人说。
“拿着便是,没让你付钱”林医生说着递给卡琳娜一张药方,小声说:“去里面的桌子,下面有一袋粟米,一并拿来。”
卡琳娜看了看林老先生,点头,按着方子抓好药,抱着半袋粟米一起回到了林半百身边。
林半百接过两袋东西,递给那中年汉子:“拿回去吧。”
“这怎么能……林先生,使不得……”
“药不用你还,但是这米不是白给的,要还的。”林半百说。
那汉子接过袋子,抱在怀中:“谢谢医生,谢谢林医生……”
“没什么谢不谢的……去吧。”林医生说罢,男人离开,身后紧随的是一个老妇。
老妇人坐下,双手颤抖:“林医生,这两日,我一直感觉头昏眼花,而且头又开始疼了,今天早上晕倒了一回,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回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能给我个答案嘛?”
林医生看到来人,笑着说:“徐阿姐,说过了,您身体没问题,只是岁数大了罢了,放轻松。”
“真的嘛?”
“真的,只是以前太操劳了,现在您不是家里两个儿子都长大了吗?他们已经可以承担了,就不要太累着自己了。”
“哪能啊,他们才成家多久?我不放心啊,想着能多做一点,就多做一点。”老妇说。
“徐阿姐,有时候应该让孩子自己承担的。”林半百说着又开了一张方子递给卡琳娜,但是却和那老妇继续说:“阿姐啊,给你开点药,回去熬着吃了,吃完了,没什么的。”
“哦,那就先谢谢林医生了。”老妇人说。
卡琳娜看了看方子,这是一张抑制疼痛的药方,卡琳娜看向林半百。却看到林半百正好也盯着她,他的眼神很复杂。
卡琳娜意识到这个老妇人不是单纯的年纪大了的问题,默默的抓了药,递到老妇人手里的。
老妇人结果药,看着卡琳娜:“哟,真俊啊这丫头,是你的儿媳?”
林半百愣了一会儿,苦笑着摇头:“不是。”
“哦,那倒是可惜,我那两个儿子现在已经娶了,不然一定找个媒婆来说亲。”老妇说。
“哈哈,那倒当真是可惜了……”林半百也笑笑,送走了老妇人。
老妇人走后,林半百回到座位上:“你能看懂药方?”
“勉强看得懂一些,那么,那个老妇人……”
“诊断不出来……”林半百说:“已经很久了,诊断不了病因,上次给徐阿姐做过详细的检查,也一无所获,只能开点药,减轻一下她的痛苦,我看阿姐的面相,估计也就这段日子了。”
卡琳娜点头,又看到另一个病人,恍然间仿佛置身到了一幅画卷中,栩栩如生的画卷里,这一刻,她也是画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