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x20年2月11日上午十点,廖思思和杨央安围坐在一楼客厅里的一把桌子旁,他们的任务是看守着营地。然而廖思思想的更多不是怎么帮李宏筹完成他的短片,而是想单枪匹马到城西给李宏筹报仇雪恨。
杨央安一直看廖思思心不在焉的,他就问廖思思:“思思姐姐,你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心神不宁的,你要是有心事的话尽管跟我说吧。”
廖思思的手里在把玩着李宏筹送给她的dv,她跟杨央安不紧不慢地说:“我好想念宏筹啊。”
杨央安一听廖思思始终放不下李宏筹的死,他就害怕廖思思会哀思成病。他说:“思思姐姐,难道你还没有接受宏筹哥哥的死吗?”
廖思思说:“呵呵,说接受了是假的。我发现自己跟宏筹认识这么多年,他突然死了,我对他难以忘怀。”
杨央安说:“可是宏筹哥哥已经埋进土里了,他不会再活过来了吧。”
廖思思抬起右手摸着杨央安的头,抿笑着说:“央安你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你当然不理解我的心情。”
杨央安说:“我理解思思姐姐的痛苦,要是我姐姐哪天不见了,我也肯定会伤心得要死。但姐姐跟我发过誓,我相信她不会轻易离开我的。”
廖思思朝杨央安微笑着说:“央安,你放心,你和你姐姐,还有大家都会平安抵达宿南的。”
杨央安越听廖思思的话越奇怪,他仿佛认为廖思思在对他说诀别的话。他皱着眉头问廖思思:“难道思思姐姐不打算陪我们一起吗?”
廖思思哀叹一声后说:“唉,有可能是吧。”
杨央安说:“思思不陪我们到宿南,你还能去哪?”
廖思思说:“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要替宏筹报仇。不是说杀戮者在城西吗?我主动去城西找他,然后跟他同归于尽。”
杨央安着急地说:“思思姐姐不要做傻事。”
廖思思说:“不,这是我做过最果断的决定。自从宏筹死了之后,我就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完整了。我变得好孤独,我好想现在就跟着宏筹去了。”
杨央安抬起左手抓住廖思思的右手,焦急地说:“思思姐姐你千万不要这么想,虽然宏筹哥哥死了,但你还有我们啊。”
廖思思一脸沉重地说:“宏筹他是一个傻瓜,他可能到死了也不知道,一直以来有一个女孩在等他对她的告白,而那个女孩就是我啊。”
杨央安不知所措地说:“思思姐姐,拜托你不要再这么悲观下去了,你之前不是挺乐观的吗?”
廖思思说:“我的乐观都是装出来的,我装乐观是来掩饰我的悲观的。我不想被顾远他们知道我的软弱,所以我在你们面前装坚强。我暗恋了那么久的宏筹突然死了,我哪会那么快就把自己悲伤的心情平复下来。我的坚强、我的坦然都是我装给大家看的,我其实早就不想活了。”
杨央安一脸呆滞地说:“拜托思思姐姐不要冲动行事。”
廖思思把她手里的dv递给杨央安,微笑着说:“央安,你把这个东西交给顾远,你替我谢谢他能在宏筹死了的时候过来安慰我。我可能没法帮宏筹拍完他的短片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顾远他能帮宏筹把这部短片拍完。”
廖思思说完就站了起来,她已经把藏在她背后的美国m1911a1式手枪拿出来。她坚定地说:“趁顾远他们还没回来,我想一个人到城西干掉杀戮者,我不能让宏筹死得这么冤。”
杨央安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廖思思去送死。他迅速站起来抱住廖思思的腰,焦躁不安地说:“思思姐姐,你不要太冲动啊。我姐姐见过杀戮者,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啊。”
