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韩辞紧抿着唇，飘出口中的话散入风中杳无声息：“对不起，我……不能终止这一切。”


    苏沫双眸泛红，她不知道，自己经历了这么多竟然还是愿意相信他，而她不过是想要一句解释，他却为何连解释都吝啬于给他她半分。


    她一把夺过他说中的刀，抵在他的胸膛：“既然如此，你欠我的，就用命来偿吧！”


    可他却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向眼前的那把刀，竟在刀下再次前进了一步，让那柄刀划破了他的外衫，氤氲出一抹灼目的血红。


    苏沫一愣。


    这又是他的苦肉计？


    她却依旧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


    想不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如此逼她，她却还是不忍伤害他。


    “你难道……宁愿这样，也不肯跟我解释一句？”她神色悲戚的望向他。


    可他却握住了她的刀柄，再次抵回到自己的胸膛，轻声问道：“你让我放下过去，可你又真的能放下过去么？”


    “不管放不放下，我都有得知真相的权利不是么？！”苏沫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难道真相就那么让你难以启齿，甚至觉得你说出来，我就一定会放弃你？”


    “我从没有这样觉得。”他垂下眸，眼底竟是她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绝望。


    “那你为什么……”


    他的面色竟有一丝苍白，问出了一句她以为永远不会在他的口中听到的话：“如果真相……和我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我么？”


    苏沫反问道：“放弃复仇和我之间如果你只能选一个，你又会选我么？”


    他的目光顿了数秒之久，终是有些艰难的摇了摇头：“我……对不起。”


    苏沫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也能笑得出来，只是她似乎也觉得面上的笑意太过僵硬或是难看，还是收起了笑意：“我知道了。”


    “苏沫。”他启唇道：“我等我杀了那个人……我们就找一处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你忘了我是谁，我也忘了我是谁。我哪也不去……就只有我们两个，好么？”


    “很可惜，从前的苏沫已经死了，以后再见，我们就是敌人。”她收了刀，转身欲走。


    “不……你不能去见他！”他不顾抵胸前的伤，急忙拉住她的衣袖。


    “为何不能？”苏沫冷笑着甩开他的手：“不好意思，我如今是斯蒂索星球第二舰队的指挥官，即便我的部下不剩一兵一卒，我也会与斯蒂索战斗到最后一刻。”


    她说罢，再也不想再看他一眼的转身离开。


    可他却固执得再次拉住了她，如何都不手：“不准走。”


    苏沫怒目，甩不开背后的那只手，转身将手中的刀笔直的刺向他！！


    可她从不曾想到的是……这一刀，他竟未有半分的闪躲。


    这一刀……就这样笔直的插入了他的心口。


    苏沫抬眸，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人，张了张口，面色苍白得竟连半句话都说不出。那刀刺入肉体中的闷声让她浑身的汗毛都在这一刻竖了起来，她抬起头，惊愕的看向他。


    可他竟再次向前一步，任那刀刺穿他的胸膛，却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入怀中。


    “听说……弑神会得到永生却孤独的天惩，可我太自私了……就算我再不能陪着你，我也希望你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