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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热闹的金宫宴会厅里走了出来，周易在侍女的引导下来到了琴葛蕾和雪莉她们休息的地方。而刚一走进这间专门为最尊贵的客人所准备的客房的时候，听到声响的琴就立刻回过了头，对着他悄悄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小心点，别弄出太大的声音了。我刚刚才安抚过她的心灵，让她睡过去！”


    一边对着周易解释着，琴一边走到了他的身边，像是所有的老夫老妻那样，动作娴熟地帮他脱下了身上的外套。


    “雪莉怎样，她的精神没有什么问题吧？”


    向着雪莉睡觉的地方探头望了一眼，周易就悄悄向着琴葛蕾询问了起来。


    “放心吧，雪莉只不过是有一点精神上的压力堆积在心里，只要让她放松下来，再好好地睡上一觉，很快她就会好起来的。倒是你！”说到这里，琴葛蕾就用力地在周易的身上嗅了嗅，然后脸色怪异地问了起来。“你身上的味道有些奇怪！”


    “也许是喝了太多的酒的原因，阿斯嘉德人的陈酿的确不错，据说还是奥丁收藏了近千年的美酒，这可是在地球上喝不到的东西！”


    嗅了嗅衣领，从上面只闻到酒味的周易耸了耸肩膀，就给出了自己的解释。不过，这显然和琴葛蕾想要的答案不一样。


    “不是酒的味道，是女人身上的体香。”此刻的琴葛蕾就像是一个审问犯人的警察一样，连眼神都变得犀利了起来。“别告诉我，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又勾搭上了一个阿斯嘉德的女人！”


    “这怎么可能！”听到琴葛蕾这么说，周易立刻就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摆出了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只是被逼着跳了个舞而已。而且那还只是个孩子，比雪莉她们大不了几岁。我就是再禽兽。也不可能对一个孩子下手啊！”


    “嗯哼！”一声带着疑惑的鼻音从琴葛蕾的身上发了出来，而紧接着周易就感受到了一阵无形的心灵波动在瞬间就扫过了整个阿斯嘉德。很显然，那是琴葛蕾不放心周易，亲身所做的验证。而当她接收到了回馈的信息之后。她的脸色也终于变得缓和了起来。


    “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了。不过你也真是的，不知道雪莉现在的情况吗？居然还在外面喝了那么多的酒才回来。”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奥丁陛下实在帮了我们不少，而且阿斯嘉德人盛情难却。我也实在不好推脱拒绝！”


    笑着解释了一下，周易就揽着琴葛蕾的腰肢，倒在了一个阿斯嘉德特有的像是沙发一样的软塌上面。


    这个突然的动作立刻让琴葛蕾脸红心跳，尽管她和周易的感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不过有些事情她还是不能彻底地放开来。这和感情无关，完全就是一个人的习性。琴葛蕾本身就是那种知性文雅的女人，虽然热情甚火，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可不是什么光靠热情能够说的了得。


    所以她立刻抓住了周易不安分的手掌，红着脸对着他小声地说道。


    “不要，易。雪莉还在这里呢。别把她给吵醒了！”


    感受着自己怀里微微颤抖的身躯，周易叹息了一声，就把她用力地抱进了怀里。


    “琴，对不起


    。这两年来让你一个人受苦了！”


    “其实也不算是受苦！”听到周易的话，琴葛蕾就是微微一笑，伸手抚上了他的侧脸。“我并不后悔我当时的决定。而且，命运还给了我一个圆满的结局。我其实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这句话让周易的心里猛地一紧，他看着自己眼前那熟悉的红色短发，还有那从第一次相遇以来几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的熟悉脸庞，却是越发地自责了起来。


    “不。这都是我的错。琴，如果当时不是我，你不会沉睡这么久。如果你没有陷入沉睡，说不定我们已经结婚。甚至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本来应该彻底地属于你的，对不起，琴。我背叛了你！”


    这是一个几乎无法回避的问题。周易对于琴葛蕾，除了无法动摇的爱情之外，还有这最为深刻的自责。当琴葛蕾为了他而陷入沉睡的时候，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有了其他的女人。这无疑是一种背叛。是对琴的，也是对他们之间的爱情的。也许这其中有着这样那样的原因，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背叛了琴葛蕾对他的一片深情。


    有时候周易甚至想过，永远也不提及这个问题。让所有的问题被时间掩埋下去。但是，每当他看到琴葛蕾的时候，他心中的愧疚都在蠢蠢欲动，刺伤着他的内心。他不可能永远怀着这种愧疚和琴葛蕾生活下去，更不可能一直装作这种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必须要得到答案，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对着琴葛蕾吐出了自己内心里的声音。这也许会让琴葛蕾恨他，会让她离自己而去，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都必须这么做。他不愿意用谎言来亵渎她，所以他只能敞开心胸承担所有一切的可能。