廖思思说:“其实在宏筹走的那一天,我也早该走了。我干嘛要活到现在呢,还不是想着给宏筹报完仇再死,所以央安你不要妨碍我。待会儿大家回来了,还要麻烦你替我跟大家说声对不起。我不能陪大家一起到宿南了。”
杨央安说:“我不要,思思姐姐还是等大家回来了再说吧。”
廖思思把杨央安搂着她腰的手给硬生生地扒开了,然后她话都不跟杨央安说一句便一个人跑出了别墅。
“思思姐。”杨央安着急地跟了上去。廖思思跑出来后就急忙把别墅门关上,并且往门闩上挂了一个锁头。她把杨央安反锁在别墅里面。
杨央安就站在门边双手拍着门面,心情紧张地说:“思思姐,你根本不是杀戮者的对手,你去了会没命的。”
廖思思对门那边的杨央安说:“央安,麻烦你跟大家说一声对不起,我辜负了大家,我根本就不坚强。宏筹死了,我活着根本就没意义了。”
杨央安说:“思思姐——”
廖思思抱着必死的决心便一个人往城西方向走去,她最大的奢望就是能够替李宏筹报仇雪恨。
她从大学毕业后就在新闻记者这个圈子里混迹多年,她好不容易在1月30日这一天抢到一条头条新闻让自己火了一把,然而这一切都是昙花一现。
她把那条头条新闻卖给风邙电视台赚了一万块钱,本来是打算陪李宏筹到宿南后消遣一把的,结果李宏筹就这么离她而去了。
她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失去了意义,她也打算陪李宏筹一起去了。在她临死前必须拉一个人陪葬,这个人就是杀死李宏筹的——杀戮者。
……
公元2x20年2月11日上午九点半,武胥操纵着杀戮者跟亨利一起来到一所大学学校。他命令亨利把顾远引到学校的足球场上,然后他再去跟顾远碰面。
顾远本来已经被杀戮者铐住了双手,然而顾远莫名其妙地失控导致他最终无法抓获顾远。他就算有杀戮者的帮助也无法应付这样的突发情况,最后他和亨利只能狼狈不堪地逃离足球场。
他和亨利逃到他们在城西的驻地——一栋公寓楼的第五楼某个套房里,他气得翻倒了一张桌子,而亨利一直站在旁边看武胥在大发雷霆。杀戮者则在一旁待机中,只是他的左手已经断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造成的。
武胥来到亨利的身前,大发雷霆地说:“我们为什么会逃得那么狼狈!顾远为什么会突然爆发!为什么!”
亨利满脸委屈地说:“老大,你对我发脾气也没用,我也不清楚原因。那个小鬼突然就爆发了太可怕,他身后那条奇怪的玩意儿一下子就把杀戮者的左手给锯断了!我们该庆幸能逃出来,要不然我们都会死在那个学校的足球场上,而杀死我们的竟然是那个小鬼。”
武胥愤怒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他坦然地说:“顾远不愧是路也集团最成功的实验体。他在足球场上突然爆发了确实吓我们一跳,我想就在那一瞬间,他的潜能开发到至少10%。”
亨利惶恐地说:“才10%就这么凶了?这要是100%了岂还得了?”
武胥说:“100%?那可是究极体。这也是路也集团坚持了五年之久的杀戮计划的最终效果,只可惜凭那个小鬼的实力是不可能把潜能开发到100%的。你看看他才10%就失控成那副模样,他就这德行还100%,可笑至极!”
亨利说:“老大,你说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冷静下来了?”
武胥说:“我不知道。希望他能冷静下来,下一次我肯定抓住他!”
亨利心惊肉跳地说:“不过我们刚才在足球场那会儿真的很胆战心惊,杀戮者跟失控的1637战斗了半个多小时依然难分伯仲,我以为1637失控后猖獗也就那么一会儿,没想到最后竟是杀戮者赔了一只胳膊。”
武胥说:“不行,我得把这件事告诉李绛总裁。顾远再不趁他还弱小的时候抓住,以后就很难有机会下手了。jrt在促使他的进化,他现在恐怕不止拥有快速自愈的超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