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楼自从传出他们的头牌怀袖公子成了女皇陛下唯一的宠妃后，整个楼随着便也水涨船高，在京都城里的青楼楚馆之间一跃成为老大哥，隐隐有京都楚馆龙头的趋势。


    清秋楼的老鸨更是会做生意得很，趁着这股秋风，又让人牙子淘来不少小男孩。


    男孩儿们被抓进楼里，逼迫着签了卖身契，整天被逼着不是学跳舞就是学唱歌，有的还学弹琴，吹箫等各种乐器，累了休息一下都会立刻迎来一道鞭子。


    孩子们痛不欲生。


    清秋楼分了前院和后院。


    前院就是清秋楼的主场，一楼是长得还行的男孩们伺候着，二楼以上就是包厢，三楼有一半都是男孩们自己的房间。


    长得有几分姿色的男孩们就在二楼包厢伺候客人，像楚怀袖兄弟俩这样的绝色，就是三楼里头牌。


    轻易不出面，一出面抵得上一楼的男孩们伺候一年的客人给楼里赚来的钱。


    这世上没有什么所谓公平，长得好看与否，就是在清秋楼里决定你在几楼伺候客人的倚仗。


    楚怀袖和楚怀玉也是经过长时间的努力，拼命为自己积攒资本，才得以住在三楼上，保护住自己的清白。


    虽然他们也知道可能护不了多久。


    清秋楼里的生意越发得好，老鸨赚了个钵满盆满，整天一睁开眼睛就觉得浑身有劲儿，一整天脸上都是笑着的。


    这日，她在前面的楼里照顾几位男孩拉了客，陪了一会儿便去了后院。


    后院里建了一排排的小房间，每个小房间里有两排炕，一间屋子里睡七八个小孩不成问题。


    孩子们这个时候都在练习自己的技艺，有的吊着嗓子唱曲儿，有的十指发颤地弹着琴，还有的双腿累的发抖却还拼命支撑起全身重量地跳舞。


    老鸨接过旁边小厮递过来的鞭子，一个个看过去，孩子们接触到他的目光就是一颤，连忙低下头。


    有个年龄比较小的孩子吓得不行，又累的不行，哇地一声哭了。


    旁边一个正在踮着脚跳舞的男孩子立刻哄着小男孩，神色焦急又害怕。


    “小宝别哭了，快别哭，不然又要挨打了。”


    小宝却像是受不了了，这一下哭的异常大声。


    “呜哇哇哥哥我不想练了我不想待在这里呜呜呜，我要回家呜呜呜，爹爹娘亲你们快来救小宝啊呜呜呜……”


    旁边的男孩急得不行，眼看着老鸨拽了拽鞭子，一脸狞笑地走过来，他一下子将哭的不能自已的小宝挡在身后，朝老鸨扑通一声跪下来。


    “老鸨爹爹求您饶了小宝这一次吧，他还小不懂事，求求您就饶了他把！我给您磕头了成吗？”


    老鸨却轻蔑不屑地啐了他一口，道：“小？不懂事？也不看看楼里有多少比他还小的孩子？怎么别人不哭就他哭呢？我看呐，还是欠教训！司承你给我起开！你还要跳舞呢，跳的不过关小心我也抽你！”


    叫司承的男孩直摇头，一双又大又明亮的眼睛里却染上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