    琴葛蕾抚摸着周易脸庞的手停了下来。她也想过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但是当周易把这一切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她就再也无法无视这一切了。


    “我不怪你，我知道其实你心里有很多的压力，你需要一个人替你来分担这些。只是我想知道，如果我让你放弃他们，只爱我一个人，你能做到吗？”


    听到这话，周易只感觉自己整个心胸一滞，一种无法言语的疼痛就蔓延了出来。这是痛失所爱的感觉，周易体会过一次，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所以他只能露出了苦涩的表情，对着怀里盯着自己的琴葛蕾艰难地摇了摇头。


    而看到他这般动作，琴葛蕾立刻就叹息了一声。


    “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有了对外界的感知，只是我无法控制我的身体而已。所以，你在我沉睡的时候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其实都听得到。说真的。易。我很高兴你没有欺骗我，如果你在那个时候还不肯对我说真话的话，我真的不知道现在的我们会发展到哪一步。也许是路人，也许是更坏的情况。”


    “对不起。琴。”这个时候，周易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只能重复着这句话，希望能用这句话来让自己的心里更好受一些。


    “不要说对不起，易。我很了解你，你是哪种永远都放不开手的人。但是那只是对进入你心里的人来说。原来的你只是在玩，对我，亦或是对奥罗罗。你说着爱，但是你的心却从来没有对我们打开过。而那个时候的我也是个傻女人，被你打动了，就再也无法忘记你。有时候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我们实在是太可笑了！”


    周易没有说话，只是把怀里的女人抱得更紧了。琴葛蕾说的没错，但那是从前，也只是从前。从某一天起。一切都已经开始不同了。


    “你知道我最开心的事情是什么吗？那就是，我是第一个走进你心里的女人


    。虽然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走了进来，但是我是第一个，也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不愿意从你的身边离开。你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生命里的馈赠，我舍不得，也放不开！”


    “我也是！”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周易心里也顿时有了一种酸涩的幸福。“我放不开手，不论是对你还是对她们，我都放不开手。你们都是好女人。为了我，你们都牺牲了太多的东西。所以我不论如何都不愿意失去你们。不管怎么样都好，琴。只有失去你们这一点，我绝对做不到！”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看着周易情绪上的变化，琴葛蕾立刻扳过了他的头，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就像是现在这样吧，我也不再追究这个了。虽然不甘心，但是这样的生活其实也是我们一直想要的。不是吗？我们有了一个家，有了孩子，有了彼此。而且生活平静美满，这就够了。”


    “琴！”念叨着这个名字，周易的心里顿时生出了难以言语的感动。就和以前一样，她一直无条件地爱着自己，包容着自己，哪怕自己曾经伤害过她。这种体悟让周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低下头就对着她吻了过去。


    他想吻她的嘴唇，品尝那曾经的熟悉的味道。但是琴葛蕾却及时地侧过了头，让他只吻到了她的侧脸，她的火红头发。


    而在躲过了周易的吻之后，琴立刻就开始小声地抱怨起来。


    “嘿，别胡闹。我可不想把雪莉吵醒过来，让她看到我们现在的这个样子。”


    从她已经绯红的脸颊上，就能看出来她已经情动了。只不过，雪莉的存在让她非常顾忌。想要给这个未来的女儿留下一个好印象的她，只能拒绝周易的动作，让他的热情彻底地落到了空处。毕竟她可不希望因为激情失控而把雪莉吵醒过来，然后看到她不应该看到的东西。如果发生那样的事情的话，那她以后就没有什么脸面去面对雪莉了。


    周易虽然被拒绝了，不过他的心情都是一点也不坏。轻轻地咬了一下嘴边的红发，他就像以前一样对着琴葛蕾调笑了起来。


    “琴，你一点也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尤其是你的头发，就和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一样！”


    “我现在还记得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俏生生地白了周易一眼，琴葛蕾的眼里也浮现出回忆的神色。“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看起来挺坏的大男孩。明明知道我比你大，居然还在那个时候对我起什么坏心思！”


    “我只是要了一下你的电话而已！而且，你不说的话，谁知道你会比我大四岁呢！”


    “三岁半，我说过。别用中国的纪年法来算我们的年龄差！”


    “好吧，好吧。不过放心吧，琴。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就算是有人说我们，也只会说我才是吃嫩草的那个。”


    “我说了，不准提这个话题！”


    窃窃私语的两人似乎又找到了很久以前的感觉。对于他们来说，有些事情，也许会随着时间而改变。但是有些事情，却是时间所无法改变的。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那是一种永恒，一种永不褪色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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