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子期笑着点了点头。


    “可是你为什么会忽然关心这个？”沫如不解道：“这和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么？”


    “当然。”子期望着前方不知通往何处的路，转头看向她：“我来过这里很多次，却始终无法通过后面的路。”


    “后面的障碍很危险？”她的情绪瞬间紧绷了起来，看向长廊深处的那片黑暗。


    “不，只是我无法开启那扇门。”


    “又要血？”沫如的嘴角抽了抽。


    “不是。”他摇了摇头：“如果需要的只是血，我只要随便在这个位面里寻找就可以找到。”


    “不是要血就好。”她松了口气，她刚刚还想说这个坟墓的主人怎么就对血液有这么强烈的喜爱，什么事都要用血开路……


    可她这口气还没有完全松懈下来，却听他又复说道：“他要的，是一对相爱恋人的血。”


    “……”绕来绕去，不还是血？她要好好反思一下，一定是她上辈子做吸血鬼欠下的血太多了……在这个位面，就要偿还“血债”了。


    “所以……你才会没有拿走我上个位面的情感丝，哦不，或者说……所以你才会选择消除我的记忆，并且在几百年的吸血位面之后，带我来这里？”


    他却正色道：“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便没有真心。所以如果你不相信我，觉得我是在利用你，这也是让你看清的最好机会不是么？”


    沫如低着头，没有说话。


    “苏沫，我不想骗你，虽然我接近你的目的并不单纯，但那并不能抹杀我们一起经历的这一切。你可以一走了之，甚至可以抽离情感丝，可是这么多位面走下来，我从来都没有抽离过一丝对你的感情。”


    他将她用力的抱入怀中：“我有必须完成的事情，但我愿意永生与你共享我所拥有的一切。”


    “这都与反攻略系统有关？……反快穿系统到底是什么……？”沫如抬起头，认真的看向他。


    “这个说来话长，等从这里出去我慢慢告诉你，不过我很高兴你愿意了解和接纳我。”他将头埋进她的肩侧，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只是想确定，你在做的事情不是什么坏事，我有没有助纣为虐罢了。”她虽然这样说着，可垂眸移开的目光还是迟疑的闪烁了一秒。


    “我只是想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而已。”他的声音忽然变得阴鸷，可能是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他扯了扯唇角笑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刚刚捡到你的时候。”


    “恩。”她的声音很轻，垂在身侧的手却不自觉的攥紧。


    那段时光，是她这辈子都不愿意在提起的过往。


    “那时候你在虚空飘荡了不知多少年，精神体也几近消散。我想带你出去，问你想不想重新活一次……可是你却说不想。”回忆起那段时光，他的语气却变得温和：“我第一次觉得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在永远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声音的虚空中几近消亡，竟然还不愿意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