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叫指挥中心,突击营坦克队已到达下河村外,现场情况有些复杂,这里有一片『迷』雾,笼盖了整个村庄,同时村子里传来了许多惨叫哭声,于是有村民正在受到伤害,请总部下达命令,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当前一辆坦克内,一个穿着军服的魁梧男子,透过眼前的镜框,看向了前面那处诡异的『迷』雾,拿着对讲机皱着眉头报告到。
眼前是一片浓郁的『迷』雾,『迷』雾之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个黑影,从形状大小来看,应该是下河村中的房屋。
此刻一栋栋房屋全都灯火熄灭,或者说在『迷』雾之外,看不到任何的光亮。
可是在耳畔隐隐约约传来的那一声声呼救声惨叫声,却明确的告诉她,『迷』雾之中正有许多村民正在遭遇着可怕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之下,所有人应该会本能的往光明处聚拢,是不可能不开灯打手电筒的。
诡异处并不止这一个。
眼前的『迷』雾虽然浓郁,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但远处的村庄房屋却能够清楚看到,看不到的仅仅只是人,或者说活着的生物。
就像有某种诡异的力量,强行将一切活物活生生的剥离了一样。
而且『迷』雾虽然笼罩了整个村庄,可却一直没有向外扩散,似乎就打算在这处村庄内扎根。
诡异!
很诡异!
超出认知的诡异!
这是陈志强的对眼前『迷』雾的第一感受。
作为一个生长在和平年代,从小接受科学教育观,从来不相信什么鬼鬼神神的人,他是第一次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
这并非是他的信念不坚定。
只是眼前的现象太超乎常识,甚至难以用科学去解释。
似乎唯一能够解释这一幕的,也唯有民间传诵的那些鬼神了。
“指挥中心呼叫坦克队,陈志强,你给我听清楚了,立刻带你的部队进村,全力保护村民,务必要救出每一个人,听清楚了吗?”营长何文武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
陈志强面『色』凝重,沉声说道:“誓死执行命令。”
说完,他将手中对讲机放下,从身旁助手那里拿过另一个对讲机,打开说道:“各单位听着,各单位听着,接到营长命令,坦克突击队立刻进村,全力掩护抢救村民,立刻执行命令,听到后请回复。”
“三队收到。”
“二队收到。”
另两辆坦克中,分别传来各自队长的声音。
轰隆隆。
在村外停着的坦克再次发动,一往无前的向着村内开去。
眼前的『迷』雾越来越近,仿佛就像一个饕餮巨口,正张开了血盆大嘴,吞噬着一切靠近『迷』雾的人。
而这个血盆大口对于陈志强来说,哪怕是吞噬生命的深渊,只要有命令,也要毫无畏惧的向前跳去。
坦克进了村庄。
下河村不像其他的普通小村。
作为靠近芦市的村子,虽然在郊区,但也是得到了市区开发的好处。
所以这里的土地资源很贵。
村民除了保留自己的宅基地外,许多的田地都已经卖了出去,所以各户村民挨家挨户的住在一起,基本没有分散开来的。
获得了巨大的经济利益的同时,也将所有的村民集中了起来。
所以近千的村民,都被挤在这不到3平方公里的地方,走路来回也就几分钟,这倒是方便了救援。
可这个方便,并没有让陈志强心头放松,反倒是寒意更重。
坦克进村已经足有10分钟了,虽然为了防止撞到村民,所以行驶的速度很慢,但路程怎么也有5公里了,按理说已经足够把下河村绕一个圈,还能顺带出来的。
可就是这么诡异。
他们开车开了那么久,两边的房子也一直在倒退,但他们仿佛就像……在绕圈一般,一直在房屋之中『乱』窜,就是出不了这个怪圈。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陈志强一把拍在旁边的车壁上,金属车身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把旁边正在看着外面『迷』雾出神的一个战士吓了一跳。
文子转过了头,看向自己队长,犹豫了一下,不知该要不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陈志强看到他这副犹豫的模样,心里更是气,忍不住说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还怕我说出来我吃了你不成。”
“不是。”蚊子讪讪一笑,然后声音有些颤抖,眼中带着一点恐惧的说着:“队长,我是在想,眼前我们的情况,是不是有点像传说中的鬼打墙,我们是被鬼遮住了眼,所以一直在原地绕圈圈。”
陈志强当即双眼一瞪,骂道:“你胡说什么,这是现代社会,是讲科学的社会,那套封建『迷』信早就被扫到疙瘩角落了,你身为国家的战士,怎么能够相信这些!”
文子缩了缩头,心里暗暗嘀咕,我不正是想到了说出来会被你骂,所以才有些不敢说吗。
但现在说都说出来,骂也被骂了,他反倒没了那么多的顾忌,梗着脖子回了一句:“那要不然眼前是怎么回事?我们一直在这里打圈,就眼前这栋房子。”
文子指着眼前的一栋房子,这是一座新盖的房子,外面墙壁上贴着淡黄『色』的瓷砖,楼顶更是盖着蓝『色』瓦片,看上去很是漂亮,在周围一片雪白粉刷的房屋中极为显眼。
“这栋房子我们已经来回经过三遍了,可是我们明明一直都是往前直走,根本没有转圈返回,又怎么可能,连续经过3栋一模一样的房子,这不是鬼打墙是什么?难道是科幻小说中的空间回廊,我们一直在这个回廊中转圈吗?”文子大声说道。
陈志强沉默了下来。
文子说的情况,其实他也有注意到,只是内心中,极不情愿去相信而已。
因为这完全颠覆了他以往20多年来的三观。
极少有人能够愿意崩毁三观,去接受一个新的陌生的事物,他也不例外。
所以出于对未知的恐惧,他下意识的拒绝了眼前的事实。
但这成这眼的布被撕开了,他反倒心里面松了一口气,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声音嘶哑的说道:“那你说,这是鬼打墙,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