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伦想的不差，他的眼光也是相当的毒辣。


    他很清楚，在资本匮乏的前提下，该做出怎么样的选择才是最有利的。让利一部分给莫度男爵，虽然说会让他们的收入减少，但是从长远计，这却是一个利大于弊的选择。


    首先就是，莫度男爵算是开启这个行业的先驱者，这一点就如同当年的乔帮主之于智能手机一样。他要是不从事这个行业也就算了，他一旦从事了这个行业，光是这个身份，就是一个千金不换的金招牌。


    明星效应，明星效应！身在这一行里面，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效用的作用。想想那些大企业，动辄一年几千万上亿的找明星当做代言人，图的是什么，图的还不是利用明星效益来增加销售额吗？


    莫度男爵虽然不是什么明星，但是在这方面，他这个大师的权威和身份可是要比那些明星们都好用的多。所以，只要能把他给拉进伙来，不管别人的实力怎么强大都不可能动得了他们的蛋糕。而有着这么一个保障在，就算是他们被迫要从自己的碗里划分部分利益出去，那也是完全值得的事情。


    想清楚了这一点，助理再也没有什么犹豫，立刻就对着费伦点起了头来。


    “你说得对，如果可行的话，这的确是我们翻身的最好机会。我现在就去安排，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公司的框架给搭起来，至于你”


    “我现在就去联系莫度爵士，争取把他拉到我们的行列中！”


    心里明白现在正是十万火急，争分夺秒的时候，费伦当然不可能干坐在这里浪费时间。所以在刚刚商定完了计划之后，他就已经是大刀阔斧地行动了起来。


    而不得不说，他的运气非常之好。因为重视这个节目效果的原因，政府方面的总统夫人玛利亚正严阵以待地注视着这一切。他顺着电视台的关系未必能找到莫度男爵的所在，但是顺着正和至尊法师合作的政府这一条线上去找，却是没有找不到的道理。


    问清楚了他的来意，政府这方面当然是乐见其成的。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有着费伦这样投机者的存在，才能更好地把他们的这个潜在政策给推广开来。这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所以，在简单地支会过了莫度男爵一声之后，政府这里就已经是给他们牵起了线来。


    对付费伦这个想要做生意的普通人，莫度男爵本来是不愿意搭理的。他觉得自己超然物外，和这样一个满身铜臭的家伙勾搭在一起像是什么样子。不过，他虽然是这么想的。却是拗不过至尊法师的要求。在古一法师的眼里，眼前的这个计划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如果因为自己的个人好恶而导致了他们的整体计划受到波折，这才是天大的错误。她当然不可能允许莫度男爵犯下这样的错误来，而在她的要求之下，莫度男爵也只能答应和费伦见上一面的要求。


    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是一种同意合作的表态了。但是费伦不知道，他只能抱着一个忐忑的心态，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然后匆匆忙忙地在约定的时间之内，赶到了约定的地点。


    他只敢来得早，不敢来得迟。不过即便是他比约定的时间早来了半个小时，但是还是慢了莫度男爵一步。这让他忍不住得擦着冷汗，对着莫度男爵就连忙解释了起来。


    “抱歉，爵士。路上堵车，不然我应该来的更早一点才对的。”


    “没关系，还不到我们约定的时间。只是我更喜欢等人而已。”


    对于费伦这种表露在外的恭敬，他多少还是满意的。所以他的态度也算是温和，并没有什么咄咄逼人的地方。而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表态，让费伦在这个时候感觉到了一丝希望。


    谈生意，谈生意。有的谈才能有生意。现在莫度爵士愿意和自己对谈，这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了。既然如此，他自然更是要抓紧机会，给自己争取出一个更加有利的局面来。


    想清楚这一点，他不再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就对莫度爵士张开了口来。


    “爵士，相信你已经清楚我找你的理由了。我知道爵士你是个世外高人，平常的东西并不值得您动容。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的合作开展起来，很快，您就能得到一笔丰厚的回报。也许一开始的时候不会太多，但是只要我们能把产业发展下去，我相信，不需要多少年，您所得的就会是一笔天文数字的。不需要您具体做什么事情，只需要借用一下您的名义，然后在需要的时候给我们提供一些技术上的建议。您就能得到我所承诺的这一切。这对于我们来说，不是一件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吗？”


