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你看那些人。”
宣泷和玖兰越来越靠近那个房间,却意外的看到了从里面送出来的人。
“是连云军校的人。”
一个人被放在类似于推车的东西上,显然没有意识。
“他们要是现在把人送回去,肯定会发现监牢里的异样。”宣泷道。
“截下来吧,然后我们冒充他们,潜入那个房间。”玖兰十分干脆果决。
“正合我意。”
越是靠近那个房间,这里的防守越严密。
宣泷和玖兰也不敢直接在这里动手,两人又暗暗退了回去。
动手的话当然要选择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监牢所在的位置本来就较为偏僻,两人一路尾随,试图寻找着最恰当的下手时机。
就这么一个人,护送的确有三个。
两人同时动手,也只能在须臾之间解决到两个,剩下的那一个会是最大的变数。
宣泷盘算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假装自己人。
毕竟每个人都对所谓的自己人会下意识地放松警惕。
不甚宽敞的走廊里,一个人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
原本推着车手在两边的三个人,顿时,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警惕起来。
地上的那人见到三人之后,却如同看到了救星,双眼立刻迸发出希望的火花。
“救……救命……”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传出,不难听,却刺耳。
“发生了什么?”立刻有一人上前问道。
来人赶紧抓住他的手,用了极大的力气,似乎这样自己才能获得足够的安全感。
喘了半天气也不见来人说上一句话,扶着他的人顿时不耐烦:“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边……那边出事了,有人跑了出来。”一边说,地上半跪着,人还一边指着自己的身后,却怎么都不愿意回头看一眼。
“跑出来了?不可能!”站着的人一口否定。
“真的!是真的!”男子语无伦次的强调,“和我一起的人已经死了,我是拼了命逃出来的。”
“我的腿……你看我的腿还在流血。”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话里的真实性,男子拼命的想要把自己的腿露出来。
站着的人立刻低头去看,却在此时,心脏一疼。
他张了张嘴巴,眼睛猛地瞪大,什么都来不及说,便就此倒下。
“你怎么啦?”地上的人猛的扶助他,原来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把针管刺入对方的身体。
“你怎么了?”又一次的反问,地上的人一场焦急。
原本站在后面的两个人,立刻有一个人走上前来,地上的人如同看到救星一般:“你快看看他,他怎么突然就晕了?”
他的脸上还有着尚未褪去的惊慌,半浮着倒在自己身上的人,想让来人查看他的状况。
来人将将靠近地上的人,他身后的人却一声呼喊:“不——”
好字还没有出来,他便被人捂住了嘴巴,冰凉的液体从针管注入他的身体,一点点蔓延开,顷刻之间便让他的身体凉透。
玖兰看准了时机,直接站起来,长腿一横,抱着对方的脑袋,咔嚓一声,就让眼前的人失去了气息。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把已经解决掉的三个人连同推车上的那个人,拉到最近的房间里。
宣泷拍了拍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前流出的汗水。
“这活还真不是人干的。”
嘴里吐槽一句。
“我们都不是普通人。”玖兰脸上又恢复了淡淡的样子。
那么冷清的一个人,装起惊慌失措的样子,竟然让人看不出半点破绽。
至少宣泷在玖兰主动要去承担扮演这个角色的任务的时候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的。
结果效果比她想象中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也是,汀兰军校出来的人,其实一般人能够比较的。”宣泷接过话头。
“这个人现在要怎么办?”宣泷指着躺在推车上没有意识的少年。
“当然是和你们一起。”
突兀出现的声音,吓了宣泷一大跳。
手已经按上了腰间的枪,她却看见原本躺在推车上的少年突然坐了起来。
宣泷一下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诈尸?
不对啊,人还没死呢。
“别惊讶。”少年对着宣泷安抚一笑,脸色虽有苍白,却和监牢里的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你是什么情况?”宣泷的枪已经抵在了对方的额头上。
她可是从之前的那个壮汉嘴巴里知道,凡是被带入那个房间的人,都是没有意识的。
“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来解救我们的人,不过看你这个年纪,不会是原本要引诱别人的诱饵,却真的被别人给抓来了吧。”
少年语气里的自信从容让宣泷有片刻的不爽。
特别是在他一句话就说出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之后。
装什么大尾巴狼?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宣泷半点没有放下枪的意思。
“我叫邱少恒,来自连云军校,因为身体里曾经注射过强力麻醉剂的抗体,所以才能逃过对方的眼睛,清醒的进入那个房间又清醒的出来。”
邱少恒在说话的时候,全程直视宣泷的眼睛,没有半分心虚。
宣泷没有接他的话,他也不觉得尴尬,而是继续说道:“那些人把我们弄到那个房间,抽取了我身上的血液,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为了做什么,但总觉得不安心。”
宣泷听了之后,看了一眼身边的玖兰,恰巧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
“总不会是需要你的血去输给别人吧。”宣泷这完全就是开玩笑的一句话。
新纪元时代,早就有人造血了,医院完全不会出现血库缺血这样的事。
偏偏听她话的邱少恒却十分认真的点点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宣泷:“……”
真的只是开了一句玩笑,然而到底在哪里?
“还有呢?你是清醒着进去的,对方就没发现?”要不要这么蠢,都没把人彻底弄晕,就弄进秘密基地,这不是在找死吗?
“他们在我身上盖了东西,全程只需要我的手臂给他们抽血。”邱少恒说完之后,很想摊手,可刚刚失去了不少血液的他,没多少力气。
那种鲜血被抽离的感觉,还真是令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