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有点摸不准慕一柠的心思，她是要和自己说再见了吗，楚煜在那一刻突然有了前所未有的慌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缓口气的时间，就听到他想象中的话。


    眸中的光彩也黯淡了下去。


    “你不用勉强自己，我都是自愿的，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尊重你的意思。”


    原来这才是被在乎的感觉，因为害怕失去，才会有那么多不安的情绪，都不敢往好的方向去想。


    “我有说你勉强我吗？楚煜，你变傻了。”


    慕一柠拿起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这是她高兴，心里的结好像在慢慢变小，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正一点一点占据着她心中的位置，其他的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五年前，我谈过一场恋爱。那时我以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贴贴，最温柔善解人意的男人，愿意陪着我一起成长，可最后，他背叛了我，甚至想杀了我，只可惜啊，我命大。”


    她知道楚煜等的是什么，等她真正敞开心扉的那一天，她有很多秘密，今天，她突然想把这些事说给楚煜听，只是重生这种让人听了可笑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干脆就换了一种说法。


    楚煜还没从前面的对话中反应过来，就又听到了慕一柠说着她的过去，好像惨不忍睹！五年前，她才刚成年吧？还差点被杀？哪个王八蛋，敢这么对她，真是该死！


    他将手中的酒瓶捏扁，紧紧的抓在手心里，易拉罐慢慢缩小着体积，顺着那被揉的不像样子的瓶身，缓缓流下几滴鲜血。


    眼前的慕一柠，正看向窗外，下午的阳光透过玻璃打进来，正好撒在她的肩膀上，给那冷漠的脸添了一丝温暖，楚煜看着她绝美的侧脸，心里翻江倒海的难过，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她变成这样，他不敢问，也没出声，静静地坐了很久。


    直到那缕阳光从慕一柠身上消失。


    “后来呢？”


    楚煜想了好久，还是问出了这一句话，眼前的人不再是那么强势和冷漠，对他来说，只剩下了说不尽的心疼。


    “后来，我杀了他，还有那个女的，也死了呢！”


    慕一柠转过头来，看着楚煜。


    “你知道的，她才刚死，以前挣扎过，可现在我一点也不后悔。”


    “乔？”


    楚煜的直觉告诉他，之前猜测两人有仇，没想到是这般，早知道他就应该将那个女人千刀万剐，他有的是手段让她泄愤！


    “嗯，不过报仇也就那样吧，没有什么感觉，都过去了！”


    慕一柠站起来，走到楚煜身边，将他手中的瓶子轻轻的拿出来，将自己的手慢慢放在他手上，十指相扣，异能围绕着两人的手，直到慕一柠再也感觉不到温热的血液流出来。


    她手中凭空多了一块打湿了的帕子，擦拭着楚煜手上的血迹。


    “这就是我的故事，我可是个杀人犯呢，你还会要我吗？”


    她说的话风轻云淡，没有波澜，好像早就知道了答案一般。


    楚煜一手扣住她的腰肢，轻轻一拽，人就坐到了他怀里，他紧紧的抱着慕一柠，下巴抵在她的额头，感受属于她的味道。


    “幸好，你还在。”


    慕一柠没有反抗，反而伸出胳膊，从他的腰两侧环住，感受着彼此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