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婵心中暗自思量,什么时候带小甜甜出去买新衣服才好。
面上则一本正经地望着两人。
“楚怀袖。”
楚怀袖点头站起身,像是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的小学生,又安静又乖巧。
边婵见他站起来,神色定了定。
“你弟弟说朕是淫贼。”
她面色淡淡的,不起丝毫波澜,让人看不懂她的喜怒。
楚怀袖闻言却是愣了愣。
陛下这语气,怎么有种幽怨的感觉?
好像在跟他告状似的……
楚怀袖连忙敛了敛心神,淡定自若地回道:“回陛下,舍弟年幼,还请陛下莫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边婵一不小心拽断了软榻旁的流苏。
面无表情。
“哦。”
楚怀袖敏锐地从这一个“哦”字中感觉到了对方的不悦。
但他左思右想,着实想不出来边婵生气的点在哪里。
因而他对于边婵更加敬畏。
帝王喜怒不形于色,果然如此。
边婵:“……”
她伸手摸到另一根流苏继续把玩。
“楚怀玉。”
楚怀玉不像他哥哥一样被喊到就乖乖的,而是像班里那些调皮的坏孩子一样,站都不站起来,反而抬起下巴,作势俯视着边婵。
一副“叫本大爷何事”的神情。
边婵:“你来说说,为何说朕是淫贼。”
楚怀玉一愣,下意识转头看了眼哥哥楚怀袖。
接收到来自哥哥淡漠清冷暗含警告的一眼。
他立刻局促起来,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不该说。
其实先前在寿宴上喊“淫贼”的时候,他是想的下面那么多美男子跳舞,全是为了供她一个女皇玩乐,这大凤王朝多少年轻俊男,却被她这个女皇命令在宴会上跳舞,不能拥有一个自由自在的身份……
最重要的是,他一个刺客混进来要杀她了,她还在那里贪图享乐,可不就是淫贼是什么?!
可是这时候显然不能说。
他就支支吾吾半晌,说了一句:“口误,是我口误了!”
边婵拽断了第二根流苏。
她起身从软榻上站起来,向身旁禾童吩咐道:“朕的寿宴被这兄弟二人破坏,心情欠佳,故将此二人滞留宫中,为朕歌舞一月,钦此。”
禾童恭敬地唱了诺。
楚氏兄弟二人惊呆了。
因为寿宴被破坏了,就让我们哥俩给你唱歌跳舞一个月???
你咋不上天呢?!
边婵正要离开,突然又停住,回头淡淡看了眼楚怀袖。
“合同,带怀袖下去沐浴更衣。”
禾童眼睛亮了亮,道:“是,陛下。”
他想,陛下终于要开荤了,他可得照顾好了。
于是——
“陛下,奴才斗胆问一句,陛下喜欢何种香味的胰子?”
边婵:“???”
她微微挑眉,不太明白这一天一直都很安分的禾童怎么突然问她这种问题。
她干嘛要选择胰子的香味?
是楚怀袖沐浴又不是她沐浴!
她想了想,道:“薄荷。”
禾童立刻恭恭敬敬俯身行礼:“是,陛下。”
边婵心中的疑惑在出了一趟凤宫回来,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得到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