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华忙摇头，声音哽咽，“我，我没事。”


    皎月脸上疑色更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吗？”


    屋内的人再次沉默，唐振兴也有些不忍，几次想要张口，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见两人久久不说话，唐清冉有些没忍住，率先开了口，“皎月，不是爸妈不想告诉你，是他们怕你伤心，不忍心告诉你。”


    唐清冉话落，沈诗华和唐振兴两人身子一颤，沈诗华脸上的泪水更加汹涌起来。


    皎月眸子一冷，猛得瞪向唐清冉，“唐清冉你瞎叫什么？这是我爸妈！”


    唐清冉叹了口气，柔声柔气地开口：“我知道你不能接受，其实我刚知道的时候，我也无法接受。可血缘关系摆在这里，我们无法改变什么。”


    皎月脸上的冷凝之色更重几分，“你在说些什么鬼东西？是不是你惹我妈伤心的？”


    沈诗华伸手拍了拍皎月的手，冲她摇摇头，“跟清冉没关系，她没有气我。”


    皎月扭头，看到沈诗华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扭头将纸巾盒拿起来，抽出纸巾为她擦眼泪。


    “妈，你别哭。”


    “月月。”久久未说话的唐振兴终于下定决心，他看向皎月，“你先坐，我和你妈有点事跟你说。”


    皎月没有动，“爸，你说我听着。”


    她继续替沈诗华擦着眼泪，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唐振兴没有强求，理了理心绪，半晌才开口：“当年你妈怀孕的时候身体不好，医生说她需要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静养，于是她带着几个人住在了镇子里，你就是在镇子里出生的。”


    皎月回：“嗯，这事我知道，妈妈跟我说了。”


    唐振兴继续说：“当时有户人家住在你妈妈隔壁，那家女主人也怀了孕，那时候你妈妈和她挺亲近的。后来，你妈妈和她在同一家医院，同一天生了孩子……”


    说到这里，唐振兴有些说不下去了，他眼中闪过沉痛，也闪过冷厉。


    唐清冉在一旁只觉得不耐烦，她双手握紧，暗自在心里嘀咕。


    就不能说快点吗？一句话的事，非要扯这么多？


    皎月像是察觉到不对劲一般，不安地看着唐振兴，颤抖着声音问：“然后呢？”


    唐振兴闭了闭眼，缓缓开口：“当时护士不小心将你和另外那个孩子抱错了。”


    “你不是我们的孩子。”


    皎月呆呆地看着唐振兴，眼睛一眨不眨，满脸地不可置信。


    唐振兴看了皎月一眼后，再不忍心，撇开视线。


    房间里变得安静，偶尔能听到沈诗华低低的抽泣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皎月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声音颤抖沙哑，“爸，你，你刚刚说什么？”


    见唐振兴不看她，她又将视线落在沈诗华身上，一脸希冀地看着她，“妈，爸说的不是真的，对吗？你们是骗我的，对吗？我是你们的女儿，根本没有抱错，对不对？”


    沈诗华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痛哭出声。


    皎月瞬间跌坐在地，脸色变得惨白，一双眼睛失神没有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