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行。”子期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就连原本理直气壮说出那句话的利哥都忽觉背脊一阵森寒,下意识的抖了抖。
“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趁着我们被困住或者是死了带着她逃跑?”利哥回过神来,还是坚持道:“你就在这,我在她身上绑上吊索,有什么不对就第一时间拉她回来。等她安全过去,就把吊索安到远一点没有被腐蚀的位置,我们用吊索过去。”
“我说了,她不行。”子期目光冰冷。
“为什么她不行?”那中年女人斥道:“难道她的命就是命,我们的就不是了?!”
“你们的死活不关我的事,但是我不能让她去冒险。”子期的声音冰冷。
“你?!”那中年女人哪里想到天会这样堂而皇之的承认了自己的私心,恨得牙痒道:“你这样说,那就更加可疑了!说不定你就是想让我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去送死呢!”
“别吵了,我去。”沫如将身后的背包重新加固,顺便再次拿过老于手中的长刀。
子期没有说话,可紧拧的眉心却让他整个人的气压都低沉了数分。
利哥将绳索在一边的墙壁顶端固定好,另一边交给她让她系在腰间。
沫如接过,很自然的垂下头将绳索系好再三固定。
子期却站起身,走到她身边。
“不许去。”
“没关系。”沫如不甚在意的说,她晃了晃手中的长刀:“我可以用这个先探路,确认没事了再下脚就好了。”
“没人走过这条路,四千年了,很有可能那块砖本身已经被腐蚀了,你探路也可能是探不出来的,但是,你踩上去就会彻底塌陷。”子期的声音带着压抑的低沉。
沫如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石室,漫不经心的回过头笑道:“那还有别的办法么?”
子期顿了顿:“没有。”
“那开始吧。”沫如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将身上的绳子紧了紧忽而抬头笑道:“如果真的塌了,你会救我的对吧?”
“恩。”他像是在生闷气,声音闷闷的。
“所以第一块砖在哪?”
“前三左二。”他随手指了指她左前方的一块砖。
“好。”沫如看向他所说的那块地砖。
“能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的,也就只有你了。”子期走回刚刚的位置,面色僵硬道。
沫如在他身边站定,边活动者筋骨边随意的在背包口袋中翻找出一个小东西丢了过去。
众人的目光紧张的随着那被抛出的小物件紧张的望去……一个短暂的抛物线之后,它在预计目标地短暂的停留后因惯性继续向前弹跳着,最终落入了一旁的蛊虫封印中。
这一幕令在场的众人重燃了信心,他们都暗自松了口气,只等沫如去探路了。
沫如拍了拍绳索,却并没有着急跃过去,她转头看向身边那个蹙着眉唯一目光没有看她的男人。
“我没有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她侧目看他,见他还在怄气不看自己,她笑着凑过去扯过他的衣领。
见他终于皱着眉看向自己,她才眉开眼笑的说:“因为我相信你。”
她的眉目间是不羁与傲然的笑意,拉下他的衣领,吻上他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