    一口开，费伦就天花乱坠地许诺了一大堆。一般人一听他的这些话，恐怕立刻就会被砸晕下来。不过，莫度爵士并不是一般人，对于费伦的这些话，他也根本是没有放在心里。所以，在端起面前的咖啡，细细品味了一番之后，他就用一种可有可无的语气对着费伦这样说道。


    “说真的，对于你的这个要求，我其实是不怎么感兴趣的。我并不在乎你所能给我提供的这些利益。因为对于我来说，光是我家族里积攒下来的财富就已经是够我挥霍的了。我本身不怎么喜欢那种浮华的生活，像是苦修士一样静修的生活方式倒是更符合我的脾气。所以”


    听着他话语里显露出来的拒绝的意思，费伦下意识地以为这是自己开出的筹码不够的缘故。他没有具体报出一个数字来，是因为他还抱有着一定的幻想，认为随便拿出一点小利益来就能打动眼前的这个家伙。但是现在看来，不大出血一番是不大可能的了。而也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想法，他一狠心一咬牙，就是对着莫度爵士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爵士是觉得我们开出的条件不够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做主，把分给爵士的利益提高到四成。不需要爵士你出一分钱，前期所有的投入由我来负责。只要开始盈利了，我们就按照四六的方式来均分所有的利益。对于这样的一个条件，不知道爵士你是否能满意呢？”


    “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费伦先生。钱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利益，因为我根本不差钱！”


    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莫度爵士轻轻一点自己手里的汤匙，就让它生出了神奇的变化来。


    咖啡厅的汤匙，一般都是陶瓷或者不锈钢的。后者居多，应为更容易清洗，而且不会太容易损耗。眼下他们用的就是一柄不锈钢的汤匙，拿出去卖，估计也就是几十美分的事情。但是，就是这么一个不值钱的东西，到了莫度爵士的手里却是骤然地身价暴增了起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费伦能够清楚地看到，这把不锈钢的汤匙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自己的成分，它正在变成黄金的质地。


    炼金术？脑子里浮现出了这个词，费伦立刻就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了起来。他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莫度男爵所说的只是一句大话，是想要获取更多利益的幌子。但是如今看来，这恐怕根本就不是什么幌子，而是一句切切实实的真话。


    传说中的炼金术，这里面的价值可不是能按等闲的方式计算出来的。要知道，他们做生意能赚多少钱，充其量不过是十倍左右的收益而已。而炼金术呢？无本的买卖，千百倍的收益。哪个好那个坏，根本就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别说是莫度男爵了，这要是他自己，有了这种点石成金的本事，也是绝对不会去把这么点蝇头小利放在心上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他心里顿生沮丧。不过，天生的坚韧性子却是让他并没有在这个时候选择放弃。在这个时候，他还怀着万一的侥幸，有些忐忑地对着莫度爵士张开了口来。


    “爵士，难道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合作的可能吗？”


    促使他问出这样问题来的原因是莫度爵士的态度。如果他并不愿意和自己合作的话，他大可以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拒绝自己。然而他没有，甚至说他还刻意地约见了自己的一番。这从侧面也就证明了他是有心合作的，只是自己开出的条件不合适而已。


    而他现在也实在是不知道该开出什么条件来，所以他只能这么问，把开条件的权力交到莫度爵士自己的身上。而这也正是莫度想要的。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把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给拿了出来。


    “我不要你们的一分钱，当然，你们也可以借着我的名义去做你们想做的事情。当然，对于你们，我是有要求的。那就是，你们必须要保证你们能把这个公司给做到最好。不仅仅是开创者，更是领头羊。换句话说，我不会和弱者合作。你们要想和我保持合作关系，就必须要保证你们的身份和地位足够的匹配才行。这是最基础的要求，如果连这个也做不到的话，我想我们真的就没有什么合作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