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是菊池先生拿了第四杯酒，随后是神代先生拿了第五杯酒，就是这个顺序了。”


    高木警官思考片刻，道：“那也就是说，这三个人里面，肯定有一位就是凶手喽？”


    被提到的三人立刻出来为自己辩解。


    绪方成野：“警官先生，我根本就不认识菊池先生，怎么可能会害他？！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交集！”


    水川美和子：“警官先生，你这样说未免也太武断了吧？！不过是从托盘里拿一杯酒，就是嫌疑人了？这样子监狱里还不知道有多少无辜之人呢！”


    木下俊一：“水川小姐说得对，警官先生，断案不是像你这么断的啊！”


    高木警官被数落得尴尬万分，连忙摆手赔罪。


    “不不不，大家先安静下来听我说，我们警察判案呢，肯定是讲求证据的，目前先把范围缩小到一个可以确定的程度，这样的话更有利于案件的进行，你们说对不对？”


    众人这才被安抚下来。


    边婵牵着琴酒蹲在死者旁边，与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一起观察着死者的周围。


    服部平次戴了白色手套，将旁边的酒杯碎片捏起来一些放到手心，闻了闻。


    “工藤你看！”


    工藤新一从尸体上收回目光，看向服部平次所指的地方。


    “怎么了？”


    服部平次指了指地上的酒杯碎片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些酒杯的碎片，未免也碎得太过分了吗？”


    工藤新一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就像是——被人刻意踩碎了一样！”


    边婵不动声色地插话：“可是，从监控上看，酒杯是被围观过来的人没注意的时候踩碎的，而且，还是有好几个人先后踩过去的。”


    服部平次拧着眉，点头：“这个倒也可以说得通，毕竟那个时候情况紧急，有人没注意到踩碎了酒杯也是可以理解的。”


    边婵抬了抬眼皮。


    “可是，第一个踩酒杯的人，就很可疑了吧？”


    工藤新一接话：“一般情况下，就算遇到这种紧急的情况，人们下意识地也会避开地上的障碍物，更何况是酒杯这种尖锐的东西，若是鞋底不够结实的，那碎片刺进鞋里也是很容易的，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酒杯被好几个人一起踩过，那么，什么状态下，人们才会去踩这些碎片呢？”


    周围沉默下来。


    一道稚嫩却莫名沉稳的童音响起。


    “在很明确地知道，这些碎片并不会伤害到他们的时候——”


    “也就是说，有人踩过碎片之后。”


    琴酒缓缓抬起头，看向正围着高木警官辩解凶手是谁的那群人。


    所以，是谁第一个踩碎了这些酒杯的碎片呢？


    *


    边婵绕着尸体走了一圈，在走到尸体腰侧的时候，突然瞥见一抹白色。


    她蹲下身来，正要去查看那抹白色是什么东西，旁边便递过来一双白手套。


    她愣了一下，抬头，就看到某个小甜甜一脸漫不经心地别过头，就是不看她。


    “不戴手套你是想让警察检查出你的指纹吗？蠢货！”


    边婵：“……”


    微笑。


    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