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是人鱼圣洁的象征。


    更是人鱼的精神，代表的是来自海洋的馈赠，以及人鱼本身高尚的精神。


    在人鱼一族里面，能够养出最好的珍珠的，向来都是人鱼皇后。


    历来的人鱼皇后养出的珍珠，大多留在人鱼一族里面做为镇族之宝。为有少数做为种族之间的交流，做为至高无上的礼物，被分送出去。


    “皇后陛下一直都很忧心珍珠的市场。”这次来访的人鱼看上去鳞片黯淡，整个人相当枯槁，眼神却相当明亮，说话也格外有条理，“所以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顾不得去做求证，就忍不住派我出来，希望可以现场直接确认，不用通过别人的口舌。”


    对于对方这个理由，卡莱尔就算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这话很有道理。


    更何况他对自己的教养还是很有信心的。谭雅的胆子虽然不大，之前虽然不是没有被其他人鱼欺负过，却也给自己打回去了……好歹，应该也是同样忠于皇室的。


    “这个技术毕竟是谭雅的。”卡莱尔再希望女儿可以把方法拿出来帮忙人鱼一族，他也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重视冲昏头，而是脑子清醒地说，“你想要技术可以，不过得跟我女儿说才行。”


    言下之意，他并不会干涉双方的谈判，女儿如果想给就给，但要是不想给他也不会坚持。


    只不过以来人对埃克斯家族的了解，一旦谭雅答应要给出技术，后面的分润，肯定只能够跟卡莱尔谈。


    听说对方刚刚从珍珠工会的身上扯了一块肉下来，恐怕就算是跟族里谈判，他的心里头肯定也已经有了充足的了解与盘算。


    所以与其担心太多，还不如先把注意力放在如何让谭雅点头上面，


    “你好，我叫做狄耀。这次代表皇后陛下来跟你做交涉，是希望可以把养殖珍珠的技术带回族里面。”


    狄耀一说，也并不让谭雅问，就很干脆地亮出自己的目的与手里的部分筹码，以示诚意，


    “我们都知道，这个技术你才刚刚开发出来，要说多稳定是不可能的......不过，一旦确定可行，对整个人鱼一族都会有很大的帮助。”


    “所以要是可以的话，皇后陛下愿意拿出十枚ss级珍珠，颜色任选；一百枚s级珍珠，颜色由你指定挑选；再给一千枚a级珍珠，颜色与效能同样由你挑选。”


    “以及埃克斯家族的受封，将从普通的男爵跃升为侯爵，从降爵袭位改成不降级袭位。”


    “再来就是，蓝鲸海域靠着王城的部分，将会分拨出一千亩的地给你个人使用，还有往后的免税等措施。”


    “嘶......”就算是挑剔如艾欧，听到狄耀提出来的条件之后，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要知道，他是目前最为接近谭雅养殖珍珠的一个人。先不说技术成熟不成熟，就说目前为止的成品，虽然的确无愧于这份报酬，但是零零总总加起来，附带条件毕竟很多。


    即便真的扩展到整个人鱼一族，顶多也就一成的人可以达到接近的程度。剩下的人大多就是把自己目前的平均养珠能力提高两级到三级，更多的就没有了。


    但饶是这样......两相一算下来，倒是很难说谁赚谁亏了。


    “这个报酬太多了。”卡莱尔心里有把尺。直接在旁边就代女儿直接回绝了。


    他当然不是因为看不起女儿的发现。


    他当然也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


    只不过树大招风，尤其是人类一直对人鱼虎视眈眈。女儿不过是个小姑娘，连成熟期都还没到。如果这个发现被人类给知道了，也不晓得会让多少人发疯。


    与其到时候因为埃克斯家族得利，让人类那边把炮口对准他们，还不如退让一点卖个好，由人鱼皇后出面推行，揽过责任，可远比什么都要来得实惠。


    毕竟现任的人鱼族皇后本身的天赋就已经超越s级，而且尚未到达颠峰状态。有对方的现有条件在，加上人鱼皇室本来就一直战斗在寻找珍珠提高养殖水平的第一线──


    会有什么样的成果一点儿都不会让人感到稀奇。


    “这个条件，比起谭雅小姐做出的贡献根本不值得一提。”狄耀这个人也相当诚恳，他当然也明白卡莱尔焦虑的点。只不过他做为皇室的说客，本身并不是要过来杀价的。


    “你恐怕并不明白谭雅的价值，这时候除了给予这些好处，剩的部分我会亲自领她回去参加珍珠节，由皇后陛下亲自收她当义女。”


    这么一来，有了裙带关系在。即便之后有人怀疑到谭雅的头上，除了少数的人类，恐怕就连珍珠工会的人都绝对只会认为，谭雅是给皇后陛下推出来的傀儡而已。


    这种将人给放在大家眼皮子底下的行为，恰好会成为大家的盲区，让人根本没有想到，这一个伟大计划提出并落实的人，实际上是个如此娇小可人的姑娘。


    “参加珍珠节，也是跟海娜公主一起，绝对不会有危险。”狄耀还当做卡莱尔是不相信谭雅的能力，于是又笑着说，“谭雅就算没有这件事情，在族里的声望也是很高的，你就大可不用担心了。”


    即便也不看埃克斯家族的头衔，就说那过份出众的外表，还有柔和的性格，完全是征服欲?望强盛的雄性人鱼的最爱。


    “......实际上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个。”卡莱尔听到狄耀这么‘天真’的发言，忍不住摸了把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看着对方的表情有些怜悯，“严格说，我只是比较担心谭雅养珍珠的方法，对大家到底有没有确切的通用性而已。”


    毕竟这事情发现的时间尚短，就算中间已经有过一两波收成，可毕竟都是条件特殊的情况......


    “但是我养出了双色珍珠，就算是这个样子，您也觉得没有半点关系吗？”楼宁看出了卡莱尔的迟疑，于是笑着对对方说，“父亲一直不好说话的原因在于，这件事情已经基本上是真的。只不过因为养殖出来的成效、还有使用者的情况是否能保持一样等等都很难去做估算，所以并不好说。”


    “我这是利用吸收过滤周遭人的情绪，再用我自己个人的情绪与精神力做为包装与引导，好把珍珠草吸纳到的能量给变成珍珠。”


    也就是说，方法应该是可以完全人造的。不过至于是不是所有人都有办法成熟的操控，那就很见仁见智了。


    “不不不！光有这种方法可以想到、并且付诸行动，便已经让人感到相当意外了。”狄耀连忙摆手，很是兴奋地说，“所以你这是反向吸收不是你的情绪的能量引导方式。”


    “虽然不确定性比较高，可是实际上如果操控的好，也确实是要比其他人都还要来得更有效率。”