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里,一处隐蔽的营地,
此时营地里死一样的宁静,
营地各处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全都是一击毙命没有留下活口的可能,
蒲牢坐在一辆越野车的座位上,听着属下的汇报:
“这个猎魔人小队全灭了,周围应该不会有人再能对安格产生威胁了……”
“柳和宜还是没有动静么?一直没有和安格接触过?”
“据说我们来之前,安格好像才刚刚和柳和宜接触过一次,安格这两天肯定是去过了亡者世界,我感觉到他身上沾染了下面的气息……很新鲜的气息,肯定是刚刚下去过。”
“嗯……再等等,柳和宜出现之前,安格不能有事……”蒲牢捏了捏眉头,他讨厌这里的风餐露宿,他怀念自己舒服的房间,柔软的大床和美丽的女仆……
“蒲牢大人,我有事情要向您汇报……”不远处一个白袍人走了过来,向蒲牢行礼,
“说……”
“我刚才一直在负责警戒,但是我感觉到北方似乎有很强大的彼岸花气息的波动!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我捕捉到了!”白袍人躬身道,
“北方??远么?”蒲牢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远!但是我应该可以追踪到那边,因为刚才那几股气息的波动太明显了,我认为是有人在拔出彼岸花的毒气!”
“很好!你果然是追踪的行家!定位那个位置,然后我们过去看看!”蒲牢笑了笑,称赞道,
“是!蒲牢大人!”白袍人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他爬上了一辆卡车的车顶,盘腿坐在那里,摘下了兜帽和面具,闭上眼睛开始感应之前的方位……
渐渐的,他感应到了一股很熟悉的亡者世界的气息,虽然彼岸花的毒气被拔出了,但是亡者世界的气息还是在的……
在移动,速度很快……
是在行驶的车辆上么??
“找到你们了!”
白袍人猛地睁开眼,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他转过头看向蒲牢的方向,蒲牢也在看着他,
“大人,我找……”
“嘭!!”
一声巨响打断了那个白袍人的话,
整辆卡车被砸出了一个凹形,原本坐在车顶的白袍人不见了……
鲜红的血液顺着车顶流了下来,
“卧艹!”蒲牢猛地跳起来,一个箭步窜到了车顶上,
车顶的凹陷里,
两具尸体纠缠在一起,
那个白袍人脑袋被硬生生的砸进了腹腔里,红的白的流了一滩……
而砸他的那个人身体更是扭曲成了一团,破损的身体里半截肋骨血淋淋的刺了出来,
蒲牢抬头看了看天空,没有飞机,没有飞行器,什么都没有!
“这特么尸体是哪来的!!”蒲牢抓狂了,绕到了凹陷的另一侧,想要看清那个人的脸,
这个人穿着厚厚的棉衣,浑身的骨头都碎掉了,面部更是一塌糊涂什么都看不清,
唯有胸口一个血淋淋的大洞,蒲牢隐约觉得这人应该掉下来之前就是死掉了,心脏明显被挖出来了……
四周的白袍人冲了回来,对蒲牢禀报道:“大人,方圆5公里内我们都找过了,没有其他人……”
“周围连座高点的山都没有!这尸体从哪来的??”蒲牢只觉得气的胸口隐隐作痛,
他总共就带了四个人降临下来,
莫名其妙就被砸死一个!
他们不是帝曦,降临下来的时候用的就是自己的身体,死了就真的死了!
刚才他明显是发现了一些线索,直接脑袋就被砸没了??
“刚才有飞行器过来么?”
“没有,大人……刚才周围没有任何东西飞过……”
“蒲牢大人,我觉得这好像是用传送器传送过来的……我刚才瞥见他突然就出现在半空中了……”
“放屁!谁特么没事干传送个尸体干什么??重生者杀了人需要毁尸灭迹?”蒲牢气的一脚将车顶上两具尸体踹了下去,
“给我找!周围一定有什么人搞鬼!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蒲牢跳下了卡车,眼中泛红,浑身的杀气四溢,
“谁敢耍我!我一定要找到你扒皮抽筋以解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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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邵宁揉了揉鼻子,转过头看了一眼玻璃门上的大洞,
虽然严淮联系了人过来换玻璃,但是这会天已经黑了,那些人估计也得明天才能来了,
这个大洞邵宁看着就不舒服,
“严大厨,你说那些换玻璃的人,什么时候才能过来?今晚不能换么?”
