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那个女人是……装聋作哑之血?”
两人相携走了很远,沫如才再次问道。
“恩。”子期沉默的应了声。
“是了,那样骄奢淫靡的丈夫,在外面一定会有不少不清不楚的关系,他们夫妻这么多年,也一定是没少装聋作哑。”沫如冷静的思考着其中的缘由,却还是有些疑惑:“可是我不明白,装聋作哑怎么了?不就是没去管自己丈夫外面有几个小三小四小五么,那也不至于让她丢了性命啊!”
“这个墓的主人,并不是想要她的性命。”
“不是想要她的性命?那想要谁的?”沫如奇怪道:“难道还有谁装聋作哑不成?她丈夫?不可能。难道是另外的那对夫妻?也不可能啊。那也没有……”
沫如沉默了。
“对,那个帝王并不会怨恨四千年以后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子期摸了摸她的头:“他怨恨的,是装聋作哑影射的那个人。就如同你代表着他爱的那个姑娘,装聋作哑也代表着在他们故事中的一个人,或许正是那个人的装聋作哑最终导致了那个女孩的死亡。”
“是那个妃子?”
子期想了想,摇了摇头:“不一定。”
“那还会有谁?”
沫如正疑惑着,却听到身后人不高不低的声音:“是他的那个正妃。”
“正妃?怎么可能……”沫如疑惑,那帝王将那个挚爱的女孩交给了自己的一位妃子,若那女孩死了,帝王又怨恨这样一位“装聋作哑”的人,那不是极有可能正是那位妃子装聋作哑的没有管那个女孩的生死,没有护她周全。
可怎么想,也不会与那位正妃有关啊。
“那位帝王将这个女孩交给那个妃子之后,帝王便经常光顾那位妃子的宫殿。”利哥颇为耐心的为她解释着刚刚那扇石门所描述的故事:“可是他没有料到的是,他给了这个妃子无限的荣宠与她父亲在朝中滔天的权势,那位妃子却还是日复一日的见两人举案齐眉而生了妒火。”
“什么?!”沫如听了他的话,觉得这样一来事情便可以说得通了。
这样的妒火将原本愿意帮助两人隐瞒的妃子的良善终于彻底燃尽,那……帝王出征时,死的或许并不是那位“宠冠后宫”的妃子,而是妃子宫中的一名小小的婢女。
处死婢女并不难。
可那位妃子也不可能拼着自己性命的危险,鱼死网破的去害一个人。
“所以,那帝王终于还是失去了他的爱人。就在他出征的时候,那位妃子‘不小心’泄露了了那个婢女就是当初众臣极力劝阻王上不要带进宫中的女孩,那女孩就被众人趁着王上不在宫中被秘密处死了。”
利哥继续说道:“他表面宠幸那位妃子的时候,他的正妃不妒恨表现得宽容善良,也并没有为难那位妃子。或许她早就知道那位妃子并不是王上的心中所爱,也或许不知,但那帝王真正爱的女孩死的时候,那位正妃却装聋作哑甚至压下了这件事情,假借这位妃子的手杀了那女孩,待女孩死后,才将这消息放出去,那位远征的帝王才知挚爱身死。”
伪善的面具终有一天摘下,其下则是血淋淋肮脏不堪的人性。
或许真恶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怀揣着伪善留在你身边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