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托尼来说，最后的结果勉强算是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因为他最终什么都没有失去。虽然不是以自己想要的方式，但是能够得到这样的一个收场，就已经是足够让他满足了。


    一个男人的背后，总是要有些什么东西来作为支撑的。哪怕是理想再伟大，事业再鼎盛，但是如果连这样的一个东西都没有，那么实在也就是太可悲了一点。差一点，托尼就成为了这样的一个悲剧。而幸好是差了这么一点。


    这种幸运让托尼很快地就从之前的阴影中脱离了出来，而这体现在外面就是他整个人又重新变得干练、理智了起来。


    和之前那种阴沉暴虐的模样截然不同，这样的一个变化让白宫里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忍不住打心底感到吃惊。以至于很快，就有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流传了起来。


    “听说总统阁下和夫人吵了一架，现在心情好多了！”


    “胡说什么，明明是总统夫人想明白了，不再让总统阁下难做了。反正他们还年轻，再生一个又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明明是总统阁下找出来了救助夫人的办法。夫人那边的安保都偷偷地和我说了。现在夫人都是脸上带笑地在摸着肚子，这一定是治疗有了效果了。”


    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在白宫这个被严密监管的地方。可以说，当这些人在八卦这八卦那的时候，玛利亚.希尔已经是听到了他们之间谣传的风言风语。而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她立刻就来到了托尼的办公室里。


    “听说你们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吗？”


    一推开办公室门，玛利亚.希尔就这样对着坐在椅子上的托尼说道。当她看到托尼现在那副干净整洁的模样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对这种说法相信了七八分。而剩下的不确定，也在托尼自己的解释中被打消的干干净净。


    “已经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还有这段时间的帮忙！对了，最近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吗？”


    托尼表现得很是正常。而他一张嘴就问起公事的态度也让玛利亚.希尔认识到了他现在的确是已经回到了状态之中。这让她舒了一口气，然后立刻就简略地对着他说道。


    “你现在有两件事需要着重解决一下。”


    “一是媒体方面。之前的新闻发言你始终没有现身，这让很多媒体人都在乱炒关于你和玛利亚的话题。毕竟之前的袭击很多人都是看到的，单单凭借我们的官方发言是很难扭转过这些人的观点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带着玛利亚在新闻发布会上露个面，这样既可以敲打一下那些乱来的媒体，同时也可以稳定住当下的人心。”


    “这件事你去安排吧，就最近几天，我会带着玛利亚准时出席的。”挥了挥手，托尼就针对这个问题拿出了相应的解决方案，然后他继续问道。“你说还有一件事需要解决，是什么事情？”


    “关于菲利普斯的事情！”


    玛利亚.希尔刚提起这个名字，托尼的脸色立刻就是阴沉了下来。他忍不住敲打起了自己的手指，并且越来越气促。显然，对于这个险些害死了玛利亚还有自己未来的那个孩子的凶手，他并没有简简单单地因为他的自杀而选择原谅他。相反的，他绝对可以说是对他怀恨在心的。所以，在沉默了那么片刻之后，他才是压低了嗓子，以一种明显是在压抑什么的语气对着玛利亚.希尔问道。


    “和他有关？有什么事情是和他有关的吗？”


    “两方面。一方面是我们的人一直在追查到底是谁害死的他的家人，把他逼到了那样的一种不择手段的地步。因为所有的受害者都已经不在了，而且也没有任何目击者的存在。所以调查的进度一直都比较缓慢。不过，目前我们手里还是掌握了几个线索的。”


    说到了这里，玛利亚.希尔就把两份文件摆在了托尼的面前。


    “这是去年的一份监控照片。诺曼.奥斯本包下了一整个餐厅来宴请菲利普斯。他们好像是在谈什么问题，但是最终的结果是不欢而散。我以为这是他们之间的谈判交易破裂了，然后就调查了一下菲利普斯本人及其家庭成员的各个账户，包括几个海外账户在内，并没有任何大笔资金的流动。”