“我再给他们打个电话,加钱让他们现在就过来!”严淮明白邵宁的意思,放下手里的锅铲抓起手机打电话,
“电话给我,你赶紧做饭,我快饿死了!”达康走过来接过严淮手里的手机,使劲嗅了嗅空气中的菜香,
“喂,我不是严先生,我是他老板!你们现在立刻马上就过来,换玻璃,我给你加钱,原本谈好的加钱翻10倍!”达康抹了抹嘴角流下的口水,不耐烦的说着,
严淮翻了个白眼,手下不停,整个餐厅里弥漫着一股香气,
老李端着一个保温杯一口一口的抿着茶水,眼睛盯着面前的棋盘,
棋盘四四方方,圆形的棋子上黑红两色,
这种游戏是之前严淮教他的,
原本老李还觉得这种简单的玩具没什么意思,但是玩起来之后却发现,其乐无穷……
并不复杂的规则里,蕴含着无数的变数,颇有两军交锋的意思!
和他对弈的是杜雪薇,小黑猫坐在杜雪薇怀里也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棋盘,
一人一猫和老李玩的不亦乐乎,
半小时后,
换玻璃的人终于到了,在得到了邵宁的允许后,他们很顺利的换下了那块有洞的玻璃门,
邵宁满意的看着崭新的玻璃门,
心里堵着的那块石头终于不见了,总觉得家里的门破了一个洞,像是自己没有替洛小天看好家一样……
现在好了,换新的了!
严淮做好了饭,将一大锅麻辣香锅端上了桌,然后招呼大家开饭,
几个人围在餐桌旁边开始享用美食,
达康咽下了满嘴的午餐肉,又灌了一大口冰凉的可乐,美滋滋的指着换下来的那块玻璃门问:
“邵宁,这个换下来的门怎么办?”
“严大厨,你把这个门也处理了吧……看着它就烦!”邵宁抬眼看了看那个金属平台,
“好嘞!”严淮走过去抓住那扇玻璃门抬了起来,
“呦呵,这玻璃门这么沉么?”严淮搬着那扇玻璃门放在了金属平台上,看也不看的就按下了传送按钮,
一道光芒闪过,玻璃门消失不见,
李兆安看着这一幕,眼皮跳了跳,
然后他默默的低下头扒拉了一口饭,为那两个上门盗窃的贼默哀了一秒钟,
偷谁不好?偏偏偷这家?
一个死了,一个疯了,
死的那个家伙估计也是用这种方法处理的尸体,别人陪葬都是什么金属玉器,您老人家陪葬一个玻璃门,
也是没谁了……
“来来来,老李,放下你的冰阔乐,咱俩走一个!”严淮手一翻,摸出了一瓶白酒给老李倒上了一杯,
“来来来,走一个!我正好感冒了,喝点酒治感冒!”李兆安也挽起了袖子端起杯子,
餐厅里的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觥筹交错,笑语欢声……
另一个世界中,
蒲牢面色呆滞的看着面前的手下,
这个家伙虽然不如上一个手下强悍,但是至少也是有实力的!
在蒲牢的要求下,他也开始坐在地上感应北方的那股亡者世界的气息,
他刚刚睁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
一扇厚重的玻璃门毫无征兆的拍了下来,
然后人就死了……
比刚才那个人还惨,
那扇玻璃门上不知道怎么有一个圆洞,这圆洞正巧落在了他头上,在重力的作用下,玻璃门是斜着下来的……
这家伙没戴兜帽,整个人的脖子被切断了,只剩下了一丝皮肉还连在腔子上,鲜红的血液咕嘟咕嘟涂满了整扇破碎的玻璃门……
蒲牢抬头看了看天空,咬了咬牙,抬手戴上了兜帽,扣上了面具,系上了围巾……
一挥手,
“离开这里!这地方不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