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高耸的渡鸦峰上。
扑朔迷离的道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勾辰不认路,但自己的目标很明确,借助自己的剑气不断开辟着道路,一路经过的鹿和熊都纷纷避开锋芒,带有畏惧神色的看着这个男人。
勾辰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手里的青色长剑在空中一挥,一道带着利刃的劲风飞了出去,直接将面前的丛林和树木斩断,纷纷倒塌下来,他才快步往上面走去。
他大概到了半山腰的位置,已经能够听到从山峰上面传来的刀剑碰撞声,与巨大的劲风,不少的雪都在往下飘着,渡鸦峰上的地面都缩了进去,露出不少新鲜的土壤。
勾辰挥舞长剑的动作忽然停下,他的目光盯着远处丛林里,一个缓缓出现的黑影。
他将长剑横在身前,眯起自己的眼睛,在心里计算着。
秦历如果开启在潞门州里面的状态,那一堆人应该不能这么快就把他拿下,再如何还需要五分钟。
这人一直在半山腰的位置,他不上去找秦历,显然就是在等自己,如果自己避而不战,那么对方自然也有逼迫他正面交战的方法。
所以,就只能打了。
他吐出嘴里的狗尾草,身上漂浮出灰色的气息,看着迈步在丛林里的男人。
他留着一头长发,脸上带着些许胡渣,穿的是一袭古老的风衣,靴子上满是白色的雪。
其的眼珠为蓝色,带着某种不可知的魔力一般,深邃的令人无法自拔,高耸的鼻子上沾染着融化的雪水,嘴唇里吐出热气。
最重要的是,他的背后背着两柄剑,一柄铁剑,一柄银剑。
类似的打扮,只存在与传说之中。
因为这种人,在这个世界已经绝迹了足足五百年之久,在五百年前,他们是清理大陆妖孽异种,妖魔鬼怪的主力军之一,凭借自己不需要念咒语也不需要法杖的法印,和自己高超的武艺行走在大陆上。
至于后来,因为选拔和门槛太高,他们就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里。
猎魔人。
“我早应该想到的,既然圣火教保留了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巨龙、异种、和各种各样的魔法生物,那么猎魔人也应该出现才是。刚才,我还看见了一抹阳光,那是牧师吧?
这一点秦历倒是没有想到,这样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你们的底蕴。”
勾辰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与对方闲聊着。
“秦历执迷不悟,也许是因为他的家世,又或许是他的出身原因。他这人天生不羁,也不愿意屈居人下,我们可以理解。但你们与他不同,你们拥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现在我仍然给你们加入我们的机会,你需要做的,只是无声无息的消失。”
猎魔人的声音冷冽嘶哑,甚至都没有拔剑。
只是在他的身前,一道道暗紫色的法印出现,直接笼罩了两者的身躯。
不仅如此,在他说话的时候,一道白色的法印从他的额头出现,一道白光直直射向勾辰,但被灰色气息挡在外面,无法进入分毫。
“你好像是在说废话。山上的人无法离开,山下的人陷入困境。你们怎么看来,都像是输了一半,可你的话语却告诉我没有这么简单?”
勾辰将长剑立在地上,用右手撑着,看着面前很想要聊天的男人。
“早在一周之前,贾易的骨族士兵就已经训练完成。他的三千骨族士兵此时已经到达沐承德的门前,还有五百骨族士兵正在前来的路上。你们等不到援军,因为他们也被骨族士兵拦住了,渡鸦城已经是一座孤城,没有人会来帮你们,你们也无法抵抗圣火的光辉。”
猎魔人摇了摇头,从背后抽出铁剑,眼里闪过一道红光,手里的铁剑顿时燃烧起来,地上的紫色法印也纷纷上涌,将两人身旁的空间堵死。
“是吗。”勾辰抬起自己的长剑,眼里燃起来的是一道不可直视的自信,“我可不这么觉得。”
技艺超群:携带者面对与自己持有同武器的人拥有天然的压制力,他时常能够看穿对方的进攻套路。
在他举起长剑的时候,眼里忽然闪过一道波动,一股凌厉的杀意形成实质,直接朝着猎魔人的大脑袭来,其速度之快,使对方根本来不及反应。
杀意凛然:携带者天生拥有巨大的杀气,他甚至可以依靠自己的杀气来震慑敌人,使其瞬间丧失战斗力。
勾辰的身影猛地朝前面跑来,身上的灰色气息包裹住全身,化为一道道箭矢,朝着对方的身躯射去,不仅如此,他还挥出一道剑气,仗势是疾风骤雨,万箭齐发一般。
猎魔人的凝滞只一瞬间就离开,他摇了摇头,似乎对勾辰的执迷不悟很是遗憾,在他的身上浮现一道蓝色的屏障,吞没了所有的攻击。
带着火焰的铁剑砸在冰冷的青色长剑之上,两人目光相视,是狮子遇上了老虎,定然有一番恶战!
嘭!
地面的白雪骤然被掀了起来,秦历的身形不断倒退,看着前面手持骑枪,战意盎然的男人。
他擦了擦嘴边的鲜血,身旁除却对方,已经空无一人。
他没有想到圣火教的科技树是真的点亮了除却工业以外,所有的事物,包括他在现实生活中都难以见到的滑翔翼。
那些披着黑色盔甲的士兵早就卸去了甲胄,披上自己的滑翔翼,朝着下面飞去。
这些人是做了十足的准备,对于各种情况都有应付的招数,而自己显然是一问三不知,输在了了解上。
“大局已定,秦历。”骑士长举起自己的骑枪,看着对面冒着红光的男人,“你们无法抵抗圣火教千百年的计划与谋略,更无法抵抗我们潮水一般源源不断的攻势。渡鸦城被攻下已成定局,谁也挽回不了。在此之后,木华城也会被攻占,一目国会因此瓦解,大陆会得到它应有的解放。”
听着对面男人一如既往洗脑一般的话语,秦历咧了咧嘴,说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