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门之前在底下也看清了一号的招式,一号的招式虽奇,却仍由破绽,外行怕是看不出来,因为这武功着实起巧妙,但他修炼轻功四十余年,又怎么会看不明白?
他们一招一式极快,众人都眼花缭乱,黄英也看不清,却知道一号要败了。
毕竟浩月剑诀那样的东西,赵子越就是教,也不会全教,他的手下学,估计也不知道自己学的是浩月剑诀。
果真,一号渐渐不支,又过了十余招,最终仍是败下阵来。
“多谢。”一号朝天鹤派掌门一抱拳,他只是将自己打出场外,并未下狠手。
“不必,你们无意伤人,我等又岂是小人?”天鹤派掌门得意道。
众人的呼吸一下子有些紧,在他们看来,这掌门离浩月剑诀只有一步之遥。
天鹤派掌门看着仍坐着的赵子越,略去眼中的不快,故作大方道:“放心,我绝不伤你。”
赵子越闻言轻笑一声,声音低沉动听。他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瘦老头。
天鹤派掌门也拉下了脸:“你笑什么?”
“自不量力。”赵子越冷声讥讽。
那掌门怒从中来,被气昏了头脑,就要攻击赵子越,眼前却突然闪过一道白光,他还来不及反应,一把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赵子越的眼冰冷而充斥着浓浓杀意。
“你偷袭!”那掌门反应过来,不忿大喝。
赵子越闻言冷笑,收回了剑,天鹤派掌门抓住机会,施展轻功倒退出去一段距离,却见赵子越将剑收回背后的剑鞘,双手背后朝那瘦老头飞去。
几息功夫,赵子越已如鬼魅般闪到那掌门跟前。
天鹤派掌门眸中闪过不可置信,他的轻功便是连连寒秋都不得不服,此刻却输给了面前这年轻的小子。
他不愿相信,就要暴退,却听赵子越开口:“再跑,出了这台子,便是认输。”
那掌门的动作一滞,赵子越的攻势已经上来,众人都未看清他的招式,那平素最狂妄自傲的天鹤派掌门已经重重地砸到了台上。
众人的心宛若被重击,一时目瞪口呆。他未使剑,凭轻功便战胜了天鹤派掌门,这是何等的实力?
“承让。”赵子越淡淡道。
“师父,那是大师兄的剑!”成禹在连寒秋背后焦急道,在赵子越拔剑的刹那,他就发现了。
“大师兄怎么了……”
成禹面色担忧,心中却生出一丝窃喜,他为这丝喜悦感到愧疚。
成禹背后的一个女子神色凄惶:“是啊,师父,那是大师兄的剑,大师兄久别未归,莫不是……遭了那人的毒手?”
众弟子听闻,都惊惶吵闹起来。
“大师兄最爱那把剑,如今……”
“不,不可能,你们别瞎说……”
“我没瞎说!师父都不一定打得过那人……”
“闭嘴!”
……
“你为什么有大师兄的剑!”连曦月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赵子越挑眉,怕逍遥派的人和连曦月没看清似的,从剑鞘里极其缓慢地拔出剑。那剑身上的纹路清晰地展现在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