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梓辙离开了。程梓轩静默了几分钟，缓缓的走了过去。他站在孟欣然面前，低垂着头，他不敢看她，也不敢开口。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脏，自惭形秽配不上她。


    孟欣然也沉默不语，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过了好几分钟，孟欣然抬起头来，淡淡的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昨晚上的事情是真的吗？”


    程梓轩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晓欣，昨晚的事我可以解释……”


    “好，你解释吧！”


    “昨晚……我的确是和肖玥玥在一起……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在酒吧喝酒的时候遇上她的，当时她刚和她男朋友分手，也是一个人。我……我们就一起喝了许多酒，后来，我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喝醉了？”


    “是的，晓欣，我没有骗你，我真是喝多了，我根本不知道后来都发生过些什么……”


    “呵呵，不知道？”孟欣然嘴角浮起一丝笑容。“不知者不罪！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抹杀掉你的过错吗？程梓轩，你明明知道肖玥玥对你有想法，你为什么还要和她在一起喝酒？作为一个成年人，你难道不知道酒是可以『乱』『性』的？你是一个大学教授，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或者说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约束自己？”


    “我……”


    程梓轩哑口无言，羞愧的低下了头。的确是他做错了，还有什么话说？是的，晓欣说得有理，他明知道肖玥玥对他有意思，却没有克制自己，反而给了她接近他的机会，弄到现在这种境地，都是他的错，是他的责任。


    “晓欣……”


    他一脸的懊悔，却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好。


    “我知道是我做错了，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原谅你？”孟欣然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我说过会原谅你了吗？”


    程梓轩苦笑了。他早知道她不会原谅他……


    “那你说，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求你……”


    “惩罚你？”


    孟欣然低头抚『摸』着肚子，语气有些心酸。


    “梓轩，这个宝宝曾经代表着爱情的结晶，但是现在，我们之间还有爱吗？即使还有爱，它也有了污点。梓轩，我不会允许我孩子的父亲是一个随便和女人上床的『乱』『性』的人，所以，这个孩子，我不想要！”


    程梓轩看着她，听着她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残忍的话，他的俊脸浮起一层苍白，喃喃的道：“你，你说什么？你……不想要他？”


    “是的。所以，我希望你能签字，因为终止妊娠必须有家属签字。”


    程梓轩凝视着她的眼睛，他从她的眸子里，感受到冰冷的温度。渐渐的，他心慌意『乱』了，他知道她这次是动真格的，没有开玩笑也不是说气话。


    “晓……晓欣，别这样……”他有些语无伦次了，上前握住她的手，恳求道。“我犯了错，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求你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更不要引掉孩子，他也是一条小生命……”


    孟欣然没有说话，她只是漠然的看着他，仿佛他是一个陌生人跟自己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