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古一法师。你的这个想法，恐怕我是不能同意的！”


    史塔克深思熟虑后作出的选择实在是有些超出了古一的想象。哪怕她本人见多识广，阅历丰厚。在这个时候，也是免不了的愕然一惊，连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僵硬了起来。


    “你对我说不？我能知道你对我说不的理由吗？”


    “一般情况下，我很少对女人说不。但是面对你的这个要求，很抱歉，我是真的无能为力的。”


    “女士，也许对你来说，这件事情只是你拍拍脑袋就能决定下来的。但是对于我来说，事情却决然不是这样。我是这个国家的总统，是全体美利坚公民的领袖。我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要为了他们的利益和安全着想。而从这个角度出发，我只能很遗憾地对你说不了。”


    “我不明白，史塔克先生。”


    古一并不是什么容易被说动的家伙，即便是史塔克搬出了人民这张大旗，她还是固执地坚持着自己原来的想法。


    “如果是从普通民众的角度出发的话，我的这个建议不应该是更加具有价值的吗？要知道，在那些普通民众看不到的地方，魔鬼和恶灵早已经是蠢蠢欲动了。你根本不能确定这些暗中潜伏着的家伙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发起暴动，伤害那些无辜者。与其在事后，哀悼这些无辜者的牺牲。不如在一切发生之前，就把应对的办法教给他们。这样，最起码的说，他们还能拥有着一份保护自己的力量。总比什么都没有，只能做砧板上的肉要强得多吧。”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


    抬起了手，打断了古一法师的滔滔不绝，史塔克毫不掩饰地就把自己内心里的担心给说了出来。


    “没错，这样做是可以让民众们拥有对抗邪灵，自我拯救的手段。但是，我想你也不能完全保证，他们按照你的方法就一定能够自救成功的吧。任何事情都有失败的可能，更何况是这种性命攸关，你死我活的大事。那些恶灵和魔鬼们可不是小绵羊，看着你对他们动刀子还无动于衷，任你宰杀。他们必然会反抗，而反抗必然就会有伤亡。一个两个，这种事情我还能把他说成是意外。但是在庞大的人口基数之下，一旦这个伤亡数超过了一成，你告诉我，我还怎么把这说成是意外？”


    “你让借由政府来扩散你的想法，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因为这件事情而失去亲人和朋友的民众，也会因为这个而把这一切归咎到政府的头上。政府会受到责难和冲击，甚至说这个国家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秩序也会因此而陷入到危机之中。秩序一旦不在，被混乱所笼罩的国家会有多可怕，你应该知道的。”


    “这还只是我拒绝你的众多原因之一。还有其他的，比方说，我不打算让民众了解到这些恶灵和魔鬼的存在。这本身就是一个秘密，即便是其他国家的政府里，也只有一些真正的高层才得以知晓。我们每个人都清楚，这样的消息扩散出去会引发怎么样的动乱。而在如今的这个时候，任何国家都是经不起这样的动乱的。我不能开这个头，我更不能让美国因为这件事情而变成众矢之的。”


    “所以，我必须拒绝你，古一法师。如果你是真的打算合作的话，你就应该理解我的这些理由才对。我的背负比你想象的重的多，我必须要为这个国家来考虑。”


    史塔克的话语掷地有声，词严义正到了极点。这不仅证明了他的想法，也表明了他的态度。他是那种真正的爱国者，从国家利益上出发的原则是他判断他们合作方法的唯一标准。而面对这样的原则，古一虽然恨得有些牙痒痒，但是却并不会对他有太大的反感。


    因为从本质上来说，他们俩是一类人才对。如果硬要说什么区别的话，史塔克坚守的原则范畴是整个美利坚合众国，而她则是把这个范围扩大到了整个地球上。


    就如同史塔克能够为了国家利益忽视掉个人的荣誉，甚至连自己的朋友都可以出卖利用一样。古一法师为了整个地球的人民，也会愿意去做一些没有下限的事情。他们这样的人，对于自己的名声什么的都已经不看重了。甚至就连个人的利益，也不会被他们放在眼中。


