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震惊的看着眼前目光近乎狂热的男人,他刚刚说什么……
他竟然说……谁杀了韩辞,谁就可以继承他的王位?!他疯了么?!
而那男人也忽然自怀中掏出了某样东西,苏沫惊觉,急忙欲将手中的刀向他刺去以阻止他的动作。
可令她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牧深自里怀内掏出的并不是枪,而是一个竟让她觉得有些眼熟的小药瓶。
可苏沫那把向他刺去的刀却来不及停顿,牧深竟也没有半分闪躲,径直见那把刀就这样刺入了他的胸膛。
当那刀尖再度刺入胸膛的声音顺着之间传入耳膜的时候,苏沫惊恐的看着眼前不动声色且面色平缓的男人。
他好似并没有受伤那般平静的看着她,可明明有大量的血自他的胸口涌出。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可苏沫依旧永远无法习惯这样的刺耳声响与眼前瞬间被染红的半边衣衫。
可牧深却似没有受伤一般从容的将那自怀中掏出的药瓶递到她的眼前。
见她半天未动,牧深拉过她的另一只手,将那药瓶塞入她的手中。
他的目光恍惚,似透过她看向一段悠长的时光,在时光的深处,那女孩快步跑到他面前,伸出手将这小瓶药水递到他的眼前。
——“我拿走了你的能源……这个,是给你的。”
她亦曾同样将这小小的药瓶塞到他的手中。
而他的手腕袖口处,竟依稀还有一道浅浅的牙印未消,他的目光似被那到痕迹吸引,顿了一下又不着痕迹的抖了抖手腕将那道痕迹隐去。
苏沫低下头愣愣的看着手中的那个细小的瓶子,也依稀想起它出自哪里,只不过……那个世界不是已经毁灭了,为什么这个造就于那个世界的产物竟然还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她不敢细想。
“对不起。”
牧深竟再次向前了一步,而随着他的动作,那细刀更深的刺入他的胸膛。
苏沫唇色微白,下意识松开了刀柄。
牧深再前一步,呼吸稍显不稳的将她拥入怀中。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轻:“我没能……早一点喜欢你。”
他的指尖抚过她的发顶,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而随着这一变故的发生,台下的众人也躁动了起来,他们从最初的悄无声息到因看到台上的一幕忽然举起手中的枪没有任何预兆的陷入了混战。
而在这场混乱中,苏沫看着眼前将她抱紧的男人身影渐渐模糊,这一切竟与记忆中的曾经那般的相似。
牧深叹了一口气,垂下头看着眼前神色僵硬的女人。她的手心仅仅的攥着那瓶药剂,神色僵直。
“不要忘记我。”
牧深的声音带着呢喃的叹息,他似最后一眼般深深的看进她的眼底,俯下身吻向她的唇畔——
可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僵直的她的时候,却忽然有一股力道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用力向后一拉与他再次拉开了距离。
苏沫这才回过神来,怔忪的看向身后的人——
“这样卑劣的手段果然是陛下的一贯作风,不过你难道当我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