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这些色号不同的球中将母球击出,其实是有点困难的。
但时洲想了想之后,换了杆将母球轻轻碰了一下。
母球变得更加靠近那堆球了!
母球方才只滚动了不到一厘米,但周围全是不同色号的球,目标球咖啡球还在球堆之外。
印子毓要解这一步,着实困难。
但他已经落后时洲5分,若放弃这次机会,后面恐怕不太容易得分。
他现在就面临着是把母球从这堆球中解救出来,但不能击咖啡球入袋,还是将母球再推入球堆里一点,给时洲设置障碍。
不过片刻,他做出选择。
他将母球往球堆里又推了一点!
现在母球已经深入球堆,不能再往里,而时洲现在也是面临两种情况。
一,将母球从球堆里解救出来,但势必不能击中咖啡球,而母球被解救出来后,也势必解了印子毓的困局,给印子毓做嫁衣。
二,他犯规,印子毓会加分,但同样的,印子毓会面临他的第一种情况。
常言道,情场无父子,赌场无兄弟。
他们现在是,球桌上无兄弟。
时洲选了第二种。
他轻轻击了一下母球,让母球撞到了其他色号的球。
裁判抬手,表示犯规。
时洲分数不变,印子毓得分加4。
现在两人的分值差了1分。
但印子毓面临解救母球的情况。
桌上的球重新被摆回犯规前的位置。
印子毓眉头忽然拧了一下。
这一次,他别无选择。
印子毓将母球从球堆中解救出来。
母球没有碰到任何一个球,但同样也没有击中目标球入袋。
轮到时洲。
方才印子毓为他做嫁衣,将母球解救出来,他只需要将咖啡球击入袋就可以再次把分值拉开。
可是,当他握好杆,俯下身瞄准母球正要击出时,一道刺眼的红光从未知的角度朝他射过来。
时洲被那道光刺得眼睛顿时闭上,泪腺中涌出水雾。
即将击出的杆险之又险地停在母球前。
他拧眉直起身看向方才的光源处,却没有发现一丝异常。
难道是他刚才看错了?
那光一闪而过,可能真是他看错了吧。
时洲拿起杆,重新找了个方向,俯下身,瞄准——
又一道刺眼的亮光闪过来,直直闪进他的眼睛!
时洲被刺激地泪腺疯狂分泌泪液,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如果说第一次是巧合,那第二次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有人不想看到他赢了这场比赛!
几乎一瞬间,时洲便知道了幕后黑手是谁。
但他现在在台上,没有势力,也没有财力支持,更没有证据证明那道光的存在。
身在异乡,无人庇佑。
还在赛场上被人明目张胆地欺负。
……
时洲想了很多,但目光投向某个方向,看到女孩沉静信任的目光,他的心忽然就平静下来。
深呼吸一口气,他目光在桌面上认真看过。
众人不知道时洲为何突然停了下来,还换了两次位置。
但没过一会儿,他们就见台上身材颀长清瘦的少年从旁边抽出一条黑色的布巾,淡定地围住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