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有毒。”孟欣然神『色』自若道，“但是这种毒的毒『性』并不是那种烈『性』的，可以说是微弱的。如果将它掺在『药』里，一次两次饮下并没有大碍，如果长期饮用……”


    “长期饮用如何？”罗晋康脸『色』越来越沉。


    “如果长期饮用，轻则周身无力身体虚弱，重则四肢骨节碎裂口吐鲜血……”


    说到这里，孟欣然停了停，看了老夫人和王筱月一眼，淡淡的道：“很不幸，我在五小姐玉秀的『药』里就发现了这种用雌蛇蛇胆碾成的粉末！”


    “你说什么？”罗晋康的眸子顿时沉了下来。“萝儿，事关重大，你可不能信口开河。”


    孟欣然摇头道：“晋康，我有没有信口开河，你去调查一下就知道了。对了，还有一点我忘了说，雌蛇蛇胆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刚才我一进五小姐的屋子里就闻到了。虽然它的味极轻极轻，但是谁让我的鼻子那么灵呢？”


    老夫人心念一动，眼神犀利的的看了王筱月一眼。


    王筱心虚极了，不敢看老夫人的眼睛，背上的汗也冒了出来。不过老夫人什么都没有说。


    孟欣然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唉，五小姐真可怜，自幼没有亲娘的照拂，眼看就有人上门提亲了，却又掉进了池子闹出此事……”


    “萝儿，这事我一定要调查清楚，如果真如你所说……”他顿了顿，看了王筱月一眼，哼了声道。“哼，不管是谁，我一定不会姑息的。”


    王筱月的脸『色』发白了，手指甲都掐进了肉里也不知晓。


    其实在大汉朝，虽然妾侍的地位很低，但是大家族却是很重视子嗣的，包括女孩，女孩的地位虽然不如男孩，但是在娘家的时候，不管嫡女庶女却也都是娇生惯养。大家族内宅明争暗斗，却也是忌讳毒杀子嗣的。如果王筱月真的干了陷害玉秀的事，罗晋康完全可以找理由休了她。所以，想到这些，她的脸『色』都白了。


    孟欣然瞅了瞅她的脸『色』，突然叹了口气道：“……罢了，晋康，我在想，梁太医和玉秀无冤无仇，不可能会害她，多半有可能是配『药』的小黄门误配了『药』。”


    “误配？”罗晋康盯着她的眼睛。


    “是呀，你们不知道，那雌蛇蛇胆虽然有异味，但是一般的人却不容易分辨出来……”


    “那你怎么分辨出来了？”


    孟欣然俏皮的眨了眨：“因为我不是一般人呀。”


    罗晋康瞪着她，如果不是此时的气氛有些凝重，他真的想笑出声。


    孟欣然继续道：“袪风寒的『药』里面有另外一味『药』，它也有极浓烈的气味，如果量大有可能就盖过雌蛇蛇胆的气味，如果如果遇到一个粗心的小黄门，他很有可能就误配了……”


    “对，对，对！”王筱月这才如梦初醒，抢着附和。“萝儿姑娘说得对极了，事情多半是如此的……”


    罗晋康扫了她一眼，她赶紧闭嘴，垂下眸子低着头，心里忐忑极了。


    孟欣然看了看她，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不然，玉秀一个与世无争的小丫头，谁会和她过不去呀？老夫人，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