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神情严肃的在周围的冰霜巨人群中扫了一圈。
一众冰霜巨人们交头接耳,但是却始终没有谁站出来。
坦在一旁,面色也是有些不好看。
“到底是哪位兄弟斩杀了岩甲蟒,请站出来吧,不要继续耽搁大家的时间了。”
此时它和爪站在了同一阵线,想要知道,部落中到底是谁有能力斩杀这头岩甲蟒。
阿傻也是东张西望,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站在它旁边的王烈突然小声道:“对了,你昨天半夜出去干什么了?”
阿傻闻言,挠了挠头,傻傻的道:“我没有出去啊!阁下你看错了吧?”
虽然两者的对话声音极小,但王级生物的听觉何等敏锐。
爪和坦同时看向了阿傻。
对呀!
除了它们两个外,只有这小子有实力斩杀岩甲蟒。
而且,这里刚好是阿傻的门前。
要说这条岩甲蟒和阿傻没有半点关系,它们却是有点不相信。
爪和坦越看阿傻,越觉得它很可疑。
爪走到阿傻面前,沉声道:“老七,你老实说,这是你做的吗?”
看着父亲严肃的表情,阿傻赶紧摇了摇头:“不是!这条岩甲蟒不是我杀的!”
“真的不是你干的吗?那你昨晚出去了大半夜,是去干什么了?”
王烈在旁边再次问道。
阿傻听到王烈的话,顿时觉得有些不妙。
它不知道,王烈为什么硬要说它昨晚出去过。
看着坦和爪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它赶忙道:“阁下,你别开玩笑了。我昨晚真的没有出去过啊!”
可是,它越是解释,一旁的爪和坦就越是怀疑它。
“老七,你说昨晚没有出去。有什么证据吗?”
爪看着自己的儿子,沉声问道。
此刻,它心中已经信了七分。
只是,它有些不明白,自己这个憨憨傻傻的儿子,为何就是不承认。
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坏事!
坦也沉声道:“对,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自己没有离开过吗?整个部落,能和这岩甲蟒交手的,就只有我们三个而已!除了你,还能有谁?”
听到爪和坦要证据,阿傻顿时神色一滞。
它哪里能拿得出什么证据来。
阿傻面带苦恼,有些抱怨的看向一旁的王烈,要不是王烈非要说它出去过,哪里会有这些麻烦事。
王烈笑着道:“两位想要知道它昨晚有没有出去,何必非要问它自己呢?我记得你们不是有安排值夜的兄弟吗?问问它不就行了吗?”
听王烈这么一说,爪和坦顿时清醒过来。
这么大一条岩甲蟒,不可能悄无声息的运进来,多少会有些动静。
即使能瞒过在冰屋里的它们,想必也瞒不过在外面的值夜的冰霜巨人。
“昨晚值夜的是谁?给我站出来!”
坦大喝一声,它的视线在冰霜巨人群中不停的游移着,犹如寻找猎物的鹰隼。
“是……是我!”
一个灾级冰霜巨人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来。
接下来,所有的冰霜巨人,顿时都将视线投到了它的身上去。
被这么多同族盯着,这冰霜巨人顿时变得更加不安。
爪分开挡在它面前的冰霜巨人,走到它面前,道:“厚,告诉我,你昨晚看到谁离开部落了没有?”
厚心中无奈,它昨夜睡得太沉,哪里知道这些。
不过,事关重大,它当然不敢实话实说。
厚硬着头皮道:“爪,我……我看见你家老七,昨晚出去了!”
冰霜巨人们闻言,顿时开始吵嚷起来。
“原来真是爪家的老七杀了这岩甲蟒!”
“爪家的老七,为什么不承认呢?”
“这你还想不明白,爪想要成为王!它家的老七这么做,岂不是和爪对着干了。它家老七虽然实力强,但终究只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娃娃!哪里敢当着爪的面承认啊!”
“……”
坦虎着脸,看着厚道:“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厚心一横,反正这件事全凭它一张嘴,只要它咬定看见阿傻出去过,那阿傻就是新王,而它,也算是有功之臣。
“我的确看见爪家的老七出去了!它扛着岩甲蟒回来的。”
厚就像真的看到阿傻扛着岩甲蟒回来了一样,煞有其事的说道。
“好!”
坦大喝一声,转向阿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你不愿意承认,难道是看不起冰骨部落的王位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没出去,它在撒谎!”
阿傻还想解释,毕竟这岩甲蟒怎么到这里来的,它是真的不清楚。
“我的孩子,我真是为你感到骄傲!你不用紧张,你,将是冰骨部落的新王!”
阿傻的母亲走到阿傻身旁,一脸自豪的看着它。
“王!”
“王!”
“王!”
冰霜巨人们开始高声呼喊起来。
此刻,唯有阿傻、坦、爪的脸色难看无比。
阿傻对成为部落的王可没有任何的兴趣,它只想等它父亲成为新王之后,给它一个名字而已。
而坦和爪虽然都想要成为新王,但是眼下,岩甲蟒“被”阿傻所杀,它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阿傻看着狂欢的冰霜巨人们,顿时有些急了。
慌乱间,它误打正着的将王烈抬了出来。
它有些委屈的道:“除了我,王烈阁下也能轻易杀掉这条岩甲蟒!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怀疑我呢?”
坦和爪原本沉寂下来的野心,再度活泛了起来。
如果杀掉岩甲蟒的真的是王烈这个外来者,那么先前的决议自然算不得数。
毕竟,总不能让一个外来者成为它们的统治者吧!
这样一来,它们也就又有机会了。
“安静!”
爪喝止了沸腾的冰霜巨人们。
然后,它大声道:“的确如此,这位王烈阁下的实力,远远强于我们!斩杀这条岩甲蟒,对它而言应当是一件很轻松的事!”
“这位阁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和这条岩甲蟒的死没有关系吗?”
它死死的盯着王烈,希望从王烈嘴里听见想要的答案。
可是,王烈一手导演了这出戏,岂会半途而废。
他笑着道:“本来,这是贵部落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阁下既然这么说了,我想还是有必要自证清白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