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皎月的话，祁煜眼睛登时一亮，抬欣喜看过来。


    可看到皎月的脸后，又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皎月不太在意，她朝外面的校医看了眼，忽然凑近，“所以你是因为有人给你送情书不开心，还是给我送不开心呢？”


    祁煜呼吸一窒，整个人都手足无措起来，说话变得颠三倒四，“我不是，我没有要阻止你喜欢别人，不是，我，我的意思，我……”


    说到后面，他越说越乱，干脆闭嘴不说了。


    没想到，面前的女生忽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着开口：“只要你期末考到班级前五名，我就答应你任意一个条件，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祁煜眨眨眼，“都可以吗？”


    皎月点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说着，皎月忽然凑近，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包括做你女朋友噢。”


    那一刻，祁煜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他被炸的晕乎乎的，一时不明白，到底是真是假……


    看着他傻乎乎，又带着些迷茫的样子，皎月觉得他十分可爱。


    果然，变正常的祁煜是可爱的。


    当然，他这种正常只是表面上的。


    皎月知道，他心里的压抑感，还伴随着他，从未消失。


    那黑暗压抑，想死的情绪，一直被他压制着。


    但它们似乎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立马跳出来，瞬间爆发的机会。


    所以，哪怕皎月表面上说不管祁煜，她的指环依旧护着他的要害。


    祁煜待在校医室这段时间，整个人都是飘的，脑子一片浆糊。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教室。


    等他反应过来后，他却突然有了动力。


    他想要考第一，想要她的条件。


    很想很想。


    接下来一段时间，祁煜疯了一般的学习，那劲头皎月看了都害怕。


    皎月端着一杯牛奶走到祁煜的房间，见他还在奋力看书刷题，忍不住伸手抽走他手里的习题册。


    “行了，别看了。先把牛奶喝了，我们下楼转一圈。”


    祁煜仰起头，看着皎月，眼中有些委屈，却没有说什么。


    他接过牛奶，将牛奶一饮而尽，跟着皎月下楼。


    下楼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想的确实刚刚看的那道题。


    他记得那道题似乎有好几种做法。


    可这些做法，都有些繁琐。


    他记得老师似乎讲了一个更简便的方法。


    正认真思考问题的祁煜，没有注意自己脚下一空。


    要不是皎月离他不远，及时扶住他，他此刻指定顺着楼梯滚下去了。


    “想什么呢？”皎月蹙眉。


    “想刚刚的题……”


    皎月：“……”这是不为死疯魔，为学习疯魔了？


    “你想摔死？还是想猝死？”皎月凉凉开口。


    祁煜现在听到“死”字就警惕，他小心地看着皎月的表情。


    立马绷直身体否认，“我不是，我没有。”


    “那你就别总想着学习！如果你身体不好，就算考成第一，我说的话都作废！”皎月轻哼一声。


    “好。”祁煜虽然被训了，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正沉浸在自己心里所想的他，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皎月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