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央恙和童孝穗不会干坐在体育馆里,所以她们打算在山骅市再补给一些资源。杨央安本来还想陪来,但杨央恙认为杨央安留在陈乔娜身边会更安全。杨央安素来很听他姐姐的话,所以他就耐心地等杨央恙和童孝穗回来。
杨央恙和童孝穗走在一条荒无人烟的步行街里,街上没有太多活尸,估计大部分都待在街两边陈列的店铺里。童孝穗看着这遍地的垃圾总难免不了感慨万千。
童孝穗问杨央恙:“央恙,你之前来过山骅市吗?”
杨央恙深表遗憾地说:“在瘟疫爆发之前,我连门西市都没去过,更别提是山骅市了。”
童孝穗伸了一下懒腰,闲情逸致地说:“我也没怎么来山骅市。话说央恙你在瘟疫爆发之前是住哪的?”
杨央恙说:“我一直在风邙市生活。”
童孝穗说:“我之前也跟我丈夫在风邙市住过,后来搬家到沽鸳市去了。”
杨央恙一听童孝穗这种有个性的女人居然有男人喜欢,她还挺惊讶的。她说:“没想到你还有男人喜欢?”
童孝穗从杨央恙的话里听出了轻蔑的意思,她对此就很不高兴了。她噘着嘴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有魅力啊。你别看我都快奔三了,但我依然青春洋溢的呀。”
杨央恙也不想再跟童孝穗开玩笑了。她问童孝穗:“我很好奇你丈夫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童孝穗说:“我之前绑架顾远的时候就和顾远分享过我和我丈夫的故事,他还听得挺津津有味的。”
杨央恙说:“你确定他是津津有味,而不是一头雾水吗?”
童孝穗自然是理解不了杨央恙为何会把顾远想得这么滑稽,或许杨央恙至今也不敢相信童孝穗是一个已婚人士吧。童孝穗知道自己是一个强悍的女人,但她是为了适应末日才变得这么强悍的。
她跟杨央恙心平气和地说:“我丈夫他是一个很勇敢的人,他就是在瘟疫爆发的时候为了保护我被一大群活尸吃死了。”
杨央恙早该想到童孝穗的丈夫死了的事了,她还那么好奇童孝穗的丈夫不就等同于在揭童孝穗的伤疤吗?她深表遗憾地说:“呃……很抱歉听到这个事。”
童孝穗释然地说:“不不不,这么多天过去了,我早就习惯他不在的日子了。”
杨央恙说:“你放心,咱们会安全抵达宿南的。等到了宿南,我们再考虑以后的事吧。”
童孝穗忽然对自己的未来一片渺茫,她不知道自己定居在宿南后,她该怎样一个人生活。她问杨央恙:“话说央恙,你到了宿南后该怎么安排自己的将来?”
杨央恙信念坚定地说:“我会和我弟弟好好地活下去,直到这场瘟疫被完全平复的时候。”
童孝穗是一个很看得清现实的人,虽然顾远掌握了关于瘟疫的一部分真相,但路也集团应该是一个强大的组织,这种组织可能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推翻的。再说了,在这个世界上不止路也集团一家公司在共同研究jrt。
要想平复这场瘟疫,就要先了解这场瘟疫背后的真相。而这个过程里,他们所要面临的敌人何止路也集团,甚至接下来还有更多更强大的敌人。
童孝穗跟杨央恙吐槽道:“你就真这么相信政府的力量吗?”
杨央恙会心一笑着说:“实在不行的话,我也会尽我的绵薄之力的。”
童孝穗越来越佩服杨央恙这种对任何事物都充满美好憧憬的人,这种人就跟她的丈夫一样愚不可及。什么事都认为会有一个美丽的结局,可每次总是事与愿违。
童孝穗突然问杨央恙:“哪天你死了,你弟弟怎么办?”
杨央恙沉思了一会儿,随后坦然地说:“那就麻烦你多加照顾他了。”
童孝穗一听杨央恙这话就不乐意了,照顾他?凭什么,他又不是她的亲弟弟。她跟杨央恙不以为意地说:“要照顾也是你照顾,你才是他的亲姐姐。况且你可别忘了我当初跟你们是敌对关系的。”
杨央恙当然明白童孝穗之前和尚哥是一伙的,但这件事都过去好久,再在意下去岂不是显得太小孩子气了。她跟童孝穗嬉皮笑脸地说:“但你现在是我们的伙伴啊。”
“呃……”童孝穗顿时无言以对。
忽然,有一个男人带着四五个人出现在杨央恙和童孝穗的眼前十来米处,那个男人朝杨央恙和童孝穗喊了一句:“嘿,前面两位美丽的女士,我想跟你们打听一个人。”
……
一个男人满头大汗推开了一家鞋店的门,他推开门后正巧看见了顾远和夏宛亭。他就气喘吁吁地跟顾远和夏宛亭说:“帮帮我。”
顾远马上提防起这个推门而入的男人。这个男人上身一件黑色的皮外套、下身一件军装裤和一双军靴,腰带上挂着的枪套和刀套里都分别装着枪和刀。
夏宛亭看着这个男人长相俊秀,应该很年轻,但年轻的男人有阴谋就更可怕了。她问那个男人:“你是谁啊?”
那个男人不紧不慢地说:“哦哦,我叫徐海飞,我是一位机械师。”
顾远很快把鞋子穿好了,然后从小凳子上站了起来,很严肃地问徐海飞:“嗯……所以你闯进来要我们帮你什么呢?”
徐海飞知道自己跟顾远和夏宛亭素不相识,要是没有利益的话是不会让他们帮助他的。他就说:“如果你们愿意帮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一架直升机。”
“直升机?”顾远和夏宛亭听到这个词时瞬间激灵了。
现在在这种末世里,开车还不如开飞机来得更有安全保障一些。但顾远和夏宛亭跟徐海飞之前素未谋面,所以他们对徐海飞提及的这个利益表示怀疑。
夏宛亭架起双手,问徐海飞:“咳咳,直升机确实挺诱惑我们的,但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呢?”
徐海飞站在距离顾远和夏宛亭有两米处的位置上,这段距离是安全距离。他跟顾远和夏宛亭信誓旦旦地说:“你们是刚来山骅市的吧?”
顾远说:“对啊,怎么了?”
徐海飞说:“我冒昧地问一下,你们就两个人吗?”
顾远本来想如实回答的,但夏宛亭毕竟为人处世都很谨慎。她赶在顾远开口之前跟徐海飞说:“是的。”
徐海飞莫名地相信夏宛亭的话,有人会觉得在末世里两个人是不可能安全到山骅市的,他们更多的认为两个人的队伍早在路上被活尸吃了。可这些都是别人的一概而论,因为徐海飞跟他哥哥就是一路从沽鸳市来到山骅市的。
他说:“话说你们真的刚来山骅市?”
顾远说:“对!刚来这里不久。”
徐海飞说:“哦哦,那你们肯定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呀。”
夏宛亭说:“哦?听你这话说的,难道你一个人来这里很久了,然后这里又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徐海飞说:“我才不是一个人来这里的。我有一个哥哥,只可惜他被人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