    他们所在乎的只有集体的利益，而集体的利益的得失就是他们为之所坚持，所奉献的唯一理由。


    听起来有些可笑，但是古一的确能够理解史塔克的感受。并且的，她也因此而做出了妥协的选择。


    “好吧，看在你有着这么多顾虑，以及我们的合作关系才刚刚开始的份上。这个想法就暂时地个搁浅吧。或许我们应该成立一支特别的队伍出来，最好是能把那些神职人员还有法师之类的角色都给统合起来。就像是我当初的法师团一样，借由他们的力量来抑制一下地狱势力的扩张。虽然我并不觉得这会非常有用，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要来的好吧。”


    这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退而求其次，而从古一法师这样的表现中，史塔克也能看出来她对于他们之间合作的诚意。这样他心里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因为他还真有点担心古一会质疑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且在他们的合作中制造出隔阂来。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需要古一的程度显然要胜过古一需要他的程度。所以如非必要，他还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就和古一撕破了脸来。古一给了他一个这样的台阶下，这是正和他意的事情。而自然的，在沉吟了那么一会儿之后，他就做出了投桃报李的事情。


    “你说得对，我们是不能什么都不做。但是，我们也不能去做那些发挥不了什么作用的无用功。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也许可以把你之前的那个提议给进行下去。不过，这个办法可能会需要你的配合才行。”


    “我的配合？”似乎是很诧异史塔克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一个意见，古一脸上的神色先是一愣，然后就很快得点起了头来。“当然，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自然会配合你们。但是，你要先让我知道，你到底是打着怎么样的一个想法。在没有听过你的具体解释之前，我可不敢给你一个肯定的答复。”


    “我的想法很简单，古一女士。”摸着自己的下巴，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史塔克就这样对着她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加脱口秀的节目？”


    “脱口秀？”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词汇，古一脸上的表情顿时就是皱了起来。


    要知道，脱口秀这种事务的起源可是能够追溯到十八世纪的。当初在英格兰地区的咖啡吧集会里，就会有人以脱口秀的名义来讨论时事。而脱口秀真正得到发展的地方是在美国。直到一九三三年的时候，才真正意义上出现了具有互动性质的脱口秀节目。


    此后，脱口秀虽然一直存在着，但是却并没有真正形成所谓的时尚。而它真正成为流行道标的时候，应该是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开始的。这是个很尴尬的年代，因为古一从来没有接过过这个年代之后的东西。所以自然的，在面对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东西时，她开始显得犹豫了起来。


    “我倒是听说过脱口秀，但是我觉得你说的脱口秀节目应该和我理解的有很大的区别。所以，你能讲的更清楚一点吗？”


    “很简单，你把它理解成一个受欢迎的，并且观众众多的电视节目就行了。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我给你套上一个白宫特殊顾问的名头，然后安排你去参加脱口秀以及其他的真人秀节目。你就用你的那些普通的办法，来给你的那些观众们表演降服恶灵还有魔鬼之类的手段。在暗地里，我们会动用一切能动用的手段，帮助你，尽一切努力地把你打造成一个风靡世界的巨星人物。而你则能用你这种巨星光环所带来的影响力，去传播扩散你的那一套降魔法术。”


    “因为你只能算是一个公众人物，哪怕是有着白宫特殊顾问的名头在身，也绝对不可能牵扯到政府的身上。所以，就算是出现了大规模的伤亡，我们也可以把这当成是意外来对待。只要你每次节目之前的时候来上一句，这样做是有风险的，希望一般人不要尝试。法律就绝对不会追究到你的身上。如果说有人不依不饶地想要借由你的身份来借题发挥，强行地把帐算在政府头上的话。我也可以用一句你是临时工的名义，把问题给推脱掉。这样做，除了速度上稍微慢上一点外，绝对不会逊色你之前的那个想法。而且，它更稳定，也更能够被掌控。不是吗？”


    史塔克的提议实在是让古一见识到了，什么才是奇思妙想。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堂堂的美国总统，居然能想出这么一个离谱的主意来。这让她到现在还有些晕乎乎的，以至于她现在还有些难以置信。


    “你是说，要让我去当明星，像是猫王一样的？”


    “不，应该说，比猫王更伟大。像是迈克尔.杰克逊。全球粉丝数十亿，这才是你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