    “然后我又调查了一下fbi的内部档案。发现了这样的一个问题。大概从你让诺曼.奥斯本离职前开始，菲利普斯就一直在暗地里命令fbi的特工监视着奥斯本集团的一举一动。看样子，他似乎是从奥斯本的身上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边拿出证据，一边说着自己的推测。玛利亚.希尔非常分明的解释让托尼立刻就忍不住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对于他来说，他当然是希望冤有头债有主地把所有的问题都追究到菲利普斯的身上。但是菲利普斯那非常干脆的自杀，直接就让托尼所有的想法落到了空处。别说是找菲利普斯本人清算这个问题了，就算是想要牵连到他家人的身上，也都是一个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这就让托尼想要在这件事情上进行报复，就只能找那些害了菲利普斯一家的人去报复。毕竟如果不是这些人的牵连无辜，也不会引发那么多的事情。而玛利亚.希尔现在拿出来的证据，几乎就已经是把矛头指向了诺曼.奥斯本。这就让托尼有些难做了起来。


    奥斯本集团毕竟是这个国家的顶级集团。虽然比不了摩根和通用这样的庞然大物，但是也已经是动一动就能让整个美国发生小范围震荡的巨型企业了。可以说，一旦动了它，那么立刻就是会产生数以十万计的失业人群出来。而这对于现在的美国来说，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所以，没有十足的证据，托尼还真是不敢对他轻举妄动。


    “你有万全的证据能够证明诺曼.奥斯本和菲利普斯的被害有关系吗？”


    托尼很希望从玛利亚.希尔的嘴里听到肯定的回答。因为如果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诺曼.奥斯本和这一切有关，那么就可以绕过资本和企业，直接针对诺曼.奥斯本本人进行抓捕。那是能把问题最简单化的做法，也是最可能成功的做法。只是，玛利亚.希尔的回答却是让托尼失望的。


    “抱歉，我们手里没有充分的证据。诺曼.奥斯本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新手，他本身就是个老狐狸，而且在天锤局里就职过的他对于我们的运作和行动也有一定的了解。他是不会留下什么明显的证据给我们的。所以，我现在唯一能够肯定的事情就是，奥斯本集团内部肯定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存在着，而这就是诺曼.奥斯本和菲利普斯纠纷的根源所在。”


    “你想要从这里入手？”挑了挑眉毛，托尼就有些奇怪地说道。“那应该是奥斯本集团内部的商业机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弄到手的东西。而且据我所知，我们手上最好的间谍现在已经辞职不干了，剩下的人里面可没有什么能挑起大梁的家伙。你要从哪里找人来潜入到奥斯本集团里，窃取到你想要的证据呢？”


    在这个问题上，托尼说的很中肯。因为现在，的确是他们手中的间谍力量青黄不接的时候。神盾局的两度更迭损失的不仅仅是国力消耗，更是让间谍这种特殊的兵种陷入到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他们不是被清洗了，就是被九头蛇的人摸走了。剩下的能拿得出手的精英，实在是没有几个。而就是这么几个人里面，又有谁是奥斯本不认识的呢？别忘了，他可是做过天锤局的执事人的。对于自己手下的精锐，他怎么可能会连任都不认识。


    玛利亚.希尔显然也考虑过这个问题，而她针对这个问题也拿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关于神盾局时期，科尔森麾下的神盾局特工，你有什么了解吗？”


    这个名字很陌生，听起来简直就像是在形容一大群人一样。所以托尼立刻就是摇了摇头，回复道。


    “我不知道，有这么一群人存在吗？”


    “科尔森原来为了针对社会上突发的变种人和超级英雄们组建了一个特殊的小队。里面的成员基本上都是专门抽调出来的精英。因为你的动作，他们也被牵连着挂上了叛逃的罪名。这就使得奥斯本不可能认识他们。所以，只要科尔森出面，我们还是能拿得出手几个像样的特工来的。”


    面对玛利亚.希尔的解释，托尼直接就挥了挥手。


    “这件事情交给你了，你去和科尔森交流。人员还有资源的调配也都由你负责，我只需要最后的答案。有问题吗？没有问题就说说下一个事情！”


    “当然！”点了点头，习惯了托尼这种高效化作业的玛利亚.希尔点了点头，立刻就是跳转到了下一个事情上。“有件事需要你注意，有人在搅浑舆论。”


    “有些人针对菲利普斯的疯狂举动，把他的行为认定为是被人操控了。再加上之前史密斯.周那个混蛋在电视节目里做的事情。已经是有人开始抗议，要加强对这些拥有超能力的家伙的监控力度。他们把矛头指向了我们，认为是我们在放纵这种事情的发生。而他们的最终目的是”


    “他们想要复辟，并且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拿回自己的权利了！”


    咧开了嘴，露出了森冷的牙齿，托尼的神色立刻就是狰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