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冥轩看到自己裤子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奇怪的液体迹象,立即盯着白乌鸦,出声问道:“你昨晚······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白乌鸦心虚地退后几步,小声回应道:“maybe······,perhaps······abouttwoorthreeo''clock.(大概,也许两三点左右)”
“那你对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徐冥轩紧问道。
“emmmmm······”白乌鸦有点难为情了,“有倒是有,不过你应该已经知道我做了什么吧,还要我说出来吗?”
徐冥轩冷声又问道:“你可以变回人是吧?”
“嗯,不过只能在夜晚的某些特定时刻才能变回来,而且可能隔几天甚至几个月才能变身一次,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白乌鸦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看着徐冥轩,怕他突然暴起把它摔死或者捏死,与它对他的了解,他是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的,虽然它想受虐,可不代表它想死,自然是能不死就不死了。
“昨晚我睡得这么死,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是,我没有那样的本事。”
徐冥轩盯着白乌鸦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看起来有些阴沉。
白乌鸦以为徐冥轩要发飙了,立即飞起来后退,直到贴近墙壁才停下来,一脸的惊慌失措。
谁知,徐冥轩根本没有发飙,只是扶着墙壁走出去,根本不理会白乌鸦。
白乌鸦又是一慌,以为徐冥轩对她彻底失望了,已经不会再理她了,立即开口道:“master,别这样,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不要不理我,你要是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而生气,那你打我消消气也可以啊,千万不要不理我。”
白乌鸦震动翅膀飞过去,落到徐冥轩肩膀上,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
徐冥轩还是没有发飙,只是淡淡问道:“你除了能变回原样之外,还能干什么?”
“我感觉自己还能变得像飞机一样大,这算是好消息吗?”白乌鸦说话时倒是没有那么惊慌了,“你想让我变大之后再打我吗?”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建议,她变大之后再挨打,那完全能承受得住,要是就现在麻雀大小,一捏就死了,要是靠拳打脚踢来消气,当然打飞机一样大的家伙比较好受了。
徐冥轩没好气地说道:“少废话,赶紧变大,载着我飞下山去!”
“received!”白乌鸦答应了一声,立即飞到前面,摇身一变,身形便变大了差不多一百倍,小小的乌鸦变成了巨大的猛禽。
它趴在地下,出声道:“master,eup!”
徐冥轩立即爬了上去,抓着一撮羽毛来稳定身形。
“抓稳了吗,那起飞了?”白乌鸦询问一声,也不等回答,直接一飞冲天,然后猛得往山下冲刺下去。
徐冥轩能瞬间适应这样的速度,因此速度再快他也能hold得住,不会掉下去。
然而,当白乌鸦下降了五六千米之后,它突然猛得骤停,开口道:“sorry,master,我的变身时间到了,要变回原样了,你注意,小心一点。”
话一说完,白乌鸦身形便变回本身大小了,徐冥轩猛然着地,摔了个大跟头,差点滚下山去。
幸好白乌鸦只是在十米左右的高度飞的,要不然这一摔说不定会要了徐冥轩的命,高速飞行的冲击可不是那么好玩的,不摔死就是万幸了。
“噗!”
徐冥轩吐出不小心塞进嘴里的泥土,从泥土中站起来,一脸的黑线。
到了现在这海拔几百米的高度,已经没有冰霜了,这里算是隔离地带,不冷不热,恰如春天。
也就因为这样,徐冥轩没有啃一嘴的雪,而是一嘴的泥,都是白乌鸦惹的祸。
“master,你没事吧?”白乌鸦不好意思地问了一句。
“你说呢?”
徐冥轩说着话时一手抓住白乌鸦,用力把它砸向地面去,然后走人。
这个笨鸟,不给它教训真是不舒服。
“oh,fantastic!”白乌鸦被砸得涎液直流,却显得很激动,这是莫名的兴奋,很令人无语。
徐冥轩黑着脸往山下走,真的想把白乌鸦打死算了,总是说出莫名其妙的语句,他听着都觉得尴尬。
“waitforme!”白乌鸦拍拍翅膀追上徐冥轩,不怕死地落到他肩膀上,看样子甚至希望徐冥轩再虐待她一下。
徐冥轩懒得再理会白乌鸦了,他又没有虐人倾向,可不会一直想虐人,更不想满足简丽艾丝的受虐念想。
殊不知,简丽艾丝的想法其实很奇特,她就是依赖上徐冥轩了,他不理她,她会觉得他高冷,很有气概,心理上会更想接近他。而他要是打她骂她,她反而很兴奋,身体上也算是得到满足了,她就怕徐冥轩生气不理她,又不打她骂她,这样她就会更难受。
如果用医学角度来分析,这可能是一种病,病态很奇特,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有点相似,但也有不同,反正就是这么个病态,开始只是性方面欲望强烈而已,后来喜欢被人虐,再后来只想被看上的那个人虐。有时还很狂躁暴虐,当然这狂躁暴虐只是相对于其他人而已,并不包括自己看上的那个人,在自己的意中人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么乖巧。
当然,鉴于她天生水性杨花,如果徐冥轩不在她身边,指不定她就出轨了。嗯······,也不算出轨吧,毕竟徐冥轩又不是她男人,她和别的男人搞东搞西的也是她自己的事,跟徐冥轩没有半毛钱关系,毕竟,她不是徐冥轩在意的人。
徐冥轩走着路时,忽然看到前面地上躺着一个人,一个穿着(这个音读zhuo)奇特的人。
那是个很有民族特色的女人,穿着麻布织的对襟无领窄袖上衣,外披一张小牛皮,下身围上略过膝部的紧身筒裙,小腿裹上裹腿,两端用带子扎紧。她双手带着银质手镯,手指带有银色指环,脖子上带着蓝白颜色相间的珠项链,腰部衣服上缀有许多海贝串成的圆球。
那女人看起来像是某个少数民族的人,穿戴很讲究,仪容也很好,可惜,徐冥轩无法跟她交流谈话,也不能从她身上了解更多的信息,因为她已经死了,躺在地上的只是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