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勒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内的光线很弱,他转头去看被夜风吹拂而起的窗帘对发觉他醒了,急忙过来查看的助理询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先生昏迷了一天,好在手术很成功,现在已经是晚间十一点了。”
“沈沫呢?”他看着床边空荡的位置,本以为再次睁开眼睛,那女人起码会守在自己身边的,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这么没良心,自己因为她受的伤,她还不知来守着自己?
“沈小姐的剧组因为她已经搁置拍摄很多天了,她看您手术顺利后就回剧组去了。”
“恩。”海勒若有所思的坐直了身体,算算日子,回头再次问道:“剧组休息日是在哪天?”
三天后,沈沫才抽出时间。
一大早,她便抱着保温桶和花束来到医院。
远远的在走廊的尽头,她便看到一个修长笔直的身影正靠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兴许是感觉到了什么,他转过身看向抱着保温壶的她,虽然没有言语,但是微微扬起的下巴和高挑的唇角还是暴露了那个男人的心思。
他看着沈沫顿了顿又复走向他,欣慰的想着看来她还算是有点良心的,休息日这么早就来医院看他……
可刚这么想着,沈沫却已转身走进旁边的一间病房!
他一愣,几步上前去那间病房门前看时,却见沈沫气定神闲的坐在安迪的病床边,那被展开的保温桶香气四溢,她笑着将它递给靠在床头上的安迪。
见安迪没有接,她笑道:“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你也年纪不小了,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
“我才没有老呢。”安迪一把抢过她手中的保温桶,低头沉默着去喝。
沈沫这才腾出时间,含笑望向门口的海勒。
“你怎么还在这?沈家连个私人医生也请不起了么?还是你想借故逃避工作啊?”她笑得轻松自然:“海勒先生如今起色不错,看来是恢复得很好。”
他抿唇靠在门边,半晌后:“我的呢?”
“什么你的?”她像是完全听不懂他说什么一般,疑惑的看着他。
他凝眸看着装作什么都不知,满面天真无邪的姑娘久久不语。她放松下警惕,转身正待对安迪说什么的时候,他忽然快步走到她身边……
“你干什……”她话未说完,便惊呼一声,这个男人竟然直接将她横抱起来二话不说的就向门外走去。
“你干什么啊!”沈沫气急的拍在他的胸前:“你放我下来!”
“嘶……”他确将眉拧在一起,似是被扯痛了伤口面色苍白,
她手下的动作顿住,怕扯到他的伤口不敢再动。可他却趁着这个空档几步抱着她走出病房。她暗觉自己中了这男人的诡计,正待发作,他却已经闪身进入旁边的房间,将她丢在床榻上,转身便将病房门关上。
沈沫从床上跳起,嗅到危险气息的向门口冲去!
可那男人却凭借多年刀尖舔血的身法轻松的将她禁锢在身边,随手拉下床上的被单三下五除二的就将她不安分的手捆了起来重新丢回床上。
沈沫心中警铃大作,她急忙向再次跳起身,可眼前的的黑影压过头顶,带着男人强烈的侵略气息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