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面乌泱泱的人群,宋知了很是绝望。
“为什么分班这种事情不可以直接发消息通知啊。”
非要搞一个大榜!
一堆人挤进去看,别说字了,她看到的都是人脑袋。
“平时用光脑签到什么的用的倒是挺顺,现在该发通知的东西不发。”
宋知了发出了了强烈的谴责。
分班的结果在考试结束当天其实就已经出来了,但学校选择让学生们安心过一个周末再公布。
而公布的方式很像“年级大榜”。
虽然已经大致知道了自己的排名,但是这种事情总要看一眼才放心。
第三次被人挤了出来,宋知了已经彻底暴躁了。
而她转头一看,发现谢今宴正躲在不远处的树下刷着光脑,发现她看了过来,还朝她挥了挥手。
宋知了:...
大榜前的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挤是挤不进去了,宋知了干脆在谢今宴旁边给自己扒拉出了一个位置。
咸鱼摆烂.jpg
于是蒋铮飞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宋知了和谢今宴两个人躲在树下,不知道在看着光脑讨论着什么,而它们前面则是乌泱泱的人。
“你们怎么不去看分班?”他走过去问。
宋知了看到来人是蒋铮飞先是灿烂一笑,然后问:
“蒋教官,你检讨写完啦?”
她好像记得总教官说让他不写完不准去外面乱晃的。
蒋铮飞:...小丫头别太会会聊天。
“当然写完了,”他说:“这种检讨我上大学的时候写过一堆,早就手拿把掐了。”
说着他还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躲在口袋里的青龙:...
这是什么一件骄傲的事情吗?
“问你们呢。”说完自己伟大的检讨战绩,蒋铮飞回到之前那个问题:“怎么不去看大榜?”
宋知了:“人太多,挤不进去。”
谢今宴:“懒。”
“你们真的是。”蒋铮飞险些要被它们气笑了。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说:“还有十分钟就上课了,你们是真不怕迟到啊。”
宋知了手里玩着一根草,无所谓地说:
“大不了就直接冲击a班的教室。”
反正她和谢今宴肯定是板上钉钉地在a班了。
看大榜只是为了图个心安,但是自信心她还是有的。
“哦?”
蒋铮飞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玩味:“你确定吗?”
”这有什么好不确定的,排名不就在那里吗。”宋知了说。
谢今宴听出了蒋铮飞话里有话。
“有什么新情况?”
蒋铮飞将两根手指比在一起,言语生动:
“不算新情况,只是有一——点点的改变。”
说完还没等他们再开口,蒋铮飞先是揽住谢今宴的肩膀,然后招呼宋知了道:
“跟我走吧。”
一头雾水地跟在蒋铮飞的身后,宋知了问:“不看大榜了吗?”
“看什么大榜,那上面又没你俩名字。”
宋知了:???
分班上面没有谢今宴和她的名字,怎么,他们是要被逐出学校了吗。
宋知了看向谢今宴,本来是想看他有什么反应,却发现他正在努力从蒋铮飞的桎梏下挣脱出来。
啧,差点忘了这家伙也是有点洁癖在身上的了。
眼瞅着都要走出教学区了,蒋铮飞还是没有停下来,宋知了心里的疑惑更浓了。
这到底是要去那里了。
三个人走了十分钟,从吵闹的教学区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这里的绿植很茂盛,还有很多精贵的花草,露天的石桌上摆着一套茶具,宋知了目测了一下,价值不菲。
这么贵的东西就随手放在这里,也不怕被人顺走,她在心里肺腑道。
“到了。”
前面的蒋铮飞停在了一道门前。
门上好像有门牌,但是两个大高个挡在前面,宋知了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求人不如求己,她直接上前把人扒拉开——
“让让,给我瞅一眼。”
蒋铮飞先嘲笑了她一声个子矮,然后在宋知了的瞪视下,还是给她让了道。
得益于宋知了,谢今宴终于逃离了蒋铮飞的“魔爪”,非常利落地往旁边退了几步。
前面的视野瞬间开阔了起来,宋知了觉得空气都清新了很多。
于是她满意地拍了拍手,抬头一看——
校长室三个大字没有防备地进入了她的视线。
宋知了:...
救命,这是给她整哪里来了!!!
蒋铮飞看着她猛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哈哈大笑道:“干什么干什么,不是你自己要冲到前面来的吗,怎么现在还退回来了。”
宋知了:你也没说来得是校长室啊!!!
她原来在现代闹得再狠也只是进过年级主任的办公室,校长室可是从未踏足过。
宋知了自诩来到联邦大学的这三个月热爱学习,乖巧听话,没有给学校添一点麻烦,
怎么就被带来见校长了呢?!
蒋铮飞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在想什么。
“这么紧张,你做贼心虚啊。”
宋知了朝他翻了个大白眼:“你才做贼心虚。”
你一个被罚写检讨的,是怎么好意思说她的?!
蒋铮飞之前在她这吃过了太多的瘪,难得抓到她一次就不愿意放开,于是他打趣道:
“你看看人谢今宴,多淡定。”
宋知了呵呵了两声,说:“他什么时候不淡定。”
蒋铮飞:“说得倒也是。”
他张嘴还要说什么,面前的门里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蒋铮飞,你还要在外面聊多久。”
听到这个声音,蒋铮飞就像是被揪住后颈皮的猫,瞬间老实了。
而宋知了则是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转身朝宋知了和谢今宴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示意话题到此为止,蒋铮飞正了正脸色,选下门把手走了进去。
宋知了和谢今宴紧随其后。
走入房间,进入眼帘的是好几个大书柜。
书柜的材质应该不错,隔着一段距离,宋知了都闻到了淡淡的木香。
房间中间放着的是一张宽大的实木书桌,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文房四宝,砚台里还有未干的墨水。
而在桌子后面,一位头发有些苍白大老人正含笑望着他们。
他旁边站着的,正是他们有过几面之缘的总教官,刘向远。
看着眼前的这个配置,宋知了沉默了一下,然后拉了拉旁边的谢今宴。
谢今宴见状朝她靠了靠,然后他就听到她诚恳发问:
“小谢,我们真的没干什么坏事吧?”
谢今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