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x20年2月4日下午五点半,韩冬庆和陈乔娜一起来到一个警局的武器库里,他们在那里收集了很多武器放进行李袋后便出了警局。
他们人手一个行李袋就悠然自得地走在一条宽广但荒凉的步行街上,庆幸的是如今的活尸越到傍晚时分越少出来行动,具体原因也不知道。
陈乔娜路过一个服装店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她往店里面望了过去,心里应该在想着进去里面挑几件适合战斗的衣服,毕竟她已经穿腻了休闲装。
韩冬庆貌似看穿了陈乔娜的心思,他就问她:“你不会是想进去里面换衣服吧?”
陈乔娜转过身来面向韩冬庆,俏皮一笑着说:“哟,你猜对了。”
说完她就兴高采烈地推开了店门走了进去,韩冬庆也总不能把一个女人落下吧,所以他也跟着陈乔娜一起走进了店里面,万一他在里面也看到自己喜欢穿的衣服呢。
陈乔娜在店里一边闲逛一边跟她身跟着的韩冬庆说:“唉,我小的时候,我妈就经常带我来服装店里买衣服,后来我长大了,她也变得忙碌了,导致她都很少有时间陪我一起逛街了。”
韩冬庆看着陈乔娜的背影,语重心长地说:“乔娜的妈妈能陪乔娜很久,可我妈妈在我十岁的时候为了给我挡子弹被歹徒枪杀了。我之所以选择刑警这条路,就是因为我的内心有一个信仰。”
陈乔娜转过身来面向韩冬庆,说:“冬庆的信仰是什么?”
韩冬庆目光坚定地望着陈乔娜的脸,郑重其事地说:“我要铲除所有的黑恶势力,即使要我粉身碎骨,我也要让这个国家活在光明中。”
陈乔娜微笑着说:“冬庆的这个信仰真好。”
“吼——”突然有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磕磕碰碰地在一个试衣间里走出来。
陈乔娜和韩冬庆都往那个女人望了过去,他们看到那个女人的下巴已经被扯掉了,而且血淋淋得让人看了都难免浑身不舒服。
“吼——”那个女人发现陈乔娜和韩冬庆后朝他们嘶吼了一声,然后以每秒两米的速度向他们冲了过去。
陈乔娜走在韩冬庆的身前,把右手提着的行李袋放在地上,然后她拿起别在腰间枪套的手枪,顺便给手枪装上了消音器对准那个逼近的女人的头。
“砰”地一声,陈乔娜扣下了扳机,一颗子弹“咻”地一声射了出去直接射穿那个女人的头。“刷”地一声血肉飞溅,紧接着那个女人“啪”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韩冬庆看陈乔娜开枪娴熟,他愈发地相信陈乔娜就是一个军人了。普通的女人开个枪要么手抖,要么就是乱打,而陈乔娜身为一个女人却开枪那么老练。他试探性地问陈乔娜:“你真的是海军中尉吗?”
陈乔娜把枪收回枪套里,正儿八经地说:“你信吗?”
韩冬庆说:“我有点信了。话说你一个女人干嘛要当军人啊?你不觉得女人当军人很累吗?”
陈乔娜转过身来望着韩冬庆的脸,语气坚定地说:“因为信仰。”
韩冬庆说:“我越来越欣赏你了,乔娜中尉。”
陈乔娜已经听习惯韩冬庆叫她乔娜了,突然要韩冬庆在名字后面加个“中尉”就有点不适应。她说:“你还是叫我乔娜好了,而我也叫你冬庆。都这个末世了,咱们没必要在名字后面加个敬称。虽然‘中尉’这个字眼真的让我好骄傲,但你叫我那么久乔娜了,你突然那么肃然起敬我有点不习惯呢。”
韩冬庆抿笑着说:“好的,乔娜。”
……
公元2x20年2月4日晚上六点,夏宛亭一个人坐在旅馆门口的台阶上看着美丽的日落,她越看越入迷,简直魔怔了。顾远看到之后就仿佛看到了知音,因为他也很喜欢看日落,他在想何不趁这个机会跟夏宛亭培养好感情。
顾远悄悄地也坐在台阶上,但他跟夏宛亭保持了二十厘米的距离。他一边看着日落,一边问夏宛亭:“宛亭,没想到你也很喜欢看日落啊?”
夏宛亭听到顾远的声音后下意识地想躲避,但她想自己现在站起来就离开就太不给顾远面子了,所以她选择再把距离拉长到二十五厘米。她平淡无奇地说:“我看日落是觉得日落是一天的终结,每次看日落我都在想我今天都干了什么,这样的话我才不觉得自己是在蹉跎岁月。”
顾远很欣赏夏宛亭会这么重视时间,这和他比起来简直无地自容。他瞟了夏宛亭的侧脸一眼,随后再继续目视前方,说:“我看日落是我和一个女孩有一个约定,我们约定好有机会一定要看完整场日落,但可惜的是最后都没有实现。”
夏宛亭很震惊像顾远这种傻乎乎的男生居然有女孩子陪他玩。她对顾远满是调侃:“你可别逗我了,你看上去傻愣愣的,怎么可能有女孩愿意跟你在一起啊。哈哈,哈哈。”
顾远受不了夏宛亭总是拿他的傻当笑柄,他没好气地跟夏宛亭说:“你能别说我傻了吗?难道我对你的第一眼印象就真这么差吗?”
夏宛亭郑重其事地对顾远说:“我告诉你,顾远,我对你的第一眼印象简直差爆了。我是一个心理成熟的女生,我最看不惯的就是像你这种傻乎乎的男生了。虽然你只比我小一岁,但我们之间的代沟就好比一条银河这么宽。”
顾远突然发现夏宛亭是一个自命清高的女孩,果然全世界的女生就钟小艾是他所向往的吗?他很生气地站了起来,俯视着夏宛亭,不紧不慢地说:“宛亭,我好像看破你了。你是一个很高傲的女生,我还以为我们可以做朋友的,没想到你仅凭你们女生的直觉就断定我这个人很傻。”
夏宛亭看顾远在俯瞰自己就心情不爽了,她也急忙站了起来,发现自己居然矮了顾远五六厘米。她呆呆地问顾远:“呃,我能冒昧地问一下吗,你有多高?”
顾远说:“一米七六,怎么了。”
夏宛亭喃喃自语着:“靠,这个傻愣子居然比我高六厘米。”
顾远看夏宛亭像在低声说什么,问他:“你又在说我坏话吗?”
夏宛亭马上站到上一阶时的身高才和顾远扯平,她盛气凌人地说:“顾远,你说我是一个很孤傲的女生,那恭喜你,你猜对了。我从小就很高傲,而且你也不要不信女生的直觉,女生的直觉都很准的,我说你傻,你就是傻。”
顾远被夏宛亭说得无言以对,不是他不想争辩下去,而是他知道跟女生扯大道理就是自寻死路。他不以为意地说:“哦,很抱歉我的傻气传染到你了。那我以后跟你尽可能保持远点的距离,你说我傻就傻吧。”
夏宛亭指向了旅馆,说:“嗯,那你还不赶紧从我眼前离开。”
说完顾远就心灰意冷地走进了旅馆里面,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太天真了,他天真到能和钟小艾一起活下去,他天真到被武胥骗到十里口机场后捆在椅子上受到武胥的一番虐待,他甚至天真到打算和夏宛亭这样桀骜不驯的女孩子建立起和睦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